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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8至20度,這,是人體感覺最舒服的溫度範圍。我,就是要讓兒子泡在這個最舒服的溫度裡,雖然他毫無知覺,雖然這需要錢。不說我,光兒子的消費,一個月最少也得一千五。上個月剛從如達那兒掂了兩千元,又要幹碗兒了。要知道,我連個工作都沒有,只是個自由撰稿人,自由撰稿人是很自由是沒有人管你,可是,錢管著呢。
第四章 先自慰後自灸 艾草藍煙
從收藏夾裡點開一個黃色網站,剛看了幾個女人的裸體,右手就已經開始失控。唉,說實話,做這種事情,心裡實在是悲壯,因為我要想找個女人且不用花錢是件很容易的事,如果我願意。
右手做那種往返動作時,胳膊肘硌得有點兒疼,肘下面一本硬皮書,是那本黑皮聖經,這是信奉天主教的母親給我留下的唯一遺產。這些天,有事兒沒事兒的時候我就翻翻它,感覺這聖經真是了得。怪不得母親生前曾說:天地可以消失,聖經不能增減一字。有時候,我都後悔,我當初為什麼要學哲學,學神學也許更好些。因為,講哲學的是一大幫人,還各說各理,而講聖經的,只有一個上帝。
那麼上帝,現在我來問問你:我自慰算不算作惡?我不求你饒恕我,只要不罰我就行了。
其實,關於自慰,我有過一次最光榮的經歷,那是人家請我自慰的,不但算得上明目張膽,還算得上正大光明。那是在上海讀大三時,有個精子庫告急,求購精子,我帶著學生證就去了,輕鬆過關後,人家給了一本黃色小說,讓我在一個小房間裡邊看邊“拔苗助長”,事後,還給了二百塊錢。想想,子孫滿天下,走到哪兒都有自己的血統,那該是怎樣一種國王般的豪邁呀。就是現在,我也想捐啊,前段兒看報紙,省城新建精子庫,公開了收精子,只是省城太遠了,我還得照顧兒子呢。
手,靜止下來,身子也鬆弛下來,正好響了一個雷,象是給我喝采。感謝上帝,你原諒我了是吧?
至少,自慰勝過嫖娼。而我的道德底線就是不嫖,經濟底線是不能嫖。據說,在我們城裡,買一次淫要一百塊,夠我兒子兩天的營養費了。不過,看來,我倒是應該找個不花錢的情人,不為情,只為欲。“純純的妓女”要是能過來,應該是個不錯的人選,只是,別攜性病一塊兒來就行。
其實,我這樣做應該也不是墮落,因為前一段兒看健康報,說精子在男人體內不好,最好天天透過某種方式將其洩出。科學和上帝是敵人,這樣看,我不求上帝原諒也是可以的。
而且自慰永遠比自殺強。自慰可以反覆成功,而自殺只能成功一次。所以,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自殺,雖然有時我也有自殺的味兒……
手伸到枕邊,我想抓本書看看,它,有可能是叔本華的《悲觀論集》,也有可能是高更的《諾阿諾阿》,是的,加上聖經,這三本書是我的精神食糧,我從《悲觀論裡》尋找墮落的理由,從聖經裡找到寬恕自己的理由,然後再從《諾阿諾阿》那裡尋找一片幻想中的天堂。
可是,手軟軟的,唉,算了吧,象自慰之後再看書這樣高雅的事,做給誰看呢?
不行,洩過得再補一下。這兩個多月,每次自慰之後我都要額外補一下,加倍愛惜自己呀。這決不是毫無意義的減一再加一,這裡邊有玄妙的中醫理論,反正我也說不清。
下床,去隔壁房間,那是我的健身房,除了擺放著跑步機、啞鈴、飛鏢等器材,父親的藥櫃也挨牆擺著,裡面還有好多中藥,有用的我用,沒用的當紀念品,一點兒也沒扔,至少聞聞藥香也沒什麼壞處。
進房間,剛擰開燈,放在藥櫃上蛐蛐罐裡的那隻“紅麻頭”就“吉吉吉”地叫起來,它,一定以為天亮了。智商真低。小腦袋,上面再扎兩根觸角的動物智商都低。人腦袋是大,可一腦袋相當於觸角的頭髮中和了智慧,所以,有時人做蠢事實屬正常。
從櫃子裡取出一根艾條,這種桑皮紙卷就的東西,粗如雪茄,長如兩隻雪茄,這可是祖宗留下的專治百病的好東西,從新石器那會兒就開始用了。現代人,除了瞭解的,很少有人對它有興趣,都拼命吃西藥去了。
回到臥室,半躺下,點燃了的艾條,飄出淡藍的煙靄,散發著淡淡的藥香。看了一眼對面牆上的穿衣鏡,看到的,是我凝重如斯、世紀末一樣的表情。在我們原來那套別墅一樣的家,在我的臥室裡,在床頭,我可著牆也釘有一面大鏡子,它最大的用途是可以讓我看到豔如桃花的妻子如何在夜晚在床頭為我枕上千姿百態地綻放妖嬈的身體……
灸的是神闕穴,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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