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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吧,有時候人性真是一件可怕的東西。”嚴君黎嘟囔著,翻到筆記本的最後一頁。那裡夾著一張囚犯肖陽的照片。照片上的男子還很年輕,身上穿著囚服,頭髮被剃光,俊朗的面龐卻冷冰冰的,目光呆滯的看著攝像機的方向。
“你覺得這樣一個年輕人,會是連環兇殺案的兇手嗎?”嚴君黎將照片翻給楊文彬看。
“的確很難想象。”楊文彬聳了聳肩,評判道,“而且聽你說,所有的受害者都是被一刀割喉死亡?”
嚴君黎點了點頭,“一刀致死,毫不猶豫。”
楊文彬皺起了眉頭,“那說明兇手想要的結果就是被害物件的死亡。你不覺得這有點奇怪嗎?”
“哪裡奇怪?”嚴君黎聳了聳肩,“兇手兇手,不想殺人還想幹什麼?”
“但是你也說了,你們的側寫師分析肖陽犯案是由於戀母情結,而他又是個從小缺少母愛的人。這樣的犯罪動機往往不是‘殺人’那麼簡單。”楊文彬肯定的說道,“很大程度上兇手會沉迷於施虐、分屍、殺戮的過程,這個過程才是他們享受的東西。”
嚴君黎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卻被自己的手機鈴聲給打斷了。
“喂?”嚴君黎接起電話。
“嚴隊,你們的調查怎麼樣了?”那頭是李鴻。
嚴君黎看了一眼楊文彬,聳了聳肩,“呃……也就那樣吧。沒什麼值得一提的重要資訊。”
“很好,那你們就別留在那裡調查有的沒的了。”李鴻說話的間隙還帶著輕微的喘息,“你們最好過來警局一趟。”
“怎麼了?”嚴君黎立刻問道。
“我覺得我們的越獄犯……給警方留了一封信。”李鴻的手中拿著一份皺巴巴的紙張,愁眉苦臉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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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嚴君黎大步流星的走進警局辦公室,李鴻正在衝他們招手。
“就是這個,今天的晚報。”李鴻展開那張皺巴巴的草稿紙紙,指著一個不算起眼的小角落說道,“罪犯怕我們注意不到,還專程讓人送過來。”
“我看看。”楊文彬接過李鴻手上的紙,瀏覽著上面的內容。
信是由其他報紙或雜誌上的字剪接拼湊而成的,歪歪斜斜的,並不好閱讀,楊文彬費了點力氣才把所有的字句拼在一起:
——我要從警察這裡找樂子,我殺死了典獄長,正如我五年前做的。我本不想,但他死於罪有應得。惡魔控制了我的身體,笑人能笑到最後。
楊文彬把全文讀完,幾個人全都是一頭霧水。
“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嚴君黎百思不得其解。
“還用說?當然是一封對警方的挑釁書。”楊文彬把信放回了桌子上。
“能不能說點我不知道的啊?”嚴君黎無奈的說,“我是說,我完全看不懂這封信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我也是。”李鴻表示了一下認同,“所以我才叫你們倆過來。”
“信的內容本來就是用別的印刷字拼接上去的,所以讀起來不順也很正常。”楊文彬撫摸著那封信上面凹凸不平的地方,“重要的是這封信裡的語氣。你們看,寫信的人一定非常傲慢,這封信裡面幾乎所有的句子都是用第一人稱‘我’來開頭,第一句話就是‘我要從警察這裡找樂子’。後面的幾句話也幾乎都是語氣蠻橫的祈使句。然後他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頗有一種炫耀的成分在裡面。這是一個傲慢自負的兇殺者,在他眼裡看來警察就像一群蠢貨,是絕對不會抓到他的。”
“那你怎麼解釋後面幾句?”嚴君黎問道。
“也許他並不完全是一個毫無理智的惡棍。”楊文彬指著後面兩句話分析道,“他說‘我本不想(殺死他)’,以及‘惡魔控制了我的身體’。我相信肖陽至少還有一絲殘存的善心,要不然他不會在給警察的信件裡懺悔。”
“可最後一句是什麼玩意?”李鴻疑惑不解道,“‘笑人’是什麼玩意啊?我都看不出這是個名詞還是動詞。”
楊文彬搖了搖頭,他確實也不明白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就在嚴君黎和李鴻都有些失望的時候,楊文彬突然說了一句,
“等等。這裡還有字。”
楊文彬掀起了貼在紙上的剪報小字,發現在那些貼紙下面居然還有模糊不清的字跡。楊文彬立刻小心翼翼的將所有貼紙都撕了下來,果然,隱藏在貼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