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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在四平保衛戰中,他親臨部隊督戰。前三次四平都守住了,沒有讓###佔得一點便宜,第四次則是在內無援軍,外無救兵的情況下,部隊無奈地撤出了四平,那真是一場血戰。在這場四平保衛戰中,他的軍銜又從少校晉升到了中校。這一切似乎得到了徐寅初和軍統東北站上上下下的信任,可他的心裡卻一點也不好過。他本應是衝在部隊最前面的,現在卻是與敵為營,不僅為敵人督戰,還要獻計獻策,對付自己的戰友。做這一切時,他心裡的滋味可想而知。但是組織正是透過他的情報,鞏固了北滿的局勢,四保臨江和攻打四平時,他提供的敵軍佈署的絕密檔案,也為我軍的兵力配備和攻打戰略上,起到了關鍵的作用。東北局秘密地為他記了一次大功。劉克豪的檔案裡有著詳細的記載。
那天中午,尚品一邊勸慰他,一邊陪他喝酒。窗外,阿廖沙的琴聲攪擾得他一時難以安寧,他知道,阿廖沙在向他發出暗號,那首動聽的《喀秋莎》就是有事要找他的訊號。此時,他焦灼不安,但又不能讓尚品看出來,於是就一杯杯地喝酒。尚品就寬慰他說:喬兄,夫人會平安到你身邊的,別擔心,好飯不怕晚。尚品說完,還很有內容地笑。
尚品陪他出來的時候,他差點踏空了樓梯。尚品一把扶住他,咕嚕道:喬兄,你喝多了。
他笑了笑。來到大街上,就看到了在街角賣唱的阿廖沙,他和尚品來到阿寥沙面前,腳步就停下了。尚品拉了拉他的衣角道:喬兄,這有什麼好看的,一個俄國人拉個破手風琴。
他又笑了笑,走到阿廖沙面前,不由分說地從阿廖沙的肩上摘下琴。阿廖沙似乎驚怔了片刻,不情願地看著他把琴套在自己的肩上。他眯著眼睛,起勁兒地拉了一曲,他拉的是《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這支歌不僅東北人會唱,許多的中國人都會唱。一曲完了,他把琴還給阿廖沙,還琴的時候,他知道阿廖沙會把一個紙條塞到他的衣服口袋裡。然後,他拍著手走向尚品,一邊笑,一邊說著:尚兄,我喝多了。
尚品一笑道:沒想到喬兄還有如此雅好。
他順勢哈哈一笑。
紙條上用鉛筆寫著幾個字:王曉鳳明天到。
紙條裡還包裹了一張很小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濃眉大眼,正盯著他笑。他知道,這就是組織上派給他的夫人,此王曉鳳非彼王曉鳳。想著即將迎來的新戰友,就要與他肩並肩地戰鬥下去,從此他將不再孤單。想到這兒,中午和尚品喝的那幾杯酒也醒了大半。喬天朝懷著興奮、甚至還有一絲優美的心情,期待著戰友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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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上掉下個林妹妹(1)
王曉鳳是被葫蘆島守軍直接送到瀋陽城內的。瀋陽的守軍在得知王曉鳳是軍統局喬天朝中校的夫人時,極其隆重、熱烈地把王曉鳳送到了軍統局東北站。
還沒有到吃中午飯的時間,徐寅初正在給軍統人員開會,會議的中心議題是大戰在即,他們要分頭檢查指揮官的行蹤,發現立場猶豫者,格殺勿論。然後,徐寅初為手下作著具體的分工。就在這時,衛兵報告喬副官的夫人到了。雖然,喬天朝早就有所準備,但他聽到這個訊息時,心臟還是快速地跳動起來。他離開戰友們已經幾年了,這些年來,他無時無刻地不在思念著自己的戰友,回憶著在部隊裡的歲月。現在儘管與交通站保持著聯絡,傳達著組織這樣那樣的指示和任務,但他畢竟遠離了戰友和集體,讓他時常感到孤獨無依。現在,終於有戰友來到他的身邊,這不能不讓他感到興奮和不安。
他的臉有些白,轉瞬又紅了。起初的瞬間,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徐寅初先是怔了一下,接著馬上就笑了,他帶頭鼓起了掌,眾人也跟著拍起了手。徐寅初一邊鼓掌,一邊說:喬夫人千呼萬喚終於來了。走,我們一起去看看喬夫人。
說完,率先走了出去。徐寅初第一個來到了一樓的會客廳,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會客廳喝水的王曉鳳。王曉鳳見到徐寅初第一眼時,目光中掠過一絲驚慌,這是她的下意識。放下水杯,她緩緩站了起來,下意識地去尋找自己的戰友。在這之前,組織曾給過她一張劉克豪的照片,那是一名戰地記者在延安時為劉克豪拍的。當時的劉克豪還是個排長,剛和胡宗南的部隊打完仗,部隊在一個山坳裡休整,確切地說,那是一張群像,照片中的劉克豪正衝戰士們講著什麼。就這張照片,在她的手裡也只停留了十幾分鍾,因為這張照片是不可能帶在她身上的。也就是那十幾分鐘的時間,她已經把劉克豪深深地刻在了腦海裡。一路上,她都在用勁兒地去回想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