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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呼亞父。盧韻之則是耐心交代多句,說等過完年就要進宮傳授未來的皇帝朱見深御人的本領,朱祁鎮也是這麼想的。經歷過重重磨難的朱祁鎮雖然成長了不少,但依然不如盧韻之這般本事,故而教導太子的任務就被盧韻之一力承擔了下來。
此外,朱祁鎮頒佈了一條法令,日後不準再用奪門的字眼,不管是文史還是奏摺之中,皆不可這麼說,因為在朱祁鎮看來,奪門之變是他的恥辱,雖然正因為奪門之變他才登上了皇位。
奪門之變,本質上就是一場兄弟相殘,這是盧韻之和朱祁鎮都不想被人觸碰到的“暗瘡”,其次當年標榜出來的奪門功臣,要麼病死要麼被朝廷所殺,這不禁讓人想到飛鳥盡良弓藏,狡兔盡走狗烹,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等不仗義的帝王常事情。
就算不這麼認為的,也會嘲諷朱祁鎮,你看,那些功臣各個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推舉出來的皇帝又能好到哪裡去呢?這麼想的人一定不少。徐有貞恃才傲物,雖然他沒有什麼才,想要壟斷朝綱結果被弄死了,當然中間重重計謀引誘,旁者是不知道的。
石亨更是貪贓枉法,藐視皇權,更是在京城囂張跋扈,把風起弄得一團糟,禍害了不少清官忠臣,讓百姓也深受荼毒,所以也被殺了。
曹吉祥就更不用說了,直接造了反,這種事情發生在當年推舉朱祁鎮的奪門功臣身上,怎能不被朱祁鎮當做奇恥大辱。至於剩下的人病死的病死,老死的老死,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罷了,所以朱祁鎮不再顧慮,之前他怕傷了功臣的心,現如今他不怕了,人都走了還有什麼顧慮。王振的死給朱祁鎮帶來了碩大的衝擊,讓他一下子彷彿蒼老了十幾歲,不過他的心腸也變得更加硬朗了起來。為了掩悠悠眾口,全國上下所有文書中帶奪門字眼的一律不準再用,用者不免要受牢獄之災,言語轉指犀利評論者更是要被殺頭。
同時被抹去還有關於所有術數之人的描述,包括盧韻之,這是盧韻之所要求的。本來邢文祖師就把他之前的記載給抹去了,不想讓天地人加入政治和爭權鬥爭之中,還天下一個太平。加上盧韻之此次的記載,更是把術數之人的蛛絲馬跡給弄得一乾二淨,所有的必要描述換成了術士,方士等字眼,有的則被稱兵者,將軍,亦或是謀士,總之把所有和天地人有關的記載全部消除了。
誰不想留名青史之上呢?盧韻之免不了俗套,自然也想留名史上,讓後世人評點一番,不管是功勞是過,都算是標記了自己存在的痕跡。不過現在盧韻之不得不把自己的名字也抹去了,因為他不想讓後世之人眼紅。
當後人看到沒有一個術數之人出現在歷史長河之中的時候,心理自然就有了一種暗示,從而誤導著他們總結出一個規律:古來今往,沒有一個術數之人是能夠成功奪取天下的。這正是盧韻之需要的效果。
第十八章 最後亡命的老兄弟
密十三,已然成為天下第一的情報機構,他牢牢地控制著大明的方方面面,官吏、商人、農民、幫會、儒生、僕從乃至下九流的行業。密十三並不干預一切的發展,它只是引導著大明往欣欣向榮的方面發展,把一切暴亂和不安因素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天順六年八月,魯南發生暴亂,盧韻之並不在意,他掐指一算便知是誰,三天後暴亂被鎮壓了下去。
盧韻之坐在院子裡,看著盧勝和盧秋桐,正在考究他們的所學,突然夢魘在盧韻之體內說道:“老盧,秋桐的影子動了一下。”
盧韻之不動聲色,繼續問這問題,猛然他御氣成劍直逼盧秋桐而去,盧秋桐根本沒有看見速度這麼快的攻擊,口中依然在回答著問題,但身邊的影子卻猛然跳動了起來,護在盧秋桐的面前,把盧韻之的御氣成劍給擋了下來。
一時間院子裡安靜了下來,盧韻之收回了御氣而成的劍,盧勝則是看看盧秋桐再看看盧韻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明白盧韻之為何突然出招,而盧秋桐又是用了什麼擋下來的。
盧韻之冷冷的看著盧秋桐,盧秋桐低頭不語,過了許久才抬頭說道:“父親。”眼光之中已然含淚。
“哭什麼,給我憋回去,好男兒流汗流血不流淚,有什麼要跟為父說的,就直來直去的說,父子之間還要隱瞞的話,那這天下就沒有可信任的人了。”盧韻之講道。
盧秋桐點點頭,鼓起勇氣說道:“是父親,秋桐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是最近總感覺自己的影子在動,而且每天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加劇,就好想要從地面上跳出來一樣。我剛開始以為是我休息的不好的緣故,後來我發現並不是這樣的,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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