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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鬼聽令,爾等以將臺之鼓聲為號,一通鼓擂,富貴、貧賤以及酒、色、財、氣各隊鬼卒,排列陣外;二通鼓擂,富鬼轉到貧鬼之方,貴鬼轉到賤鬼之方,酒鬼、色鬼混入富貴隊內,氣鬼、財鬼、煙鬼混入貧賤隊之內,孤獨無依之鬼四面尋於陣角。三通鼓擂,一擁入陣;四道鼓擂,各持鬼器;至到五通鼓擂,各化極惡形像,同入陣者亂擊,不得停留!”眾鬼聞之,應諾如響。靈宅子坐在臺中,見陰氣陰風結成黑霧,又恐三緘睹此,由異地而往,遂噓清氣,閃出長途一帶,朗朗明明,以為三緘入陣之路。
三緘不知靈宅子預識到經由此地,師先徒後,陸續進發。
他日,望見前面黑霧凝結於兩山之外,中有清氣一條。三緘曰:“前面煙凝霧結,兩山隱於其中者,是地妖物必多。”狐疑曰:“山高水深,無處不有妖魔。吾等只由清明坦道之地,不登煙凝霧結之山,自不遇之而生殺氣也。”三緘曰:“爾言是矣。
然此地歧途在望,不知何道可以向西?“狐疑曰:”暫且緩行,必有遊人以詢之者。“行剛數武,果遇一樵子荷薪而來。狐疑詢之曰:”歧途在此,何道向西?“樵子曰:”左道耳。“三緘曰:”前山煙霧凝結者,又何地耶?“樵子曰:”陰鎖亭也。
由亭而去,則有極陰關。由極陰關而直下之,則有尾閭。行至尾閭,歷黃河不遠矣。“三緘曰:”陰鎖亭中,可有人家否?“樵子曰:”僅可暫住,不可久居。“三緘曰:”承爾指路之勞,他日相逢,自有厚謝。“樵子曰:”些須小事,何庸謝為?“言畢,荷薪飄然竟去。
三緘師弟一步一趨,已歷陰鎖亭不過裡許。忽然天昏地晦,霧結如絮,對面不見人形。師徒駭然,曰:“未至亭前,天氣清明,將近亭下,天忽昏黑,此何故哉?”狐疑曰:“是必妖物又來侮弄吾師徒。同在昏黑莫辨之中,恐不免有失散矣,可奈何?”三緘曰:“不妨結衣而行,自可相顧。”狐疑曰:“此計甚妙,即速為之!”師徒將衣連結已畢,尚未移步,大雨傾盆。於是急急飛奔,竟入萬鬼大陣。
剛入陣內,其黑如漆,其風甚冽,冷氣逼人。但聽鼓聲不停,如雷震耳。一擂已過,恍有千萬人影,往來其間。不逾片時,二通又響,只見人形亂竄,直到三通鼓震,突然現出光明世界。
三緘師弟翹首仰望,高臺之上,獨坐一人,道服道冠,手持麈尾,笑容可掬而言曰:“爾三緘耶?爾自任肩闡道,無人在目。茲落老師爺掌握,斷不爾容!”三緘曰:“吾與老道無仇,何欲相戕若此其甚?”老道曰:“吾非他,乃靈宅子也!
懷恨已久,爾亦有今日乎?“三緘舉口告哀,靈宅如不聞也,將麈揮動,無數猙獰惡鬼,各舉械器,亂向三緘打來。三緘急展隱身旌,以使師徒隱而弗見。靈宅子笑曰:”爾恃能隱其身,老師爺使爾隱之不得!“遂取一葫蘆在手,以口對著隱身旌處,命眾鬼齊向光明之地打之。三緘師徒,被眾鬼亂擊,道法淺者,打得救命之聲喊叫不絕。三緘忙取萬竅瓶安放地中,師徒盡躲於瓶內。萬鬼稟之靈宅曰:”三緘師徒倏忽不見矣!“靈宅子曰:”三緘未得仙道,豈能入得地、上得天耶?爾等著實尋之,自有所在!“眾鬼尋畢,復稟之曰:”吾等搜尋已遍,渺無蹤跡。惟於陣東見得一瓶,竅有數萬。“靈宅曰:”如是,三緘輩必入此瓶矣。爾等既得瓶竅,即速入內,與吾擒至!“眾鬼聽令,各入一竅。但見三萬六千野鬼,俱已入完,其竅尚餘數萬焉。自入竅中,由此而入者復由彼而出,由彼而入者亦由此而出,紆徐曲折,絕不見人。眾鬼無不稱奇,歸至將臺,面面相覷。靈宅子詢曰:”如何?“眾鬼曰:”瓶竅數萬,竅內皆屬坦道。三緘師弟並無影形。“靈宅子怒,遂呼樂道持斧擊之。
無如瓶堅硬非常,擊之不碎。靈宅驚曰:“是何寶物,如斯厲害?”因命眾鬼將瓶圍著。眾鬼陰風大逞,即於瓶之前後左右,圍得密不通風。
且說三緘師徒陸續入瓶。只言湫隘難容,誰知別有天地。
中一古佛剎,雕樑畫棟,極其寬敞。師徒即於剎內,各煉玄功。
約居旬餘,命狐疑出剎視之。狐疑出視,四面皆峭壁屹立。石窗羅列,大小不一,滿壁皆然。暗於窗偷窺之,外有猙獰惡鬼,手舉械器,如貓捕鼠,目視之,而耳側之者。狐疑恐是窗外有慈惡鬼,殊窺數十處,俱是如茲。狐疑異,轉稟三緘。三緘曰:“如不能行,必老死於是耶?”次日,率諸弟子走出古剎,向北行去。行只數裡,則峭壁阻路。東、西、南三面亦猶是焉。
三緘無奈,仍率諸弟歸於剎中。
甫入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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