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第2/2 頁)
麼?”燕帝望著儷貴妃,不悅地眯了眯眼。
“陛下,蘭貴人私通罪無可恕,可陛下尚在清修之期,不宜再見血氣,吳嬪妹妹也是受了驚嚇,還望陛下看在妾的面子上,饒吳嬪妹妹一次。”
秦觀月的掌心沁出了薄汗。
“清修”二字一出,燕帝煩躁地拋下了手中的鞭子。
顧珩所言不假,這一月的確有災殃,若不然,怎會有蘭貴人這事?
他在心中思忖一番,還是不敢觸犯忌諱,最終擺了擺手。
“罷了,就依貴妃所言吧。把吳嬪壓下去,在屋裡禁足思過半月——一月,期間不得食肉糜,不得出閣門半步,以示懲戒。”
“天尊在上,定會記住陛下今日恩德。”秦觀月楚楚一禮,露出皙白的脖頸。
燕帝的目光在秦觀月的身上逡巡了半刻。
若論及姿色,後宮眾人的確沒有一人能與貴妃媲美,就是不知若論榻上風情……
說到此處,燕帝又想起顧珩與他說的一月內不能行周公之禮,只覺心下無端煩悶。
“罷了,今日就到這吧。”
燕帝轉身回屋,拋下一種妃嬪留在殿外。
而淑妃站在燕帝身後,臉色最是難看,滿目怨怒地死死盯著秦觀月,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好一個儷貴妃,一次又一次地壞了她的好事。恐是這廝還不知道,她的把柄已鑽在自己手中了。
總有一天,她會讓這個娼婦,死的比蘭貴人還要慘。
已近丑時了,者一場鬧劇才堪堪結束。
秦觀月與墨隱走在回燕來居的路上,墨隱問她為何要冒險救吳嬪。
其實秦觀月也沒有想到,今夜會是她第一個站了出來。
她也說不上是為什麼,或許是因為吳嬪為人一貫謹小慎微,又或許是吳嬪的眉眼有些像她的妹妹,讓她生了一絲憐憫。
若是她的妹妹當年沒被人搶走,也該有吳嬪這般大了。
燕帝的喜怒無常,敏感多疑,今夜她才切實地體會到了。沒有顧珩在旁制衡,燕帝就像是沒了鎖鏈的瘋犬,令人懼怕。
她怎敢與這樣的瘋君同榻共眠。
秦觀月又想起了顧珩。
依顧珩的能力聲名,若想取代燕帝,並非難事,可他為何要縱容這樣一個瘋子?
她看不明白他,但在眼下,她需要他。
“丞相的玉珠珞子,可拿來了?”
“從賀大人那裡拿來了。”
墨隱從懷中掏出一串玉珠珞子,遞到秦觀月手中。
藉著簷下風燈,秦觀月舉起那枚玉珠珞子。
她輕輕解開那層顏色已破舊的粗線珞子,拿出了裡面包著的玉珠墜子。
那枚青白玉珠約有櫻/珠般大小,玉質純淨,宛如羊脂。
“墨隱,還要麻煩你幫顧相重新打個珞子。”
“娘娘想要打什麼樣式的?”
“隨便。”
她不在乎墨隱的珞子要用什麼顏色的線、打什麼樣式,今日的珞子不過是與那日的香囊一般,都只是一個相會的藉口。
有了藉口,才好與他相會。
她真正要留用的,是這枚精巧的玉珠墜子。
——
翌日晨起,剛上了早膳,賀風便將燕宮遞來的賬冊子交予顧珩檢視。
顧珩正拿著溼帕子淨手,隨口道:“你替我看吧。你做事,我一貫放心。”
賀風不再多言,將賬簿收了起來。
顧珩拿起銀著,正想夾一塊青筍,突然想到了什麼。
“昨夜燕帝那邊又起了事?”
宮中的風吹草動,總會有專人傳到顧珩的耳中。賀風將昨夜發生的事說給顧珩聽,當聽到秦觀月出手救吳嬪時,顧珩挑了挑眉。
她這樣自私謹慎的女人,竟會為了一個沒有任何交情的宮妃冒險?
然未待顧珩開口,賀風又道:“貴妃娘娘說,玉珠珞子已給您打好了,請丞相用完膳去玉蓮池親取。”
顧珩放下手中銀著。
“為何不直接送來?”
賀風搖搖頭:“貴妃娘娘的意思,屬下猜不透。”
也不能怪賀風。
畢竟秦觀月的心思多變,就連顧珩有時也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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