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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油瓶不再問什麼,一閃身鑽進了洞,我沒有想到他這麼幹脆,望著他消失的洞口倒有些發愣。
在洞口旁坐下,我和胖子都沒有說話。半晌,那胖子才道:“還是你有遠見,留著老歪,萬一咱們缺少糧食的時候……”
我驚異地看向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卻見到他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怪樣,才知道他是有心想緩和下氣氛,頓時覺得有點心酸。連胖子都覺得咱們出不去了麼?他這個人一向不靠譜,但還算樂觀,怎麼這回這麼快就向命運繳械了?
其實咱們還遠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那洞口那麼小,恰恰說明不是我們來時的路。那麼這機關,總有一天還是會把那條來路轉回來的,只是不知道要多久,我們還捱不捱得到那一刻。
我們坐了半天,誰都提不起勁再去繞圈子,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著機關再啟動。
忽然我眼角的餘光看到,洞口有什麼東西動了動。我條件反射地彈起,拉了拉胖子,指了指洞口,只見一隻血淋淋的手緩緩地從裡面伸了出來,顫巍巍地放到了墓道地上,再也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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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胖子愣了半秒都瘋了,趕緊地把悶油瓶從洞里拉出來,他雙目緊閉,已經昏了過去。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又逞強用手去夾墓磚了。
我手忙腳亂地撕衣服要包他的手,還是胖子腦子清楚,叫道:“吳邪,你快進去看看。”我們耽誤的時間不少了,恐怕機關很快會再啟動,如果悶油瓶拼命弄大了通道而我們錯過的話,才是真對不起他。
我立時反應過來,忙鑽進了洞裡,每爬一段就看到點血跡,這都是悶油瓶爬出來的時候留下的,直看得我眼圈發熱。他孃的我以後要是再和他置氣我就不是人了!
我以最快速度爬到了洞的盡頭,封住洞口的磚已經被移開了大半,地上和磚上全是星星點點的血漬,那洞口已經被挖大到足夠胖子出去了。
我抹了抹眼睛,一刻也不敢耽誤,退出去,主動自覺地拽起老歪。胖子力氣比較大,他把悶油瓶託在背上,匍匐前進,終於四個人艱難地爬過了那個口子,又爬了一段,便出了洞口進到了新的墓道。
這條墓道和剛剛的迷宮一樣規模,我們透過的這個洞是兩條墓道間的唯一聯絡,似乎並不打算讓人輕易透過,因此才會在中點設下那一道關口。而留下那個小洞,按墓主不正常的心理推想,很可能是故意要讓人抓狂。
這條墓道不知通往何處,也並不一定在我們來時的路上,因此也不能說情況就比剛才好多少。可到了這,我和胖子紛紛鬆了一口大氣,總算沒有辜負悶油瓶的一番苦心。
我急著去看悶油瓶的情況,胖子拉住了我,說他剛剛已經醒過來,但馬上又睡了過去,讓我小心別吵到他。他實在已經精疲力竭了。
“下面就看胖爺我的吧。”胖子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他蓬頭垢面,衣衫襤褸,一身臭氣,要是往大街上一站做這麼個姿勢,肯定被直接拉到精神病院。可是現在在我眼中卻有著說不出的豪氣。
我們小小地休息了一會,我背上老歪,讓胖子背上悶油瓶,託著跟小蠟燭就向未知的黑暗裡走去。要不是考慮到我的背比較坑坑窪窪,而胖子的背比較厚實寬敞,打死我也不想背老歪。這傢伙在我背上時不時地吐出幾口惡臭的血水,也不知是那蟲子的血還是他自己的,反正都不可避免地吐在了我的衣服上,甭提多噁心。
這墓道不再有岔路,走了20來米,盡頭出現了一間奇怪的房間。
房間四面牆上各有一個出口,中央放著一個石磨。
“操!在這整個石磨,寒磣胖爺沒飯吃!”胖子剛剛還很正經很豪氣,立馬又不靠譜了,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情況就上去狠踹那個石磨,我想拉他都來不及。
隨著胖子的一踹,那磨轉動了一個小角度,只聽一聲巨大的“喀喇喇”之聲隨之在這個房間迴盪起來。胖子的腿僵在半空,我們都嚇了一跳。
所幸機關聲響過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狀,室內再次恢復了寧靜。胖子不敢再亂來,在幾個通道口轉了轉,卻不放下悶油瓶,生怕有什麼突發情況需要逃命。
我摸著那石磨,心中十分疑惑。
石磨放在墓裡是非常不吉利的東西,磨是迷信中是十八層地獄的鬼差用來磨冤魂的骨頭的,誰會吃飽了沒事咒自己下地獄?這玩意肯定是有別的必須放在這裡的原因。
剛剛機關之聲如此響亮,倒像是就在這裡發出般。我仔細看了看這石磨,又推了一下,非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