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開他們!”
每個人都這麼說,堅定而自信的說,像一個戰士。
一個無畏的戰士。
生活還在繼續。
每天醒來,耳邊似乎還有溫潤的觸覺,痠麻的。睜開眼睛,一切似乎又浮出水面。
回到7天前的那個早上,當我被一種輕微溼潤的感覺驚醒的時候,屋子裡有些許的光亮,冬天的早晨是真的冷,我發現我躺在了地上,一扭頭,一陣痠痛從脖子上擴散開來。貓咪溫柔的舔著我的耳朵。
晚上的一切象是個盲點。
當我坐起身子,眼前的景象像是電視劇的情節,記憶彌散開來,一切終是過去了。
滿身刀孔的老大被小飛死死從背後摟著,身邊躺著的是志強和宏翼。原來門口的暗影不是明,是被惡魔上身的老大,毫無疑問,驚見他腳上的皮鞋。他借了明的聲。
正如白卓借了小飛的身。
一邊是被我誤會惡魔的天使,一邊是操作天使的惡魔。
生活沒有什麼不可能,眾生皆是幻象。
當風媽媽一臉風霜的從門口出現的時候,我滿心不是恐懼,是滿心的歡喜,她的鼻息,她說話而產生的霧氣提示著這是一個生命。
門口並沒有血跡,感謝上帝給我一個先驚後喜的幻象。
她說她看到了風,她說她看見了風對她笑,我們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兒子和母親就這樣度過了他們最後的一夜,一個飄忽流淚,一個追逐微笑。
白卓還是不見,他藉著小飛的身體說著自己的話,他給我們一個呼吸的幻象是怕我們害怕嗎?他終是不見,他終忘不了他的兄弟。
我們在樓後的草剁裡找到了明,他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老大,當他聽到老大死的時候,他一邊錘腿,一邊號啕大哭起來。
他自責,他很內疚,他不會忘記當他被惡魔上身後捅傷老大時他驚恐的眼,他不會忘記當他的腳上沒有皮鞋,而老大穿上它的時候,忽而邪惡,忽而痛苦的臉,他被惡魔和他自己的靈魂糾纏,他需要付出多大的意志才能克服身體內的邪靈。
他將明推出窗外,他留給自己毀滅。
小刀上都是他的指紋,他到死還在保護他的兄弟。
白卓終是不見,在警察來的時候。
我們寢室又死了一個,我想校長該引咎辭職了吧!
對於老大死的時間,死的推測,我想糊塗的警察們恐怕還有很多的疑問,最後他們還是採信了唯一物證。
我們又何嘗不糊塗了呢?
今天是週末,12月初的一個清晨。
冬日的陽光斜斜的照下來,像個頑皮的孩子四處遊蕩。
我站在了17棟的陽臺上,任由陽光拂面。
17棟,住了兩年的地方,包括了我們的淚和笑,陰雨綿綿,或者碧日連天。
事情還沒有結束。
我閉上眼,等待答案浮現。
(大家可能前面一段沒有完全看懂,我解釋一下其實就是惡魔先上了明的身體,讓他殺死了老大,然後惡魔再上老大的身體,讓他殺死明,但是老大並未完全受控制,他將明推出了窗外。
然後製造假象,讓我以為風媽媽被人殺了,他竄了房間裡,房間裡只有白卓,讓我以為是白卓殺了風媽媽。
然後控制老大的屍體,借明的聲音。
而白卓呢,借小飛的身體,救了宏翼和志強。
這一段我寫的差點失控,我以後不會再安排這麼複雜的場景了,不好意思!)
上完《文學修養》,和明他們一起出教室,主席也和我們在一起,這次的事情也多虧了他,給我們四處說情才免了被分割的命運。
許麗跟了上來,從背後拉拉我的衣服,待我回頭的時候她的臉已經漲得通紅了,大家都注意到她,宏翼打趣道:“是不是有悄悄話,需不需要我們迴避?”
每個人的嘴角都露出了笑意,她的臉更紅了。
奇怪的是,在發生那天通靈晚上的事情後,大家好象變得開朗的起來,我彷彿看到這一連串的事情在壓迫性的催生著我們的成長,變得堅毅,變得豁達,陰雨過後的雲淡風清,每個人都習慣在思考時向天看,大概在看那幾個天使,他們微笑我們也要微笑才行,我們並不孤獨,朋友和我們同在。
“走啦!不要打擾他們了!”明說。
“怎麼了!”我輕柔的問。
她定定的看著我,燈光融入她的眼睛,亮熒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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