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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一樣沉默著。
向從明說:“所以這就是你的人形?”
秦墨說:“你早猜到了吧?”
向從明沒答,只轉身向前走去,“走吧,回……”他不易察覺地減緩了語速,“……琨玉。”本來他要說的是回家,但他的大腦運轉得太快,成功地讓他的嘴巴換上了更安全的詞。秦墨打電話給他時說的是讓他邀請燕齊去琨玉,所以燕齊才是主客,而秦墨,他不過是去陪燕齊而已。
秦墨也對燕齊說:“走。”
“啊?”燕齊拉住秦墨,“現在嗎?今天才週四,明天還有課。”向從明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燕齊拉住秦墨手臂的手。
秦墨說:“我向校長幫你請了假。”
“哦。”燕齊又說,“那我要回宿舍拿東西。”
向從明說:“不必,都有。”他打個電話讓人準備好便是。
“可是……”
秦墨抓起燕齊的手,拉著他往前走,“週末就回來,沒什麼好帶的。”
他們抵達琨玉時是晚上七點多,琨玉是個海濱城市,也是經濟最發達的城市之一。坐在車裡,燕齊看著車窗外那些裝飾著無數彩燈的建築群,“我還是小時候和我爸媽來過一次這裡。”他推了推身旁的秦墨,“喂,導遊,快講解一下!”
秦墨看看燕齊,然後也跟他一起湊到窗邊,“那棟樓頂有個皇冠的是美如大廈,中規中矩的那個是正榮大廈……”他在嬰兒期便離開了琨玉,這個城市對他來說其實也是陌生的。
燕齊說:“那彩色的那個呢?”
秦墨挑眉,“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彩虹塔。”彩虹塔是琨玉最有名的標誌性建築之一。
“確認一下啊,我只是小時候看過一次實物而已。”
這也是秦墨第一次看到實物,“在電視上還沒看夠?”
“這不同麼……”
整個旅途中,向從明說的話沒有超過十句。在燕齊第無數次問秦墨“現在我們到了哪裡”時,向從明接了一句,“前面是昭山,我們到了。”
到了昭山?甚至是也到家了?燕齊問秦墨:“你家在昭山上?”昭山靠海,風景秀美,是琨玉最出名的地方之一。
秦墨說:“聽說是這樣。”
燕齊忽略秦墨不積極的態度,“昭山好玩嗎?……”
秦墨打斷他,“不是帶你來玩,是帶你來找羅隱族的資料。”
“啊?哦。”為什麼不可只是來玩?燕齊心想,他帶秦墨回家時就只是去玩。
☆、歸來
車開上了昭山的盤山公路後;秦墨說:“去博物館。”
“好的。”司機雖然立即答應了;但卻從後視鏡中看向向從明。向從明闔了下眼;示意他照辦。
燕齊在心裡問秦墨:為什麼現在要去博物館?
秦墨:時間寶貴,我決定幫你節約一些時間。他停了一下;又道:你想去哪裡?
燕齊眨眼:吃飯?
秦墨沉默幾秒;對他父親說:“我們餓了,博物館裡能吃東西嗎?”
不能。向從明從來沒想過他有天需要考慮能不能在博物館裡吃東西這種事;但凡事都有例外,眼前這個和他並不親近的少年是他的獨子;而且是十幾年來第一次回家,而且這是他第二次主動和自己說話——第一次是打電話來讓他去萬物園接燕齊。向從明微點了下頭,“一會我讓人給你們送過去。”
秦墨說:“謝謝。”
燕齊看著他們;問秦墨:你和你爸為什麼關係不好?
秦墨:像你家那樣融洽得嚇人的家庭並不多。
燕齊:哪裡嚇人?你用詞不當!
秦墨很敷衍地改口:驚人。
燕齊:沒有;明明是很正常的普通家庭啊,而且我爸媽都很喜歡你,但你爸好像一點也不喜歡我。
秦墨無言。燕齊動了動腿,撞了下秦墨的膝蓋。秦墨看向他:正常,他也不喜歡我。
燕齊偷偷地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向從明:他只是嚴肅了點吧,嚴父慈母。
秦墨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是嗎,照這麼說那你家是什麼型別?
燕齊:我家是民主家庭。
秦墨嘴角浮現出一點笑容:目前誰是執政黨?
燕齊想想:我覺得可能是我。
秦墨:真有自知之明。
燕齊笑:我的優點之一。
向從明不用問也知道秦墨和燕齊又在以他們獨有的方式進行交流,他提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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