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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舉口一吹,紅霞四起,轉瞬之際,烈焰滿山,如火燎原,不可向邇。
三服見得,知是野牛搬來妖兵,又有陣勢,忙呼棄海等仍分四路待之。貪狼將陣布成,高坐紅霞之上,命野牛弟兄山前掠陣。三服等各執法器,與野牛酣戰數十合。野牛敗下陣來,三服諸人四面馳追,剛入紅霞,貪狼舉起鐵鏟,來戰三服。三
服曰:“吾等命奉仙官,尋得杏子山,借地煉道。功滿即去。
野牛兄弟不諳時務,與吾等力戰,已知道法非彼所及,理應以大道為重,讓吾輩修真煉道。大道一成,亦有功勳。爾屬何妖?
宜各管爾地,胡得聽野牛刁弄,結仇於吾輩乎?“貪狼曰:”古人有言:“兔死狐悲,物傷其類‘。野牛,吾類也。爾來是處,逐此野牛,來吾山中,必又逐吾也。吾不收伏爾等,誓不稱雄於妖部!”三服曰:“既誇大口,諒爾必有道法,且各顯之。”貪狼忿然,舉鏟亂刺。三服舉錘迎敵,一來一往,戰在紅霞之中。樂道諸人分戰野牛,殺氣騰騰,愁雲冉冉,從早至午,勝負未分。
貪狼收了紅霞,歸得牛氏洞內,向彼言曰:“道士法力,真高妙,吾鏟不能傷之。待到詰朝,吾將葫蘆拋至空際,把這些小道一概收入,再作理會。”牛氏兄弟拜舞不止,齊曰:“如得將軍將此道士收盡,吾兄弟等德戴終身。”貪狼曰:“這事甚易,爾兄弟放心!”三服歸洞,謂諸道友曰:“今日之妖,勝野牛百倍,不識何物修煉而成?”金光道姑曰:“此妖即吾所言貪狼是也。”三服曰:“貪狼貪心最大,明日交戰,務各提防!”眾道士曰:“兄言不差。”言畢各歸洞所,煉彼內功。
次日黎明,三服出洞視之,紅霞已遍佈是山矣。速速傳齊道兄道妹,以待交戰。佈置剛妥,牛氏兄弟各舉木棒,打至洞前。樂道、棄海接著第一野牛,椒、蜻二子接著第二野牛,狐惑接著第三野牛,西山道人、金光道姑接著第四野牛,四面對敵。三服統率道妹翠華、翠蓋等,以待貪狼。貪狼持鏟前來,大戰三服。此日之鏟,如飄風驟雨,三服支援不住,且戰且走。
貪狼弗舍,愈追愈急。三服無奈,與諸女風車高駕,戰於雲外。
貪狼恨極,怒氣上升,解下葫蘆,向空拋去。只見葫蘆遍體烈火纏繞,雄偉非常。貪狼手向葫蘆指了一指,葫蘆卻也作怪,突然衝入霄漢,將身倒豎,以口向下,吐出五彩雲霞。雲霞吐餘,其口化為洞,中約有一丈之闊。翠華、翠蓋、鳳春、紫花娘見事不好,欲從雲霞之下而逃。剛近雲霞,早被葫蘆一吸,諸女道士盡吸入焉。是時,樂道等被野牛乘勢追殺,各不相顧,四竄逃生。貪狼見此葫蘆吸得數人入內,急收陣勢,將葫蘆招轉,緊緊閉著,歸謂牛氏兄弟曰:“今日一戰,澄士喪膽。葫蘆內吸盡女道,即留男道二三,羽黨已除,諒難敵爾兄弟矣。
吾將歸矣。“牛氏兄弟曰:”如道士又搬高人來戰,將軍還宜助之。“貪狼曰:”這是自然。“當辭野牛,乘霞竟去。
三服敗逃歸洞,不見道兄道妹,正慌亂間,忽有金光道姑獨自外至。三服曰:“爾已歸來,餘下道兄妹等不知逃於何處?”金光道姑曰:“諸道兄被野牛追散,渺無形影。至翠華四人,恐為貪狼葫蘆吸之矣。”三服曰:“人如吸入葫蘆,何以救之?”金光道姑曰:“吾有道妹居伏龍山右,頗與貪狼善。吾去哀祈,請將翠華等釋之。道兄以為何若?”三服曰:“爾道妹何人?”金光曰:“名霞光道姑耳。”三服曰:“既有此人,可速求之。”金光道姑即辭三服,望伏龍山右迤逶而來。不料遇貪狼舉鏟追逐,道姑奔走無地,風車催動,直奔西方。
且說牟尼文佛坐在蓮花臺上,講論法語。後默會片刻,忙命淨塵袖子速到南海,以傳大士。淨塵得命,離卻極樂,祥光起處,頃至南海,竟入菩薩宮中。大士曰:“袖子來此,有何佛旨相宣?”袖子曰:“特宣菩薩即去西方,文佛有命。”大士於是別了南海,至文佛殿內。頂禮已畢,立於一旁,曰:“文佛宣詔,有何驅使?”文佛曰:“道祖命三緘人間闡道,所收女徒男弟,雖然出身妖部,頗將三緘傳授苦苦煉之。因在碧玉山前被九頭獅精拆散,迄今數載,無師統率。喜其道心堅固,時冀道成。而今尋得杏子山,團聚煉道,兼訪師蹤。殊遇野牛精,搬及貪狼,與之大戰。貪狼老怪道修多年,煉一葫蘆,能吸妖物。三緘弟子翠華等,均被吸入,難以出之。況此葫蘆又系借生南方,貪狼煉以離火而成寶物,有道者吸入其內,僅能住得十日,十日外即化烏有。三緘弟子為彼所吸,已五日矣。
特命爾躬前去救援,以為闡道之一助。“大士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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