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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震撼,但是卻清楚的明白了自以為是的遺忘是不可能存在的。某人來過你的生活,某某人與你一起笑過一起哭過,某某某某人愛過恨過,都不是說忘可以忘的。擦去了大腦的記憶,可是過往的一切卻會一直藏在你的內心深處。他閉上眼,一飲而盡。
(四)殤與喪
“我把記憶細細翻騰,卻發現人生並不是我們想像的那樣美好。有黑暗,有罪惡,還有殘酷的淘汰。我曾經唾棄過他們,卻不知道自己一步步順著內疚的藤蔓朝著他們靠近。”
火柴,杜若,林南,我是高三二班出了名的死黨。連老師也戲稱咱們是鐵掌四人幫。火柴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父親因為在超市偷竊被捕,那時候的火柴已經在餓得說不出來話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人在無盡的奢侈浪費,有人卻在溫飽線上苦苦掙扎。他的父親參與一起監獄鬥毆事件,一年後死在了監獄裡。火柴進了孤兒院,後來被人領養,那家人並不富裕只是需要一個兒子未來可以養老而已。養父常常醉酒發瘋毆打火柴。他又瘦又幹,像極了一根乾巴巴的火柴,以至於我們幾乎忘記了他的本名,每天火柴來火柴去地燃燒著他。火柴膽子賊小,和我們三人在一起後才便開朗了。大家成績都不好,被老師趕在教室最後一排。其實我們根本不笨,火柴初中還得過數學競賽的二等獎呢!杜若的字醜得一塌糊塗,語文老師曾經因為無法看清他的字而將卷子撕爛一股腦扔在他頭上。其實老師不知道杜若常常用稿費請我們大吃大喝,反正小說是用電腦打的字。我們四人真的是好到褲子都相互穿,誰買了新鞋都先給其他三人穿一天再說。每個週末,我們都到杜若家蹭飯吃,杜媽媽燒得一手好菜。她最喜歡火柴,總是念叨著:這可憐的孩子,多吃點多吃點。某次火柴被我們幾個鬧鬨著叫杜媽媽為媽。火柴憋著一眼眶淚水低低地叫了一聲,杜媽媽卻先哭出聲來。
我們都以為這樣快樂的日子會伴隨我們到白髮蒼蒼。我們會考同一所三流大學,一同泡妞,一起逃課。更遠一點,我們會同一天娶個不怎麼好看但是卻燒得一手好菜的老婆,生一個不聽話的孩子讓他們互叫我們乾爹……你知道,有時候男生也會變態的想東想西。我們以為自己努力的活著,生活就會給我們好臉色。原來只是我們太天真了。
高三越來越多殘酷的模擬考試,大家被一堆書壓得喘不過起來。校長召開年級大會的時候,一臉冷酷地告訴大家:這次模擬考試至關重要。XXX分以下沒有希望考上大學的自己滾回家不要影響學校的升學率。
鬼都知道咱們這個破學校的升學率一向不高。去年新上臺的校長都是透過某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才爬上來的,以前憨厚的老校長調到了另一個更破的學校。那個分數我們四人肯定達不到,也就意味著我們只得灰溜溜地滾回家連高考的資格都沒有。媽的!我在心裡罵娘。很自然的,我們不想放棄這個機會。不能考大學就意味著我們幻想了很久的計劃都得他媽的流產!然後,一個計劃悄悄孕良了——我們決定週六晚上偷辦公室裡面的卷子。
我們四人沿著PVC管踩著窗臺爬上了四樓的辦公室,這得感謝咱們的業餘愛好——攀巖。杜若事先拿到了一把傳說中的萬能鑰匙,林南背了個包方便塞卷子。那個破防盜門捅了捅便開了。順利找到了班主任的抽屜,依樣畫葫蘆開啟了鎖,各科的卷子在密封袋裡安靜的躺著。我們正發愁,眼尖的火柴發現密封袋有拆過的痕跡。大家心照不宣的相視而笑,原來傳說班主任漏題給送紅包的同學是真的。這下好了,我們各自拿一份,他肯定屁都不敢吭一聲。樓梯口的杜若鬼鬼祟祟地衝了進來一臉慌張:“保安上樓了!”我們四人飛快把試卷塞進包裡,小心關好抽屜,可是該死的防盜門輕手輕腳地還關不上。我豁出去了,一使勁“嘭”的一聲把門關好了。保安已經在二樓舉著電筒大吼:“誰!”我們瘋狂地跑了起來,杜若先翻了下去。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火柴忽然捂著肚子攤在了地上,肯定是該死的闌尾發作了!他痛苦地望著我們。我要去扶他,林南罵了聲“靠”把包扔在地上拉我走。我知道,他想讓火柴全部扛下來。
“你他媽再不走就完了。火柴有病,他們不敢怎麼樣!”林南順著管子滑了下去,我咬咬牙也跟著跑了。我們三人心神不寧的在網咖多了一夜趕上了第二天的早自習。班主任衝進教室便劈頭蓋臉的罵人,說我們這班丟盡了他的臉出了個偷試卷的賊。現在他正在教務處,處分的通知很快在廣播裡傳開了。我們互相看了看,難受的低著頭。
“很明顯。火柴有同夥。那白色的塑膠管子上可不止一個人的腳印!雖然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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