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得她手指一顫,縮了回來。
她輕巧下床,套上羽絨外套,穿著拖鞋便下樓。
酒店大堂免費提供公用電話,她提起話筒,急急撥號,生怕慢了一秒鐘,自己便會撥不下去。
“喂?”電話那端白瑞安的聲音有著迷濛,才六點,天還未亮。
她急急說:“白大哥,可不可以就此打住。”
“小風?”白睿安聲音清明許多,似乎從床上坐了起來,“你在說什麼?”
“我、我想結束這一切。”真的太累了,她已分不清真假,那些個瞬間,她不知道她到底是趙西貝,還是季南風。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傅希境識破了你?”他急道。
“不是。”
他沉吟,她也沉默著,只有電流聲刺啦啦地響著。
忽然,他冷笑一聲:“季南風,你不要告訴我,你愛上了他?”
她尖叫一聲:“沒有!”
啪——
她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原來電話已被自己掛掉。她睜大眼,為什麼要掛電話?為什麼如此驚慌?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在寂靜的空間裡格外突兀,刺得她渾身一顫。她退後兩步,離電話遠遠的。鈴聲暫歇,片刻,又響起,如此反覆三遍,那尖銳的聲音敲在她心坎,似是拷問,又似是嘲弄。
她後退,再退後,然後,轉身瘋跑,彷彿身後有猛獸窮追。
她再回到房間時,傅希境已經醒過來了,正倚在窗邊開著窗戶吸菸。
“你去哪裡了?”他掐滅菸蒂,走向她,摸了摸她的額頭:“好點了嗎?”
她扯出一個笑:“嗯,感覺好了。所以到樓下走了走。”
他低低笑了:“原來那個方法真的這麼管用啊!我去洗個澡,然後我們去吃點東西,上午帶你逛一逛,下午去滑雪。”
她乖巧點頭:“嗯,好。”
他轉身,她所有的偽裝全部瓦解,無力地倒在床上,怔怔地望著天花板,心中數種情緒交織,快要把她吞噬掉。
他們在北國一直待到大年初六。
剛回蓮城,白睿安就找過來了。他好本事,竟然有辦法弄到傅希境公寓裡的座機號,他連寒暄都沒有,直接說了個地址,讓南風去見他。
安靜隱秘的茶樓裡。
白睿安沉著一張臉,冷聲說:“小風,你真令我失望!”
她低了低頭:“對不起,白大哥,是我能力不夠。他從來不讓我接觸他工作上的事,我沒有機會拿到你要的東西。”畢竟她欠他諸多人情,她對他依然好聲好氣。
“是真的拿不到,還是你不願意?”他嘲諷道,“季南風,你難道這麼快就忘記你爸爸是怎麼死的?你媽媽至今還神智不清地躺在療養院!你對得起他們嗎?我看你分明是愛上他了!”他咄咄質問。
“我沒有!”她反駁,聲音在安靜的茶樓裡尖銳而突兀。
他挑起她下巴,嗤笑著說:“你別忘了,你之所以能留在他身邊,是因為你長了一張與黎瞳瞳相似的臉。就算你愛他又怎樣?別傻了,他愛的也不是你!”
她心口一窒,打掉他的手,堅定地說:“我不愛他!”
他微微傾身,捏住她肩膀強硬地讓她的目光直視著他:“讓我相信你,就證明給我看。一個月,還有一個月,拿競標書來見我。”
她望著他的眼睛,那裡面有寒冷的光,照得她遍體發涼,那冷意令她猛然一驚,睜著眼,彷彿也能看到爸爸病房裡腥紅流淌的血跡以及媽媽痴傻的模樣,不!不是的!我沒有愛上他!一切都只是一場戲。我怎麼會愛上他!不可能,絕不可能!
“好,等我訊息。”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冷靜的,涼寒的,不帶一絲情緒。
她不是為了向他證明,而是為了向自己證明,她不愛她,一點也不。
她如誓言般的堅定,在某個夜晚,潰不成軍。
那晚,他帶她在近郊吃農家菜、喝茶,很晚才回城,在某個十字路口,有人醉駕,那輛車飛速闖紅燈,事故發生得太迅速,傅希境車技再好,也閃避不及,電光火石間,他急甩方向盤,而後迅疾將她護在懷裡……
幸虧夜深車少,他轉向得夠快,車撞向了路邊的護欄,安全氣囊彈出來,才沒有造成重傷,但傅希境護著她的那隻手臂還是不幸骨折了。
醫院裡,毫髮無傷的她眼淚一直掉,身體抖個不停。他單手摟著她,安撫了許久。
她緊緊地抱著他,那一瞬間的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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