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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曾有過好友,雖然也曾遇見過資助他的好心人,可是何曾被人那樣小心翼翼地捧在手裡、記在心上呢?他自立慣了,要強慣了,和他相熟的人也就漸漸習慣了他那種堅強的姿態,遇到了困難其他人也只會說:“他呀,不用擔心!他能解決的!”連句慰問都不會有。
即使一個人過了那麼多年,即使他看起來那麼堅強,他終究還是渴望溫情的。
就像是同寂寞過了那麼多年,他也依舊無法習慣寂寞一樣。
所以在看到段均連續三天都一個人以後,在看到段均神情越來越憔悴、黑眼圈越來越重以後,在車庫裡看到段均獨自一人對著侯永安平日裡坐的副駕駛座發呆的時候,戚從腦子一熱,快步走了過去,然後看著段均的眼睛,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段均回過神,就見到自己那個似乎是叫戚從的同事站在自己面前,認認真真地對自己說:“段均,我喜歡你,我們交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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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段均答應了戚從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戚從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他怎麼就答應了呢?!他不是應該一臉情深不悔地說“對不起可是我心裡只有永安一個人”麼?!他那天是腦袋被門夾了麼?!然後戚從就想起了自己在段均答應後大義凜然地補上去的那段話。
戚從說:“我知道你喜歡侯永安,沒關係的,我不在意。總有一天你會忘了他的。”
如果老天再給他一個機會,戚從一定會衝上前去抽死自己:人家段均提都沒提起侯永安,你還去補一刀幹什麼?!你腦子也和段均一樣被門夾了麼?!
可不管戚從如何悔不當初,事實就是這樣,在戚從表白那天,他和段均的腦袋都頻率十分一致地被門夾了,於是他們倆這關係就這樣愉快地被定了下來。
段均也不明白自己是為何那麼輕易就答應了戚從沒頭沒腦的表白,如果戚從再站在他面前向他表白一次,段均可以肯定地說自己是一定會拒絕的。不過既然事情發生了,再去後悔不迭顯然不是段均的風格,事實上,在理智短暫下線又重新上線後,段均迅速地分析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居然覺得就這樣下去也不錯。
段均和侯永安是青梅竹馬,兩個人從幼兒園開始一直到高中都是同班,大學同校,畢業後又進入了同一家公司工作,如果不是因為段均對侯永安的那點小心思不小心被暴露了出來,以他們倆的感情,就算是段均出櫃了侯永安也會是那個站在他背後挺他的人。
是的,對於侯永安來說,兄弟的性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兄弟對自己不能起那種不該起的心思。
而被發現了小心思的段均,自然也就穩穩地被掛在了侯永安的黑名單上。
對於段均而言,從發現自己的性向的那年開始到現在,他暗戀了侯永安整整十二年。他知道永安是個直男,也不曾奢望對方能夠接受自己的這份感情,他想要的不過是一個能夠留在對方身邊對他好的藉口罷了,兄弟也好,發小也好,他不在乎。
他只是沒想到,侯永安會如此絕情,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給他。
那天段均從宿醉中清醒過來以後,原本還是懷著一絲期待的。每天都要小心翼翼地收斂起自己日趨濃烈的感情不讓對方發現,每天都只有趁著對方不注意的時候才能貪婪地凝視對方的側臉,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這樣的日子實在是讓他累極了。他不求永安能接受他的這份愛,只要讓他呆在永安身邊對他好,他就已經很知足了。
只可惜,連這也是奢望。
手機關機,工作也辭了,回到家的時候,曾經兩個人一起佈置的溫馨小窩已經被搬得半空了,玄關處的花瓶下面壓著侯永安留給他的紙條。
“段均: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再聯絡了,我不會和叔叔阿姨說,你不用擔心。”
這是侯永安對他最後的情誼。
之後的幾天,段均一直過得渾渾噩噩的,侯永安的離開彷彿將他的心都撕了一半去似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直到戚從的出現。
那個明明和自己只見過幾面的男人站在那裡,認認真真地對自己說:“段均,我喜歡你,我們交往吧。”段均不知怎麼腦子一抽,就點了點頭。
對面的男人見他答應了,頓時笑眯了眼,眼睛也亮晶晶的,彷彿裡面藏了一整條銀河似的。段均想起來這個男人似乎是叫戚從,正想對他解釋自己是一時昏了頭,就聽見對方說:
“我知道你喜歡侯永安,沒關係的,我不在意。總有一天你會忘了他的。”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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