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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少佐,少佐披著大衣站在暗影裡,似乎已經很長時間了。少佐用發顫的聲音,說了聲:“你來。”便自顧在前面走了。他不知道少佐叫他幹什麼,但他又不敢違拗,便隨著少佐往前走。少佐住在楊家大院的上房裡,來到少佐房間的時候,少佐脫掉大衣,回身望著他,少佐的房間裡很熱,不僅有火炕,還有夾牆,夾牆裡走煙,牆也是熱的。他不解地望著少佐。少佐笑一笑,從一個酒瓶子裡倒了一杯酒,酒是紅的,像血。少佐把酒遞給他,他不敢去接,少佐說:“喝。”他又不敢不喝,就伸手接了,顫抖地把那杯像血似的酒喝下去。少佐就笑了,然後又伸出手來摸他的臉。川雄一直哆嗦著身子。房間裡點了兩盞油燈,很亮,少佐走過去,先吹滅一盞。然後指著川雄說:“脫衣服。”川雄就糊塗了,他不敢脫,又不敢不脫,僵在那裡,愣著。少佐似乎生氣了,壓低聲音又說了句:“快脫。”說完少佐走到門旁,把門插牢,迴轉過身,看著他一件件地往下脫衣服;少佐顫抖著身子,像喝醉了酒。他迫不及待地走過來,幫著川雄往下脫衣服,少佐的手觸到川雄的身上時,他才發現少佐的手熱得炙人。川雄脫得光光的,立在那兒,拼命地哆嗦著身子,少佐彎著腰把川雄攔腰抱起來,放到炕上,又伸手拉過被蓋在川雄的身上,少佐這時才回身吹熄那最後一盞燈,然後很快地脫衣服。川雄這一刻仍不明白少佐要幹什麼,少佐很快地脫光衣服,也鑽進了被子……那一刻,川雄只感到恐懼噁心。他在心裡一遍遍地呼喊著:“我要殺了少佐,殺死他……”他拼命地哆嗦著……
北澤豪命令少佐負責慰安婦的一切事務。少佐似乎很熱愛北澤豪授予他的這項使命,他總是忠於職守把每名慰安女人分發給軍官,自己從來不留女人。他似乎對女人充滿了仇恨和不滿,每次敞篷車來,他都迫不及待地把女人們像拉牲口似的從車上拽下來,稍慢一些的,便會遭到他的謾罵,有時他還會照準女人的屁股用力地踢上一腳,以此鞭策女人們動作快一些。少佐每次都要留下一名年輕漂亮的,送給大佐北澤豪,北澤豪又命他把這女人送給保安團長朱長青。少佐不解,心裡卻恨恨地說:“他一箇中國人算什麼東西,還配享受日本女人”北澤豪似乎看透了少佐的心思,揮著手說:“你要服從命令。”少佐便立正,轉身,帶著女人從少佐房門裡走出來,叫過司務官,讓司務官把女人給朱長青送過去。
川雄盼著卡車來,又害怕卡車來。卡車來了,他就能看見那個像和子一樣的少女了,他便會想到和子,回憶起許多溫馨而又美麗的日子。他每次回憶和和子在一起的時光,就像回了一次故鄉,想起故鄉,他便更思念和子了。他望著大金溝這裡的雪山雪嶺,想象著故鄉的風雪,和子一定奔走在風雪中在尋找自己吧。他和和子在石洞裡被抓住,他自己也不知要被帶到哪裡去,從此,他就沒有了和子的訊息。他真的太思念和子了,恨不能生翅飛回故鄉,看一看故鄉,看一看和子,他放心不下和子。
他怕看見少女被軍官帶走,軍官帶走少女,他從少女的臉上看到了一種恐懼,這種恐懼一直傳到他的心裡。斜眼少佐每次叫他,他也是這種恐懼,但他又無法違拗少佐的意志。他只能忍受著,他在心裡一遍遍重複著要殺死斜眼少佐的誓言,誓言終歸是誓言,少佐每次叫他,他又不得不服從。他相信少女心裡也會有他這種誓言。
少女坐上卡車走了,川雄的心也隨著飄走了,飄到了遙遠的故鄉,飄到了和子身旁。
兩個日本哨兵弓雖。女幹大金溝的女人,發生在那天中午。看軍火的哨兵,看到了砍柴下山的少婦,他們很輕鬆地把少婦按倒在雪地上,弓雖。女幹了。受了汙辱的女人,哭號著逃向屯子。女人的哭號聲驚動了大金溝的村民,不知發生了什麼稀罕事,聚到街頭,看到受汙的女人披散著頭髮,邁動著一雙凍得蒼白的裸腿往家跑去,女人含混不清地咒罵著:“畜生啊,畜生啊。”
好久,村人們才似乎明白過來,紛紛掉回頭,關閉了自家院門。
這起事件,就像一發訊號彈,點亮了日本人畜生樣的野心,日本人弓雖。女乾女人似乎不避諱什麼,有時在街心,有時也在炕上,散居在屯子裡的日本兵,有的就和屯人南北炕住著,中間並沒有什麼遮攔,於是日本人的弓雖。女幹行為一次又一次地得逞。一時間,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大金溝冷不丁說不準什麼方向,就會傳來女人的喊叫聲,夾雜著男人壓低的咒罵聲,貓咬狗叫自不必說。
向北澤豪報告這些弓雖。女幹案的是潘翻譯官,潘翻譯官那天從外面走回來,臉一直陰沉著。潘翻譯官見到北澤豪時,北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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