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嵌寶金鐲(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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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事兒太過窘迫不堪,左連枝被侍女攙扶著匆匆逃出了宮,正踩著矮杌登車,剛探了個頭進去,她的手腕便被人猛地扣住,隨後被用力扯進了車中,還未來得及反應,身子也又被一股大力抵在了車壁上,撞擊得她的後背生疼。
回過神後,她咬牙切齒地看著面前那人:“趙端端,你發什麼瘋?”
左連枝掙扎了幾番,卻掙脫不開。手腕被牢牢鉗制著,力道之大,她幾乎感覺自個手腕要被捏碎了。恰逢車架行駛起來,後背更是和車壁一陣摩擦。
冷汗直往外冒。
趙端端握著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冷笑道:“我倒是要問你發什麼瘋?方才陛下又不是問你,你急著答什麼?”
“可陛下問我是誰,我還不能……”左連枝想要說幾句狠話,只是手腕上傳來的痛叫她放不出來。
這趙端端平日看著文文弱弱的、說話都不敢高聲,哪想到發起瘋來,竟有這般力氣,她便哼道:“你就不怕我回去,告訴父親?”
趙端端鬆開手就笑了:“你去吧,我等著你同父親說,說我什麼想好了沒有?”
看著她篤定的神色,左連枝突然想起來,雖然父親確實偏愛她,然趙端端在家裡一向會裝乖巧,從不曾主動惹事。就連那些挑剔的族老和老夫人們,提起趙端端也都是誇。
若是她說趙端端打她,只怕沒人會信。
趙端端將她的手腕舉起來,給她看上頭的一圈紅痕:“知道回去該怎麼說了吧?再有下次,我把你胳膊都給擰下來。”
倆人憤憤對視良久,左連枝用力將自個胳膊抽了回來,冷哼一聲後,再無言語。
回到淮安侯府時,正逢暮色四合,唯有遠處還殘留著些許暗紅色,侯府亦是在此時才傳膳。
侯府眾人每隔幾日在一處用一次晚膳,其餘時候,趙維民多半是同徐氏等人一塊兒用的。今日本是各用各的日子,偏齊聚在了正房。
趙維民今日難得將兒女們都關照了一通,到趙端端時,她一顆心霎時跳到了嗓子眼,捏著食箸僵硬回道:“勞煩父親掛心,近來一切都很好。”
果然,趙維民下一刻便問道:“既如此,那為父昨日交代你的事呢?今兒可同你阿姐說了?”
心跳愈發的快,趙端端一個沒拿穩食箸,剛挾起來的鴿子蛋又落入了碗中。
左連枝隱晦的朝她投去一瞥,幸災樂禍從她眼中一閃而過,想著剛才馬車裡那一幕,又有幾分快意要從胸腔中溢位來。
左手下意識撫上手腕,紅痕還沒有散去,一碰到就疼得不行,真是不知趙端端那死丫頭,哪來這麼大蠻力。
“我……”趙端端飛快看了眼趙維民,低著頭說,“進宮時還想著的,後來事情太多,就……”
趙維民神色一變:“沒給你阿姐說,還是說了她不樂意?”他派這二女兒進宮,可就是知道大女兒寵愛她,想叫她轉告大女兒一聲,在皇帝面前,替他說說好話。
趙端端急得快哭出來,哽咽道:“父親,是我忘了說,我一直記著的,偏偏……偏偏到了宮裡,就忘了……嗚嗚……我錯了……”
看著趙維民越來越難看的神色,左連枝沒忘了添把火:“端端,今兒在宮裡我還數番提醒你來著,你怎的就沒想起來呢?”
趙端端心中暗恨,卻仍是邊哭邊說:“連枝姐姐,你提醒得那麼隱晦,我哪兒聽得出來。何況你既然知道,怎麼不自個同阿姐說了算了?”
“夠了!”趙維民放下食箸,猛地一拍食案,沉聲道,“這麼大個人了,交代你們點事兒都辦不好麼?”
徐氏忙勸道:“侯爺且消消氣,沒說就算了,今兒陛下也沒怎樣啊。何況連枝那貓兒膽子,哪敢在娘娘面前談笑啊?”
這話瞧著是在寬慰趙維民,實則是把左連枝摘了出去,將錯處都往趙端端身上推。
趙維民再沒了用飯的心思,朝趙端端道:“你自個回了院子,好好反思反思!”
趙端端不敢反駁,抽噎著應了是。
飯畢,她在遊廊拐角處同左連枝吵了起來,因左連枝說了句倆人“都不是趙家人,誰也別看不起誰”,她氣得伸手推了左連枝一把。
沒使多大力道,哪怕是幼童也頂多一個趔趄,左連枝偏偏向後仰倒在地上,抬眸楚楚可憐地看著她。
“端端,不得胡鬧!”
一道溫潤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趙端端回頭看到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