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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他說,‘事情總是這樣的。’”那時吉拉德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透過眼睫毛瞧著兩三個姑娘。而那幾個姑娘的眼光也一個勁地象燕子一樣直向他眼睫毛撲去。施裡夫說他一直納悶你會照顧班吉和父親嗎⑥?
①昆丁避開了正午的汽笛聲之後,坐上回頭車。
②想起去夏自己在橋上與達爾頓·文密司鬥毆的情形。
③又想起凱蒂結婚前夕自己與凱蒂談話的情景。
④又回到目前,想到布蘭特太太如何裝腔作勢,擺出一副貴族氣派。
⑤昆丁回憶起凱蒂結婚前夕自己和凱蒂在她的臥室裡的一次談話。
⑥仍然是昆丁與凱蒂的談話。
你最好少提班吉和父親你什麼時候關懷過他們凱蒂!
答應我!
你用不著為他們操心你這一回事情辦得挺順利!
答應我我身子不舒服呢你一定得答應不知道是誰發明這個笑話的①不過他一直認為布蘭特太太是個保養得很好的女人他說她正在培養吉拉德有朝一日去勾引一位女公爵呢。她管施裡夫叫“那個加拿大小胖子”,兩次她根本不跟我商量就要撤換我同宿舍的人,一次她要我搬出去,另一次他在朦朧的微光中開啟了門。他的臉象只南瓜餡兒餅。
①這一句接上頁末一行的前半句“施裡夫說他一直納悶”。
“好了,我要跟你好聚好散了。殘酷的命運之神也許會把我們拆散,可是我再也不會愛別人了。永遠不會了。”
“你亂七八糟的說些什麼呀?”
“我說的是那位殘酷的命運之神,她身上裹的杏黃絲綢足足有八碼長,戴的一磅磅的金屬首飾比羅馬樓船上划槳的奴隸身上的枷鎖還要重,她又是從前的‘同盟派’那位不同凡響的大思想家她那寶貝兒子的唯一的擁有者和產業主。”接著施裡夫告訴我她如何到舍監那裡去要舍監把他轟出我的房間,而那個舍監倒顯出了某種下等人的牛勁兒,堅持要先跟施裡夫本人商量。接著她又提出要他馬上派人去把施裡夫叫來當場通知施裡夫,舍監也不願這樣做,所以後來她對施裡夫簡直是一點也不客氣。“我一向抱定宗旨不說女人的壞話,”施裡夫說,“可是這位太太真不愧為貴合眾國與敝自治領①最最不要臉的母狗。”而現在,她纖手親書的信就放在桌上,發出了蘭花的色澤與芳香。如果她知道我幾乎就在我房間的窗子下經過知道信就在裡面卻不。伯母大人敬稟者②晚迄今尚未有幸捧誦惠書然晚願先期請求鑑諒因晚今日或昨日或明日或任何一回。我所記得的另一件事是吉拉德如何把他的黑種僕人推下樓去那黑人苦苦哀求希望讓他在神學院注一個冊這樣就可以待在他的主人吉拉德少爺身邊了。那黑人又是如何一路熱淚盈眶跟在吉拉德少爺的馬車邊跑呀跑呀一直跑到火車站。我還要等一直等到他們再講那個鋸木廠的丈夫的故事卻說那個戴綠頭巾的拿了支獵槍來到廚房門口吉拉德從樓上下來一下子把槍折成兩段把它還給王八丈夫掏出一條絲手帕來擦了擦手順手把手帕扔進火爐。這個故事我只聽過兩遍聲音直撲他的我方才看見你上這兒來了所以我找了個機會來這兒我想我們不妨認識一下來支雪茄如何③。
①指美國與加拿大。
②昆丁在想象自己給布蘭特太太寫回信。
③又想起與赫伯特·海德見面那天(1910年4月23日)的情形。昆丁坐赫伯特·海德的汽車回到家中。赫伯特找了個機會來到書房,與昆丁單獨談話。
謝謝我不會抽菸!
不抽嗎自從我離開之後哈佛的變化準是很大吧我點火你不介意吧?
不要客氣。
謝謝我聽到過很多關於你的事我想若是我把這根火柴扔在屏風後面你母親大概不會在乎的吧你說呢凱丹斯在裡克的時候整天整天都談你的事我都吃醋了我對自己說這個昆丁到底是誰呢我一定要看看這畜生長得什麼模樣因為我一見到那個小妞兒可以說真是一見鍾情明白嗎我想告訴你也沒有什麼關係我怎麼也沒有料到她不斷提到的男人原來就是她的哥哥如果世界上只有你這麼一個男人她提的次數也不會更多一些做丈夫的更不在話下了你真的不想抽菸嗎?
我是不會抽菸的。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便勉強了不過這種雪茄煙草挺不錯的一百支要二十五塊錢呢這還是批發價格在哈瓦那有熟人是啊我想學校裡準是有了不少變化我老是許願說一定去看看可總是怎麼也抽不出時間十年來我一直在拼命奮鬥我離不開銀行在學校的時候有人出於舊習慣做了些學生認為是非常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