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第2/3 頁)
那般,顧珩也不過是比尋常男子稍微多了些禮法的束縛與道義的剋制,但這並不能阻擋她誘起他原始的心火。
終有一日,他會虔誠伏倒在她的裙下。
“在看什麼?”
秦觀月被顧珩發現了自己的失神,忙從忖思中回過神來,順手指向窗邊銅架上的白鳥。
“之前來沒見過它。”
顧珩側眸看了眼:“之前被賀風放在外面,這幾日挪到屋裡躲雨。”
這隻鳥顧珩在山間救下的,當時它斷了翅膀,可憐兮兮地攤在顧珩手中。
精心照看了一個月,顧珩要將它放歸山野時,它死活賴在顧珩手中,不肯走。
倒是和秦觀月很像。
顧珩不喜歡它,吵得很。
“娘娘喜歡,送給你。”
秦觀月搖搖頭:“我養不好的。”
顧珩低笑一聲,也不追問緣由,目光狀似地無意間落在了秦觀月微溼的繡履上。
“雨天行路不便,娘娘過來要說什麼?”
秦觀月笑著走到顧珩案旁,拿起臺上的墨錠,在硯臺上緩緩轉著圈。
“來為丞相,佳人添香。”
“自詡佳人,娘娘對自己的容貌,倒是一貫自信。”
秦觀月續言:“難道丞相不是這麼覺得嗎?”
顧珩難得的沒有說話,只是拿起了筆,蘸了蘸這新來的“侍筆小奴”為他研磨的墨汁,在冊子上勾出一個圈。
燭光斜斜地將他二人的身影映在身後的白牆上,她站在案邊,捲袖為他研磨,而他低眸勾畫江山。
這是第一次,他與她之間不與風月、情念、聲色有關,即便緘默不言,卻生出一種別樣的溫情。
在那瞬間,顧珩生出一種模糊的幻覺,他想起他的孃親還在的時候,也是這樣在爹爹身邊,靜聲為他研磨。
只是,那是夫妻間特有的閨房之樂,他與秦觀月,又算什麼呢?
這樣的溫情使他感到有些奇怪,顧珩開口,打破了這番沉寂。
“在宮中待久了,悶嗎?”
秦觀月指尖一頓,抬眼望他:“丞相什麼意思?”
“沒什麼。”
墨錠下不斷生出新的濃墨,秦觀月懶得揣摩顧珩欲言又止的背後,究竟藏著什麼樣的玄秘,她知道,她永遠難以窺透顧珩深如古井的心,乾脆不去費那閒心思。
墨已夠用了,秦觀月把墨錠放下,輕聲問他:“劉媽媽的事,是丞相為我做的嗎?”
顧珩擱下筆。
她這樣直接地問他,才讓他覺得適應了些。剛才那樣的氛圍,讓他坐立難安。
顧珩矢口否認:“光是在這宮裡,就有上百個劉媽媽。指的是哪一個?”
在窗外濛濛的細雨聲中,秦觀月輕聲笑了。
她早猜到,顧珩是不會承認的,她也不會愚蠢到死死地逼問,讓男人難堪。
“丞相不必說,我也知道的。”
秦觀月的話已說到這兒,顧珩再多辯解,反倒顯得稚嫩。
顧珩乾脆避開她的目光,只重新看著案上的摺子。
過了片響,案上的燭芯呲出了火星點兒,噼啪一聲在闃靜的屋中爆開。
秦觀月的手,輕輕覆上了他的,在他的手背上溫柔地停息。
她湊近他的耳邊,顧珩聞見了那熟悉的誘香,眉間一跳,正想要推開她,卻聽見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謝謝丞相,這樣為我。”
——
秦觀月離開毓秀宮不久,外殿便有一名正在擦拭花樽的小宮女哎呀一聲叫了起來。
站在她身旁的外殿掌侍被她嚇了一跳,將手中的雞毛撣子高高揚起,下一秒就要落在那小宮女的身上。
“大晚上的,瞎叫什麼!”
小宮女名叫玉書,是前些日子內府才撥到毓秀宮來的,因不知底細,秦觀月只讓墨隱將她安排在外殿做些洗掃的粗活。
玉書被嚇得腿軟,當即跪倒在地:“鄧姐姐饒命,鄧姐姐饒命。”
玉書長得乖巧可憐,此時又一副伏低告饒的樣子,外殿掌侍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見外殿掌侍回身要走,玉書連忙拽住她的裙角:“鄧姐姐,奴隨身佩戴的墜子找不見了,怕是今日去內府領東西的時候,掉在路上了”
“一名墜子罷了,丟了就丟了,有什麼要緊。”
“鄧姐姐,那是我孃親留給我的唯一一件東西了,求求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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