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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值夜的人躺在地上,四肢蜷縮、臉色慘白,顯然已經死去多時。死人衣服上有一行歪歪扭扭的血字:今晚三更血洗飛翎營。
晨曦中的飛翎營被驚醒了,死亡的恐怖氣息在空氣中瀰漫,大家竊竊私語著,怎麼平日一直驍勇善戰計程車兵就這樣不明不白死了,何況還是在軍營之內,就算有一點兒響動兇手怕是插翅也難飛了吧?看來真的是那個人所為的,也只有他能做到了。
剛剛發現死者的那幾個士兵匆匆忙忙地趕回來了,帶來了一男一女。那少女約有十八九歲年紀,她快步地走在人前,如墨的長髮紮成高高的馬尾,一對細眉上挑著,眼睛如秋星般明亮,她穿著一件緊身銀甲,衣服上的甲片隨著她的步子閃爍著,手提一杆銀槍,身後揹著箭囊、弓箭。男的看起來比少女大個幾歲,英俊瀟灑,氣度不凡,穿一身暗紅色衣服,腰間掛著一把佩劍,穿著打扮和行走江湖的俠客相似,與他身處的軍營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緊隨少女身後,眉頭緊鎖,看似有什麼心事所擾。
“少將軍!”留守在發現死者地方的一個士兵這樣稱呼著少女。這位少女就是當朝神武將軍葉昊天的女兒葉飛霜,自幼不愛紅妝愛武裝,和她的父親一樣驍勇善戰,巾幗不讓鬚眉的她從不讓手下計程車兵以小姐稱呼自己,因在邊疆殺敵屢立戰功,早已是大將軍一職的內定人選,所有兵將都稱她為少將軍。
那士兵侷促不安地指著屍首,眾人向他所指的地方望去,都是吃了一驚,死去的幾個士兵也就罷了,原因種種容後再議,而那屍體堆裡卻生生地冒出來一個比暗紅色衣服的少俠更不該出現在軍營裡的人——一個道士。那道士一身玄青色的道袍,揹著一支拂塵,腰間掛著葫蘆,面容清俊,膚色蒼白,一副不染凡塵的模樣,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質——如果他此時不是躺在死人堆裡的話!他還抱著一個死人,將額頭貼在死人的額頭上,不知是生是死,起碼前一刻他還不在這堆死人裡面,而細看下來,他的胸口沒有絲毫起伏,沒了呼吸自然不會是活人。
正在大家疑惑之際,紅衣少俠驚呼道:“李香蘭!”
那道士聽到呼喊,放開手中的死屍,坐起身來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地念道:“這是誰啊,喊這麼大聲音,擾人清夢的。”
道士揉揉眼睛,看到那暗紅色的人影卻也吃驚地大叫起來:“楚雲飛,怎麼是你啊,多少年沒見了,你怎麼還活著?”
這突然出現的道士坐在一堆死人身上,對少將軍“未過門的相公”這樣熱情又詭異地寒暄,讓在場的所有人冒了一身冷汗。
葉飛霜長槍一橫,厲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我飛翎營裡?”李香蘭想也沒想地回答道:“我是僵……”
“對對對!”楚雲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李香蘭從死人堆里拉出來,捂住他的嘴,搶白道,“僵……姜子牙的傳人!他是我的故友,叫李香蘭——是青鸞峰玉虛觀的道士!”
李香蘭扒開他的手,小聲說:“我不認識姜子牙!”
“我編的,你閉嘴!”楚雲飛小聲說著,狠狠地給他使了個眼色。
“啊……是啊,我叫李香蘭,是青鸞峰玉虛觀的道士,貧道道號聖虛……”李香蘭接著楚雲飛的話頭往下扯,“與雲飛多日不見甚是想念,所以連夜趕來,到達時睏乏不堪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沒想到你們軍人居然是睡在地上,還是這麼多人睡在一起,於是我也就只好客隨主便了。”
周圍的人又是一身冷汗,誰都知道他說的不是實話,除非他是腦殘。平日裡誰敢和大小姐這樣嬉皮笑臉地調侃,他們不敢,楚雲飛也不敢,要是生起氣來連老將軍都要讓她三分。好傢伙,這下大家都提心吊膽地等著大小姐發作呢,她身後似乎已經隱隱地形成了殺氣團。
“李兄,我也非常想念你啊,既然來了,我們就去喝酒敘舊吧!我有好多話要和你說!”楚雲飛衝過去一把拉著李香蘭,像是練過凌波微步一樣快速逃離了眾人的視線。
楚雲飛拉著李香蘭幾乎跑出去二里地才停了腳步,看著他喘得直不起身來,李香蘭在旁邊笑而不語,怡然自得地輕輕撣掉身上的灰塵。
“李兄,你還嫌我不夠麻煩嗎?”楚雲飛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責問道。
李香蘭故作委屈狀說道:“老朋友見面你就這口氣啊,我哪裡煩著你了?”
楚雲飛看著他這一臉人畜無傷的笑容,嘆息道:“你不是說過,等我死了要把我做成殭屍嗎,也許就在這幾天我就能完成這個承諾了。”
“哎呀,雲飛你……”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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