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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彷彿還有數不清的殺手不停的拉弓射箭。彷彿。。。。。。。。。。。。。。。。。。。彷彿是故意把東面路攔截起來。
“走!”流雲喘著粗氣揮揮手,獸閃電般的馱著他往西晉城的方向飛去。忽然,坐騎嗷嗷
叫著,一翻身把他甩了出去。低頭一看,一柄巨大的青銅劍深深的刺在了獸的右掌上。血順著劍身滑溜溜
的滴在一個巨人手中。他長髮飛揚,臉上戴著猙獰的青銅面具,眼睛處有兩個深深的孔。獸被激怒了,咆
哮著飛起爪子狠狠朝他拍去。那人動都不動,單手擋住獸鋒利的前爪,右手不失時機的加大了力度——劍
深深的沒入了它的身體裡。這樣可怕的力量驚得流雲呆了,而這一瞬間,獸的身體被狠狠震碎了。淡綠色
的血液拌著那些支離破碎的殘骸濺了他一身。雪白的衣衫頓時狼狽不堪。
他從未這樣狼狽過。即使是殺人打架,比武切磋他也從不讓自己的衣衫染上一丁點異色。
他如一個執著的女子,見不得半點瑕疵。可是這一次,他快要握不住手中的劍了。彷彿獸的支離破碎也把
他的自尊給破滅了。這樣可怕的力量,彷彿不是人類。無關修為,無關內力,無關門派。只是一股可怕的
,蠻橫的力量。
青銅男子只是靜靜的站在離他一丈遠的地方,也不出手。就用那張看不清臉色的面具惡狠狠
的對著他。他的眼神透過面具上空空的兩個洞朝他看來。深深的,幽幽的,沒有一絲生氣。
流雲迅速提起一口真氣,使出八成的功力揮出了劍氣。足尖飛快一點 ,躍出了十幾丈遠。他
的輕功本就不弱,這搏命的飛奔更是讓他的速度提高了好幾倍。只覺得背心冷汗陣陣侵蝕著衣杉,他知道
——若不逃命,他的下場只怕和那破碎的獸一般了。可是身後那股可怕的殺氣依舊不近不遠的跟著他身後
,既不出手傷他也沒有鬆手的打算。流雲只覺得曾經的江湖經驗武林道義到這裡彷彿都說不通了。他實在
無法猜測那人的心思,只得喘著粗氣往晉城的方向飛奔而去。進了城,人多就容易甩開他了。
——城門!晉城還未到關門的時刻,為何城門緊閉?此刻才酉時,西邊一抹紅的暈染在天邊
。腳下的土地劇烈的顫抖起來。
不好!!!他警覺不對時,已經被千名官兵重重包圍了起來——全是蓄勢待發的弓箭手。蒼
榮門從未於官家有瓜葛,今天怎麼,怎麼會這樣?
站在最前面的赫然是騎著狻猊的城主。朔洲九城,城主的坐騎均是瑞獸,那是身份地位的象
徵。從來沒有人見過晉城城主的全貌,因為他的右臉一直戴著半張黃金面具。他殘暴嚴謹,用鐵血政策把
晉城治理得風調雨順。
傳說見過城主全貌的人——都得死。
這位尊貴的城主帶著匪夷所思的冷笑,輕輕揚氣右手,食指就這麼輕飄飄的指了指。萬千支
箭雨夾雜著可怕的殺氣在半空中化為了一條兇猛的蛟龍朝著流雲吞噬而來。風中只有寒冷的“嗖嗖”
聲。。。。。。。。。。。。。。。。。。。
片刻功夫,硃紅色的城門被密密麻麻的箭雨覆蓋了。一個揮身扎滿長箭的屍體重重的跌了
下去。城門上頓時顯眼的露出了一個人形的空白。只有那裡,才沒有被箭的銀色所覆蓋。
狻猊馱著城主走上前去。那個刺蝟一樣的身體從嘴裡噴出了大攤鮮血,無數支箭貫穿了他
的身體,窟窿裡潺潺的冒著血。他俯下身去沾了一點放在嘴裡,喃喃的說了一句:“你大概也沒有見過自
己會這樣醜惡的死去吧。”可是屍體又怎麼能回答自己的憤恨?
他緩緩的把屍體眼窩裡的幾支箭拔了出來,微微側臉躲開飛濺的血滴,呵呵笑著:“我讓
你看看,當初你曾嘲笑的那個人而今是多麼偉大。。。。。。。。。。。。。。。。。”
卸下了黃金面具的右臉——一條長長的疤痕如小蛇般從眉毛滑過臉頰,讓這樣原本就冷
酷的臉更顯猙獰。
十二年前,他只是一個挨餓受凍的小乞丐。而他是華麗光鮮的蒼榮門二少爺。他不過是行
乞時不小心與他擦間而過,那個有潔癖的白衣少爺便兇狠的叫嚷著如遇見洪水猛獸一般跳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