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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頭,長睫顫了顫,在心底嘆了口氣。
他從不吃香菜。
記憶太強大,無孔不入,令人防不勝防。
“南風,你撒謊。”他雙手撐在桌子上,完全不在意名貴羊毛大衣與油膩的桌子的碰觸,傾身靠近她,他們這一桌是最裡面,她背後便是牆壁,她退無可退,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臉愈來愈近,他伸手,捧住她的臉,不讓她低頭回避,“那些我們在一起的時光,你分明就沒有忘記。你連我討厭香菜這種小事都記得,你還敢說,你不愛我?嗯?” 他聲音低低的,麵館喧鬧,那低沉磁性的聲音卻一字不漏地灌進她的耳裡,他深黑眼眸霎也不霎地凝視著她,彷彿催眠,令她怔怔的,半晌無法反應。
手機鈴聲響得正是時候。
南風晃神,推開傅希境的手,慌亂在包裡摸到了手機,看都沒看來電顯示,便接了起來。
傅希境微微後退,坐直了身子。
謝飛飛有氣無力的聲音從話筒那端傳來:“南風……救我!我真的真的要被姓顧的那塊牛皮糖給搞死了。”
“……”
“你快給我想辦法!都是你招來的!”謝飛飛怒吼。
“……”
南風默,我能有什麼辦法啊!與顧恆止交往不深,但對那個人,多少有點了解,男人一旦豁出去,不要臉,無恥,還把那種無恥發揮成大眾女性眼中淋漓盡致的男性魅力,那殺傷力不是一般大啊,豈是輕易可以拍走的?
南風猜到了顧恆止會打謝飛飛的主意,但沒想到那麼快,購完車第二天,他竟然開著謝飛飛選的那輛對女人來說很拉風對男人來說絕對娘炮的紅色mini,直接殺到了她公司,美名其曰送貨上門,五星級服務。真夠五星的,副駕上擱了束開得熱烈的白玫瑰,抱著那花姿態優雅地靠在車上,等待佳人赴約。
車子正停在設計事務所的門口,公司上下三層,全是落地窗,他這樣一個惹眼造型杵在那,頓時引得眾人圍觀,女人們嘖嘖驚呼一片,謝飛飛冷著一張臉在驚呼豔羨聲中走出來,只想快點拿了鑰匙趕緊把這花蝴蝶打發走。
可哪有那麼容易!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顧恆止一張臉永遠盈滿笑意,一雙招人的桃花眼微眯,開口懶洋洋卻讓人無法拒絕,哦,小飛飛,我千里迢迢給你送車來呢,你不請我吃頓飯嗎?
小飛飛……
謝飛飛抖了抖,抖掉一身雞皮疙瘩。
到底還是請他吃了頓飯,以表謝意。這一請,便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嘍!
“你別搭理他就是了。”南風也覺得頭痛。
“我從來就沒有搭理過他好不好!”謝飛飛尖叫。
除了那頓表示謝意的晚餐,後來她就沒給過他好臉色,可他總是花樣百出,窮追不捨,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搞得她崩潰!
謝飛飛又抱怨痛訴了兩句,然後掛掉了電話。
面已經送上來了,味道似乎不錯,傅希境吃得很享受,他隨口一問:“有什麼為難的事?”
南風挑了挑面,頭也不抬地說:“沒事。”
她那層堅硬的防護殼,又豎了起來,將他試圖靠近的心,狠狠彈了回去。
傅希境的車一直駛進翠銘園工地,工人們剛吃完飯回到崗位作業,忙碌的機器聲此起彼伏。工地負責人劉凱一見到他的車子遠遠地跑過來,有點詫異地說:“傅總,您怎麼來了?”
傅希境望了眼他有點泛紅的臉,他的呼吸裡有淡淡的酒氣,他皺了皺眉:“喝酒了?”
劉凱心下一沉,公司明文規定,工作時間內絕對不能喝酒,真倒黴,第一次喝就被這位逮了個正著,臉上卻陪著笑,忐忑地說:“就喝了一杯,就一杯,今天有個工友過生,大家開心。”說著豎起手掌,信誓旦旦的模樣:“傅總,我保證,以後大家絕對滴酒不沾!”
傅希境抬眸掃視了一眼工地,陰沉沉的天氣,寒氣逼人,視線所及,塵土飛揚,心裡面也跟著灰濛濛的。劉凱雖然面孔微紅,但酒氣確實不濃,他臉色稍霽,說:“下不為例!”
劉凱狠狠地舒了一口氣。
“拿兩隻安全帽來,我們去轉轉。”傅希境說。
“好嘞!”
傅希境將一隻安全帽扣在南風頭頂,瞥了眼她腳上的高跟鞋:“方便嗎?要不你在車上等我?”
南風繫上安全帽的扣子:“不礙事。”
翠銘園這個樓盤,在開發伊始,便大受關注,除了是海城佔地面積最廣的單身公寓外,更是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