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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無法控制地往下沉去,他勉強穩住腳跟,咬牙吃下所有力道,再看柳卅,已經行到了百米遠處。司馬九龍翻個白眼,罵了句娘,趕緊跟上。
柳卅對風月樓熟門熟路,也不用司馬九龍帶路指點,自己就找到了設在地下一層的議事堂。這議事堂此時大門緊閉,門外的小廳裡或站或坐有許多人,眾人都是心事重重,眉頭緊鎖,緊張的氣氛不言而喻。
有幾個人看到司馬九龍來了,忙圍上來七嘴八舌地說開了
“人都到齊了!你怎麼遲了這麼久!”
“曼迪姐都發了好幾次彪了!打你手機怎麼不回??”
還有人譏笑:“小龍哥,這是抗了關二哥的大刀要進去大殺特殺?刀槍本來不能帶進議事堂,看你扛得這麼辛苦,我們就給你個面子,放你帶進去咯。”
“曼迪姐怎麼和大家交代的?裡面怎麼個情況?”司馬九龍無心與人爭論,他想到田曼迪這母老虎發脾氣的樣子就一陣頭痛,著急問道。
“哪還有她說話的份啊!早就阿公阿叔的口水淹死了!你還不趕緊進去!我說你小子抗個大刀是想幹什麼?”
旁人只道田曼迪是在等司馬九龍,看他終於現身忙把他往議事堂門口推,卻不知田曼迪是在等他帶來的這個白淨年輕人。司馬九龍無從解釋,也沒時間解釋了,他分開人群,扯著嗓子喊柳卅。而柳卅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議事堂那兩扇黑色大門前。
“卅哥!你等等我!我們先把曼迪姐叫出來,讓她引見你,你別自己……!”司馬九龍話還沒說完,柳卅抬手就推開了議事堂的門。
大家的注意力原先都在司馬九龍身上,如今看到個生面孔竟敢擅闖議事堂,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愣在了原地。司馬九龍暗道遭了,扔下大刀就衝了進去,他想拉柳卅回來,被柳卅一掌推開,司馬九龍整個人飛出好遠,撞在牆上,而柳卅已昂首闊步走進了議事堂。
議事堂面積寬廣,最多可容納五百多人,如今只坐了五十來人,燈都沒開全,來客們全都圍著一張巨型圓桌,坐在堂內最中心,燈光最亮的地方。司馬九龍看到柳卅一腳踏入那無光的暗處,聽他高聲說道:“義理和,義字當頭,講的是對兄弟要講義氣,對社團要有忠義,對家對國要講情義;理字其次,講的是萬般事由,萬種爭端都要用理來化解,世間的理,社團的理,做人的理,最忌無謂廝殺;最後一個和字,是要與兄弟和,與叔伯和,與妻子兒女和。
“有義,講理,家和人和,方能興萬事!這三個字你們是懂還是不懂?!”
他振振有詞,邊說邊往前走。司馬九龍捱了柳卅一掌,全身痠痛,跌坐在地上怎麼爬也爬不起來,想攔也攔不住,他看到田曼迪已經站了起來,她要開口,卻被柳卅打斷。
“義理和脫胎於青幫,白藕青荷葉本就都是紅花陪襯,洪門的規矩就是義理和的規矩,你們說,是還是不是?”
此時此刻,坐上十六位坐館,三十一位叔伯已經全都轉過了頭,齊刷刷看著他,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個留著山羊鬍的中年男子一拍桌子,指著田曼迪鼻子罵道:“田曼迪,你找我們來就是讓我們聽這個?!他媽的,當老子是……”
司馬九龍眯起眼睛辨認了會兒,此人乃是龍虎山新上任的坐館瞿星。瞿星從椅子上跳起來還要繼續罵,柳卅大喝一聲,指名道姓道:“龍虎山瞿星!你為了龍虎山坐館的位置,綁架自己大哥水刀一對兒女,勒索三千萬,將水刀騙到龍虎山野外將其殺害,犯了以強欺弱,出賣兄弟兩項大罪!當割雙耳,處死刑!”
那瞿星聽了,一對陰險的三角眼裡迸出兩道兇光,扭頭朝柳卅走過去,這時有個兩鬢斑白的老人伸手攔住了他。司馬九龍往前爬了幾米,看清那老人的模樣了,他是義理和中一位德高望重的阿叔,馬爺的拜把兄弟趙嶸。
柳卅的聲音重新響起:“白佬灣趙嶸,你與馬貴本是摯交,卻向人洩露馬貴行程,別墅密碼,保鏢配置,馬貴死後你銀行帳戶裡無緣無故多出五千萬,犯了圖謀懸賞出賣兄弟和洩露洪門機密兩項大罪!當割雙耳,處死刑!”
此言一出,圓桌上炸開了鍋,司馬九龍人在外圍都已經聽得汗流浹背,他又疑惑又驚奇,又想繼續聽柳卅說下去。
“齊門孫不繁,義理和危在旦夕,你卻因貪生怕死,龍頭選舉前夜倒戈背叛,犯了不與兄弟同謀,臨陣脫逃之罪!當割雙耳!”
孫不繁是個面黃肌瘦的乾癟小老頭,聽了這話,左顧右盼,乾笑著擦汗。
說話間,柳卅已走到了明暗交界處,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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