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第2/2 頁)
方才口吻不妥,便又平了平心氣:“你去查查這一月的宮門出入名錄,仔細秦國公府的動向,看看有什麼人、什麼東西進了毓秀宮。若是……”
賀風頷首稱是,不可察處,他偷偷打了個寒顫。
——
秦觀月未曾想到,這樣的一場雨竟綿綿下了數十天。
正在站在簷下觀雨時,墨隱前來通報,道是城陽王在毓秀宮外的長廊等著她。
“他來做什麼?”
墨隱為秦觀月奉上青竹傘:“說是有甚麼物件要給娘娘。”
她不喜歡與城陽王來往。
即便城陽王比起顧珩好接近許多,可他貴為皇胄,與她確有天壤之別。每每與這樣的人在一起,秦觀月總會生出一些低落的自卑。
何況若真論起輩分來,他或許改喚他一聲“嫂嫂”。他卻從一開始就對自己沒由來的示好,贊她容貌,贈她珍寶,今日又在她宮殿外等候。
於情,似乎難以接受。於理,似乎不合規矩。
城陽王來的太突然。
離開毓秀宮時,她小心地撐著傘,將裙襬仔細捻起,生怕雨水打溼了她新裁的裙。這是楚州新貢的料子,一匹值萬金,闔宮上下也不過三四匹。
這樣做作的走姿,秦觀月自己也不禁發笑和鄙夷,明明不在意,明明不喜歡,可是,無論是對他,還是他,自己都有種無來由的討好和諂媚。
只是她走得太有些匆忙,卻沒看見身後有一雙眼睛正偷偷留意著她的行蹤。
秦觀月是帶著些怨的。
好不容易來到長廊,雨水雖沒打溼了她的新衣,可多日的霖雨連綿,地上的積水貪婪地浸透了她腳下踩著的金繡履。
陸起戎立於長廊之下,懷中捧抱著一個花紋繁織的盒子。
見秦觀月身影漸近,陸起戎唇角揚起愉悅的笑意。
“娘娘安。”
秦觀月匆匆走到廊下,只是稍揚了揚黛眉,算是對他的回應。
陸起戎也不惱她,仍是笑吟吟的,雖寒雨侵身,但他眼中似有春風拂過,足以暖徹人心。
“近日梅雨,宮人躲懶,往來稀疏,娘娘不必心生介掛。”
她不明白的是,這樣一個明朗的人,敢於月下不合禮數地攔下她,卻又在今日細心地體察一些繁複的規矩。
他在想什麼?他想做什麼?
秦觀月不解,但礙於城陽王的身份,她不得不與他多應付上幾句。
“王爺言重了,我與王爺——”秦觀月又覺失言,她不該將二人比肩而談,無端生出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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