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他的生命裡。
習慣真是件可怕的事。
而人這一生中,一定會遇到某個人,他打破你的原則,改變你的習慣,成為你的例外,然後歲月流經,不知不覺中,他變成你的原則,成為你的習慣。
“怎麼了?”傅希境微微睜開眼,望向她。
南風晃了晃神,訥訥說:“你沒告訴我地址。”
他說了個地址,又閉上眼。
南風心一顫,愣了好久,望了望醉意朦朧的他,無奈地發動引擎。
今天從早到晚,都在故地重遊,也不差這一處了是吧?她自嘲地想。
記憶總是最誠懇,她沒用導航儀,一路開過去,竟沒走錯路線。她將車開進江邊公寓的地下停車場,準確無誤地找到傅希境的專屬車位。
“傅總,到了。”她喊了他兩聲,他置若罔聞。睡著了?南風蹙眉,伸手推他,傅希境終於緩緩轉醒。
“到了。”南風重複道,將鑰匙拔下來,遞給他:“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傅希境沒接,揉了揉眉心,痛苦萬分地說:“我頭暈,你扶我上去。”
“……”
他一定是故意的!
“不願意?”他放下手,望著她。
南風咬咬唇,說:“這是工作的一部分?”
他正兒八經地說:“自然。”
南風下車,繞到副駕駛,開啟車門,咬牙切齒地說:“傅總,請下車。”
傅希境低了低頭,在她視線夠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嘴角,然後,伸手握住她的手,借力出來。
南風想甩掉他的手,卻無用,他握得更緊了,像是真的很醉的樣子,抓著她的手,身子搖晃了兩下,她慌忙扶住他。他靠她很近,她聞到他身上的酒味,他臉色有點白,似乎是真醉。她在心裡嘆口氣,攙著他往電梯走。
從f1到29樓,他們曾走過無數遍,可沒有哪一次,南風覺得這短暫兩分鐘是這樣緩慢。電梯裡只有她跟他,他的身子倚著電梯內壁,閉著眼,可手指始終握著她的手腕,任她如何掙扎,都沒有用。
“叮”一聲,終於到了,南風撥出一口氣。傅希境卻依舊沒有放開她的打算,用密碼開了門,不容她多說,順勢將她拉進了屋子裡,然後抬腳反踢上門,才將她放開。
燈開啟的那一瞬間,南風望著這屋子,一怔。
時光彷彿倒流,又彷彿是從未走遠,這屋子裡的一切,跟五年前,一模一樣。
鞋櫃裡湖藍色女款棉拖鞋靜靜躺在那裡,鞋口朝外,彷彿時刻等待主人的親吻。餐桌上那隻陶瓷花瓶依舊放在遠處,像是一分一毫都沒有挪動過地方,那是她當年去了十天陶藝班的唯一傑作。客廳角落裡,一隻髒兮兮的畫夾斜靠在牆壁上,寂寥落寞。
她閉了閉眼,睜開,目光轉向沙發上那對格紋抱枕,一隻被傅希境此刻抱在懷裡,一隻躺在他身邊。那是某個週末,他們一起逛商場,在她的撒嬌耍賴下,他陪她一起參加了一個情侶活動,得到的獎品。抱枕在燈光下微微泛舊,那其實不是時光的痕跡,而是它們被他抱在懷裡太多次,因為那是她窩在沙發上時最喜歡抱在懷裡的東西。他曾經還很幼稚地與這對抱枕爭寵。
南風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了,轉身想逃,卻聽到歪倒在沙發上的傅希境在喃喃:“水。”
腳步彷彿不由自主般,自動往廚房的方向去,踮腳從壁櫃裡拿出杯子,飲水機在冰箱旁,冷熱參半,又從壁櫃裡拿出蜂蜜,一杯水,兩勺蜂蜜,這是他微醺時必須的搭配。
南風的動作忽地一頓,心驚地發覺,自己在做這些時,多麼的輕車熟路,就像以前一樣。他們相隔的這幾年時光,彷彿從未存在過。
她的手一抖,杯子差點兒落在地上。
咬了咬唇,她端著杯子走到沙發旁。她告訴自己,等他喝完水,她就走!
傅希境微微睜開眼,接過水,灌下一大口。
“我走了。”南風起身,打算離開,手臂卻忽然被他拽住,她不防,整個人隨著他的力道傾倒在沙發上,跌在他身上。她還不及反應,他一個側身,將她擁在懷裡,緊緊的,像是怕她忽然消失一般。
“小不點……”他的聲音響在她耳畔,啞啞的,他熾熱的呼吸裡夾雜著酒氣,還有獨屬於他的氣息,噴在她頸窩裡,酥酥麻麻。“我很想你。”
聲音那樣輕柔旖旎,像是夢裡的低語,令人心傷又心醉。
南風彷彿被魔咒了,就那樣傻傻地任他抱著,心跳得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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