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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穴。胡青鵬忙使出“懶驢打滾”的救命招數,滾翻避開敵人的殺招,長劍同時挑起無數沙粒,打向半空中的範雪櫻。不料敵人的軟鞭靈動如蛇,嗖的緊纏住他的腰腹,旋即用力內收,要將他當場勒死。
胡青鵬一發覺軟鞭纏上來時便知道要糟了,生死關頭單掌一拍地面,整個人順著軟鞭拉扯的力道飛向範雪櫻。劍光一閃,長劍脫手急射,直插範雪櫻的胸口。
兩人之間相距不過丈餘,饒是範雪櫻武功再高,亦要鬧個手忙腳亂。當下急急鬆手放開軟鞭鞭頭,扭身側閃,反手一掌擊去。刷的勁風響動,長劍擦著她的胸口飛過,遠遠地斜插在沙灘上。緊跟著蓬的一聲,胡青鵬被她一掌擊中小腹,如隕石般墜落下來,鮮血噴湧。
範雪櫻冷笑著正要補上一掌,胡青鵬吃力地叫道:“這是第、第十招了!”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範雪櫻仔細一算,果然交手已滿十招,一時間呆立原地,看著昏迷不醒的對手,心中千迴百轉,到底要不要違背諾言殺之滅口呢?猶豫片刻,將胡青鵬蒙面的黑布扯下,只見他眉毛濃密,臉部輪廓粗獷,嘴角還掛著一抹淺淺的微笑,雖然稱不上英俊,卻充滿陽剛健康的氣息,頂多只有十八歲。範雪櫻心底暗震,這個年青人如此年輕就具備了這樣的劍術和應變能力,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啊!她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龐,沒來由地臉頰一陣發燙,喃喃道:“罷了,天意不可違!你既然能撐過十招,我就饒你一命。將來有機會的話,我還是要殺你的!”
她收起軟鞭,依依不捨地看了胡青鵬兩眼,驀的一聲清嘯,展開身形往來路奔回,轉瞬間已不見影蹤。
寂寥的沙灘上,只剩下閃光的寶劍,獨自散發著寒光……
眼前只有一片濃重的黑暗,沒有亮光,也沒有任何聲音,沉淪的意識在黑色的海洋中拼命掙扎著,遊動著,急切尋找著出路。他不停往上游,往上衝,辛苦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一絲微弱的光芒逐漸在海面上擴大。這時,耳邊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音,好象是女子的歡呼聲:“他醒了!”他想睜開眼簾,但眼簾重若千斤,無論他如何努力,就是無法看見身外的世界。忽然,一股甘泉流入腹中,將他滿心的焦躁煩熱一掃而空,依稀聽見有人輕聲道:“沒事了,好好睡一覺吧。”跟著微風拂過,他又陷入沉睡之中。
胡青鵬再次醒過來時,只覺身體虛弱,口乾舌燥,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所躺的地方很眼熟。他費勁地轉動脖子,只見衣舞鳳和小蘭正坐在床邊,在三尺棋盤上殺得天昏地暗。胡青鵬略一思索,便猜到當日必是衣舞鳳將自己救了回來,替他醫治傷勢。範雪櫻最後所擊的那一掌極為凌厲,要不是他屢得奇遇,體質超強,絕對抵擋不住。儘管如此,假如他受傷後不能及時得到醫治,同樣會因失血過多一命嗚呼。這樣說來,衣舞鳳又一次救了他的性命了。胡青鵬搖頭苦笑,自己本應跟魔教弟子劃清界限,水火不相容的,卻屢次欠下人情,以後該如何向掌門交代?
忽聽小蘭啪的拍下一枚棋子,得意洋洋地道:“長老,這局棋你又輸了!”
衣舞鳳懊惱地輕拍桌子,道:“奇怪,你的棋力為何陡然增強了許多?我原來可以讓你四子的,現在讓二子還總是輸!小蘭,你是不是最近拜了明師?”
小蘭抿嘴笑道:“長老,不是我棋力增強了,而是您的棋力下降了!因為您的心思不在棋上,經常走神,有時候還下出莫名其妙的惡手,把獲勝的機會拱手相讓,又怎能不輸棋呢?”
衣舞鳳白玉似的臉頰微微泛紅,又羞又氣道:“你這小丫頭,竟敢取笑我!”眼珠輕輕一轉,情不自禁地望向床頭,卻意外地撞上胡青鵬的視線,啊的一聲輕呼,紅暈過耳,眼底閃過難以覺察的喜悅,板著臉道:“喂,你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一聲不吭想嚇死人嗎?”
胡青鵬傻笑道:“對不起,我剛剛醒過來。衣長老,是你救了我嗎?大恩不言謝,胡某日後必有回報。”
衣舞鳳皺了皺眉,道:“我之所以救你性命,是想知道白雲宗、天下會的陰謀勾當,並非希望得到你的回報。如果不是因為這一點,我才懶得理會你的生死與否。你不要想歪了!”
胡青鵬道:“是!請問長老,我昏睡多久了?”
衣舞鳳淡淡道:“你中了毒蠍的‘五毒羅煙掌’,傷及肺腑,氣血失調,已昏迷了三天三夜。我都以為你熬不過這一關,要去晉見閻王爺了。”
胡青鵬失聲道:“我睡了三天三夜?”從他被穆柔柔劫走時算起,他和掌門一行失去聯絡已有五天了,不知道衡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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