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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啦來啦!”所謂的收拾好就是把錢帶足了,供一家大小揮霍不休唄!他早就給鍛煉出來了。
被一雙兒女拖著拽著,連跑帶跌地衝到街上,他們家當家的已經解了圍裙,清麗地杵在那兒,只是耷拉著腳的身形實在算不上典雅。即便如此,她這副模樣在這小鎮上也算是高貴大方的——要不每天書坊外咋擠了那麼多老爺們呢!
“還沒吃呢?”
何焯連忙將一雙兒女塞到當家的懷裡,這兩隻小鬼見到她就乖了。在他身邊連蹦帶跳的,鬧得不行。
“今天這日子肯定是要吃菩薩飯嘍!”
她領著一家子往廟門口擠去,人太多了,她把小小子塞進他懷裡抱著,自己則拎著大丫頭走在前頭。
這裡的傳統,說是菩薩壽誕的這天吃廟裡的菩薩飯能保一家大小一生平安。他是不信的,可她堅持每年吃一頓菩薩飯。
不為我們,卻為兒女——這是她的堅持,他曾嗤之以鼻。
然自打傳出八爺被圈禁了,他也開始期盼每年的這頓飯——不為自己,但為兒女。
好在,往事如煙,但願那些從前對於坐在龍椅上的那位爺亦如煙似幻。只是看那位爺的手段,似乎煙未消雲未散,只是風雨欲來前的寧靜。
他想著這些心頭事,當家的已經捧了四碗菩薩飯打廟門裡出來,一家四口一人一碗。滿滿一碗米飯添上豐盛的炒菜和拌菜,四個人坐在廟門口細細長長的木長凳上,幾個老奶奶並排坐在他們的邊上,一大院子的人邊吃邊聊。
幾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家慈祥地笑著,邊吃還邊給他們一家送上美好的祝願。
飯吃飽了,寺廟外的客棧老闆倒叫住了他們:“夫子啊?快些過來。”
當家的以為叫自己,趕忙過去了,誰知老闆朝何焯直招手,他們倆這才想起,在這座小鎮上,教書的何焯被稱為何夫子,真正的何夫子被叫作何當家的,誰都不曾提及過“何焯”這個名字。
客棧老闆塞了一罈子的煮蛋給教自己孩子唸書識字的夫子,“這是用山上菜的藥煮的,一定要三月三這天煮才靈驗。拿回去你們一家吃了吧!吃了這蛋,夫子你一定不會頭疼,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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