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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語,東拉西扯,不著邊際,卻暢快又歡樂,現在也有這樣的感覺。他看著朱晚和寒非邪,心裡暗暗嘆了口氣,不服不行,他們倆才是真正註定要當兄弟的人,和自己這種抱大腿上位的不同。這麼一想,他覺得自己也挺可憐的。
“小戰兄。”
戰湛呆了呆,“誰?”
朱晚解釋道:“令兄叫戰刀,是大戰兄,你自然便是小戰兄。”
戰湛:“……”大戰小戰,有種家無寧日的感覺。
朱晚道:“我看小戰兄面色不愉,可是藏著什麼心事?”
戰湛道:“沒什麼,只是吃完之後肚子有點漲,正在猶豫要不要去釋放一下。”
朱晚大概第一次見到有人上茅廁還要猶豫,失笑道:“這倒是件大事。”
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兒,一號帶著人急匆匆地找上門來,聊天只好中斷。戰湛見寒非邪和朱晚離別時,兩人都依依不捨,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問朱晚道:“豬弟弟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天都。”
論年紀,朱晚比戰湛和寒非邪都大,稱他們為兄是自謙,大概沒想到戰湛這麼痛快地就認了,愣了愣才笑道:“我在小鎮住慣了,天都這樣的地方想也不敢想的。”
戰湛長嘆。他本來想幫著寒非邪把人給收了,說不定寒非邪愛屋及烏,就跟著上天都了。
寒非邪眸光怪異地看了他一眼。
戰湛回瞪。這是什麼目光,他這是為了誰?
朱晚彷彿沒察覺兩人的洶湧暗濤,道謝了一番。
戰湛道:“對了,許可證……”
朱晚忙道:“稍等。”他跑回屋裡,過了會兒才出來,手裡拿著一張紙,上面蓋著印章,“雖說靈智猿人是聖獸,可大多人都不識得,我開一張證明,你們路上也好方便些。”
戰湛笑著接過。
朱晚突然壓低聲音道:“聽說天都最近不太平,兩位此行說不定險阻重重,還請多多留心。”
戰湛一怔,正要問什麼不太平,朱晚已經笑著回屋了。
一號道:“此人不簡單。”
四號附和道:“不錯,此人胸中藏有大智慧。”
二號道:“哦?什麼大智慧?”
四號感嘆道:“他連吃雪鰱最好清蒸,酒一定要用桂花酒都知道。”
其餘幾號:“……”
戰湛跟在寒非邪身後,小聲道:“他說的不太平會不會是天都出事了?”
寒非邪道:“應當是。”
一號耳朵尖,“可我們什麼訊息都沒有聽到。”
寒非邪道:“你們最近可曾特意打探過天都的訊息?”
一到八號:“……”
寒非邪道:“朱晚此人胸有邱壑,絕非池中物。他知道天都不太平,可見暗中關注。”
戰湛道:“那他幹嘛不跟著我去天都?”
寒非邪沒說話。
戰湛自覺沒趣地嘀咕道:“嫌我們家廟小?”
寒非邪道:“或許是嫌妖風大。”
“什麼意思?”
“他雖然拒絕了你的邀請,卻暗示你此行險阻,已有示好之意。”
戰湛恍然道:“我懂了,欲迎還拒是吧?等著我們三顧茅廬?”
寒非邪搖頭。
“你能直接點嗎?”
寒非邪停下腳步,看著他道:“我也不知道。”他猜測的是戰家可能遇到大麻煩了,只是這話在沒有肯定之前不能說,說出來既於事無補又擾亂人心。
但戰湛也不是呆子,自己琢磨琢磨也琢磨過味來了,“他說天都不太平,又叫我小心,是說我們家出事了?”
寒非邪道:“是或不是,急也無用,趕緊迴天都是正經。”
戰湛忙應了。
寒非邪原想問他為何突然想帶著朱晚去天都,但看他心急如焚的樣子,就將問題嚥了回去。這個時候,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問不問都罷了。
一到八號將馬車從邊境處要了回來,又託他們給試煉師帶個口信,就說人找回來了,然後收拾好行李連夜趕路。
戰湛睡了一覺,第二天才後知後覺地問被自己靠了一個晚上的人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寒非邪輕輕地按著發麻的肩膀,“你打算睡完我就把我踢下車嗎?”
……
什麼叫做睡完……他不是始亂終棄的這種人!不對,他壓根不算睡,就是很純潔地靠了一下好嗎?!不行,這種虧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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