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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姿自由發揮。
苦了還沒來得及睡過去的寒非邪,一會兒抬手擋住那飛來橫臂,一會兒又要忍受突然拱過來的腦袋。折騰了好半天,寒非邪忍無可忍,乾脆將他往邊上一推,用自己的手腳壓住他。
戰湛不滿地動彈了兩下,都被包裡鎮壓了。睡相如其人,被鎮壓之後,戰湛就乖了,側著臉,枕著手,安安分分地睡,一動不動。
寒非邪這才鬆了口氣。
到第二天,他一睜開眼睛就迎來戰湛的控訴。
戰湛坐在床邊,搖頭嘆氣道:“非邪,你的睡相真是太差了。”
寒非邪:“……”
“你壓了我一整晚你知道嗎?”
“我知道。”
戰湛道:“我就知道你不承認……嗯?你知道?”
寒非邪道:“我故意的。”
戰湛道:“你考慮清楚,故意和無意在量刑上差很多。”
寒非邪微笑道:“如果你下次睡覺的時候再把巴掌往我臉上呼,我就整個人壓在你身上。”
“這不可能。”戰湛想也不想地否定了。
寒非邪挑眉道:“難道你覺得你的睡相很好?”
戰湛道:“我是說我不可能呼你的臉,我不捨得!”這張臉簡直是藝術品!他雖然不是藝術家,卻是個藝術愛好者!他怎麼可能做出破壞藝術品的事。
言者與聽者顯然想岔到兩條路上。
寒非邪面色怪異地看著他。
“呃。”戰湛突然想起寒非邪似乎不太喜歡別人關注他的臉,“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瞎說的。”
寒非邪不自然地避開他的視線站起來,咕噥:“我沒說你有別的意思。”
兩人吃了阿猛摘來的沾著露水的野果早餐,收拾東西打算離開。
法拉利在前面帶路,這條路竟然是朝山上走。
59、藥皇之皇(十三)
山路時有時無,走得很靠想象力。他們來到山巔,就看到下方一條彎彎的河繞著山流淌。
戰湛嘴角一抽:“我沒練過跳水。”
寒非邪道:“沒關係,你站著不動就好。”
“你抱著我跳下去?”戰湛面色如壯士斷腕,“記得抱緊一點。”
寒非邪道:“我是說踹你下去。”
戰湛:“……”
寒非邪招來阿猛,讓戰湛爬到他背上去。
戰湛剛摟住阿猛的脖子,就皺眉道:“你幾天沒洗澡了。”
阿猛回頭,咧嘴一笑。
戰湛捂住鼻子,剛要說話,就看到阿猛開心地……跳崖了。
“啊!”
尖銳的叫聲驚起飛鳥無數。
等阿猛揹著寒非邪和杜如春抵達山腳,戰湛已經吐光了今天早上吃的果子。
寒非邪道:“要成為高手,就不能怕高。”
戰湛虛弱地擺手道:“我不是怕高,我是怕死。”
寒非邪正要笑,就看到阿猛對著山壁吼叫。
戰湛抬頭,就看到水赤煉白衣飄飄地從山壁滑落下來,端的是瀟灑倜儻!
寒非邪臉色一變,“快走!”
不用他說,戰湛已經抱起法拉利往水裡跑。他跑到水裡,見寒非邪沒跟上來,不禁轉頭,卻見他渾身裹在藍紫色劍氣裡,朝杜如春發動狂風驟雨般的攻擊。
杜如春的眼睛依舊毫無光澤,雙手卻有條不紊地攻擊著寒非邪。寒非邪又驚又怒,若非他有火陽之氣護體,剛才杜如春的偷襲已令他血濺三尺!
戰湛來不及問怎麼回事,眼見水赤煉已經到了山腳,搬起石頭就往杜如春身上砸!
寒非邪見石頭砸得不準,將身體微微往後一挪,引得杜如春往石頭上撞。石頭正中他的腦袋,砸了個頭破血流,他卻渾然不覺,依舊慢條斯理地進攻。
戰湛見水赤煉走過來,急了,對阿猛道:“攔住水赤煉!他就是兇手!”
水赤煉一怔,阿猛已經氣呼呼地衝上來。
戰湛上去幫寒非邪。
水赤煉被阿猛纏住,也不急,慢悠悠道:“要不是你們帶路,我還不知道這裡有一條這樣的路。你們是怎麼找到的?”
戰湛和寒非邪要緊牙關對付杜如春,不理他。
水赤煉又道:“你們要走我不攔,但藥皇之皇令是我藥皇莊之物,必須留下!”
戰湛哈哈大笑兩聲,“藥皇之皇令是謝巔峰給我們的,憑什麼給你?”
水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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