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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在搞什麼?“我不是來這裡討論婚姻大事的!”
“至少不是跟雅朗阿。”終於開口的喀爾瑪,一句話就凝固全室犀冷的氣氛。他淡淡嘗著紅棗百合湯,恍若不覺,任老王爺寒下老臉,讓同桌的十來個長輩輕鄙地瞪眼。書豔這才發現,喀爾瑪在家中的地位十分微妙。
他雖然排行老二,卻是這府裡平輩中最有為的佼佼者。照理說應是家中說話最具分量的男人,但每個人對他輕忽的態度,幾近鄙視,很是奇怪。
“你對雅朗阿的婚事有什麼意見?”老王爺寒氣四射他低問。
“我對大哥的婚事沒意見,只是把書豔配給他,未免太一廂情願。”
老王爺的拳頭喀啦響,震得人心惶惶,他卻悠哉遊哉地喝他的茶,剔他的牙。
“一相情願?”
“對。”喀爾瑪還老王爺一個心滿意足的大響嗝。“因為書豔愛慕的人是我。”
“誰愛慕你了?!”她火燒屁股似地整個人蹦起來,撞得桌邊湯湯水水翻倒濺散。
書音一聲尖叫,閃避不及,潑了一身狼狽,難堪得快掉淚。
“你、你胡說八道,我哪時愛、愛慕過你!”
“書豔就是愛逞強,每次被說中了心事就開始耍賴。”他溺愛地點了她鼻尖一記。
“我哪有?!”
“你沒有嗎?”他的眼神突然有力地盯進她心房,那是一雙大膽、邪氣、渴望的濃烈眼睛,令她倏地想起在他面前赤身裸體的尷尬。血氣頓時衝向腦門,脹得她渾身通紅,連耳根都燒透。
“你……你亂說,我才、我才沒有在愛慕你。我、我是……”
“好嘛,你沒有在愛慕我,你只是很迷戀我而已,行了吧?”
他的笑眼停留在她高聳的胸脯上,一絲不掛的困窘感再度貫穿她的意識,連忙將雙掌壓在胸口,像在遮掩什麼。奇怪,她明明已經把衣裳一層層地嚴密穿著妥當,褻衣、褒褲各歸其位,卻仍有種被他以眼神剝光的感覺。
不經意地,她不知所從的雙眸掃過他穩健的胸膛。那裡正是她方才緊緊蜷伏的地方,被密密持護的地方。突然間,她頓悟到自己一直疏忽的一點——那副胸懷也正是之前她雙ru壓貼住的地方!
天哪、天哪,她那時滿腦子只想掩護被人看穿的危機,竟沒注意到自己早已被他佔盡了便宜。
“書豔,你還是坐下吧,我看你整個人快燒得暈過去了。”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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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是壞蛋,不該當眾說出我們彼此相愛的秘密。我回頭任你處置就是了。”他頑皮地眨了眨眼。
她轉瞬之際,就明白她毀了。在座每個人都看穿他們之間別有戀情似的蹙眉瞪眼,面色凝重,她卻仍無可控制的繼續臉紅。她實在……抵抗不了喀爾瑪對她打情罵俏的溫柔魔力。連她都沒想到喀爾瑪從剛才到現在的通篇胡說八道,竟會讓她聽得好高興、好幸福……
完蛋了,才警告過喀爾瑪別假戲真作,她自己即率先發難,整個人陷進去。
之前是身子能他輕薄去了,現在是心靈也給他輕薄去了,她應該要很貞烈地憤恨譴責他才對,怎麼可以這麼……芳心竊喜地陶醉?
“書豔,我看咱們還是跟瑪法招供吧。”他曖昧地揉握著她軟呼呼的小手。
她不管了啦,隨他胡謅去了。她現在連睜開眼睛的勇氣也沒有。
“豔兒,抬起頭來。”老王爺冷硬如鞭的低喚抽著她的心。
她怯怯地抬眼,才望了一下老王爺,就被喀爾瑪俊美的笑容攫走視線,立即羞怯垂眼,一副小女兒嬌態,與之前的悍勁截然不同。
全場一片死寂,沒有一點聲音,只有她劇烈的心跳在鼓譟著,令她難以喘息。
真是要命……現在氣氛已經那麼緊繃,她竟然還陶醉於自己無聊的新發現。喀爾瑪笑起來對酒窩好深。簡直……帥斃了!
怎麼辦?她以為她嚴厲的自我告誡已經可以使她對抗喀爾瑪迷人的魔力,結果她竟然還是一樣生嫩,一見到他就鈍頭鈍腦,活像裡那群為他瘋狂的花痴。
她苦心鍛鍊的防禦絕技到哪去了?罵他呀、吼他呀、反擊他呀、敵視他呀,怎麼可以被他哄兩句就整個人都融化了?
這會洩漏她細藏的秘密——她是這麼這麼地被他吸引,一如兩年前情竇初開的少女心。
不行,她寧可丟臉也不願丟心,否則只會淪為他的戰利品之一,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