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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道:“父皇。”
沒做聲,穆天德已是重新站回了主位,神色沉沉。
穆雲新退回自己的位置,面色上一如既往的妖嬈。
雙手端起血碗,穆天德高高地舉過頭頂,面向神像。
一瞬間,高臺上所有人,頭深深埋下。
“汀元帝君,以血請願!”穆天德聲音高揚,響徹了整個高臺。
“若解天下之圍,縱汀元之所幸,必日夜奉帝女,萬事不古!”(未完待續。)
第六十九章、陸琅
夜色漸沉,日頭不再,整個天空都顯得壓抑不已。
祭祀高臺上,已是空無一人,只餘留長桌上的一碗血水,天色越發沉下,碗中的血幾近看不出顏色,愈發的暗了下去。
因為小年夜的緣故,街道上已是沒有什麼人跡,冷風凜冽,一片慘淡。
昏暗的小巷子,亦或是破舊的漏屋內,總會躲著那麼幾個瘦小不堪的身影,他們無家可歸,無物可食,無衣可穿,只能是相互靠著取暖。瑟瑟發抖的身子,無不訴說著他們此刻的慘慼。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承歡殿內,一片歡歌,煞是熱鬧。
祭祀結束,所有人都被喚回宮中,這場盛歌豔舞,已是吞噬了眾人的心,腦中那最後殘存的一點仁慈,早已被今日祭祀時那份寄託之意所帶走。
明天就會好起來的。每個人都這般想著,瓊漿玉液便是一杯接著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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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蔻。”看著腳邊已是快燒沒了的火盆,杜微微揚起聲喚道。手中的湯婆子早已是冷了,放在了一旁的桌上,杜微微起身,披上了披風。
很快,紫蔻推門而入:“小姐?”
“爹回來了沒?”時辰已是偏晚,杜微微本想著小年夜,至少跟爹爹行次禮,再回房就寢。
“老爺還未回來。”紫蔻走到杜微微身後,替她將披風順好。
“沉木呢?”眉頭輕輕一緊,杜微微將披風的扣帶給繫好。
抬手將小姐的披風撣了撣,紫蔻聲音甜道:“沉木早就回了,看他凍得不輕,紫蔻做主讓他先回屋裡暖身子了,小姐莫要怪罪。”
嘴邊輕笑,杜微微神色嬌俏,她向來對紫蔻沉木極為寬鬆,從不因小事責罰。
“今日的銀兩都遣出去了?”
“恩呢。今日送去的是落安街,將近五十幾戶人家。”
暗閣富裕,杜微微心善,便讓沉木每日都帶上銀兩送去那些貧苦人家。
“這天,越來越冷了。”站在偏房門口,杜微微眼神看向院子,陰沉暗暗一片,“外面東西許是貴了不少,明日,讓沉木再多帶些存票去吧。”
“小姐就是心善!”臉上滿是笑意,紫蔻誇讚道,頓了一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今天沉木回來,說是茶南街口有個大戶人家在佈施呢。還說,見他冷得不行,也遞了碗粥給他。”
眉頭一挑,回身看向紫蔻:“茶南街?大戶人家?”杜微微腦中飛快一轉,“陸家?”
紫蔻有些愣住,自己對這外面各戶大家都不是很能記得住,也不知曉這陸家究竟是哪戶人家。
手敲上紫蔻的腦袋,杜微微語氣裡滿是無奈的笑意:“鹽商陸家,京都首富。”
一手捂住被小姐瞧的額頭,紫蔻神情恍然大悟一般:“首富陸家啊,這個我知道!”
無奈的笑了笑,杜微微也不多說什麼,直接邁步出了偏房,回了自己的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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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南街口,人群已是漸漸稀少。只餘留五六個下人在收拾著佈施的東西。
三口大鍋的粥都已佈施了出去,兩輛馬車的棉衣也都散了出去,遠一些的一棵樹下,銀色棉袍的少年看著這邊,臉上滿是欣慰的笑意。
腳步邁出,走到小廝身邊,褪下手套,也開始出手幫忙收拾。
“少主!您快歇著,這麼冷的天,可千萬別凍著了!”一個領頭模樣的人看見,立馬說道。
“是啊少主,這些我們來收拾就行。您今天打了老半天的粥,可別再弄了。”另一個小廝一個步子跑上前,將他手中的東西一把搶過。
溫煦的笑了笑,少年不再多說什麼,卻是站在了一邊,立在冷風中等著他們。
大鍋被撤下,放到了木板車上,未燒盡的柴木也盡數被小廝撿起,明日,還用的著。
少年臉上始終帶著淺淺的笑意,今日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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