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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口同聲顫聲道:“任嘉嘉是紙人!”
這就是她為什麼不吃不喝不沾水了,這就是為什麼昨天她被淋溼了會在外面站一晚上,她只是在風乾自己。被溼瞭然後再風乾的紙相對比較僵硬,所以早晨她走路的時候,才會發出那種聲音。
李玉顏把那本書晾到窗臺上:“這麼一說,我才發現,任嘉嘉的臉特別白!”
“對啊,之前還以為是營養不良呢!還有,她的嘴唇挺紅的!”
“眼睛很黑!”熊笑笑揉揉眼睛,“就像出殯時候的紙人。”
米惠聽到這裡,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翻開自己的褥子:“我記得好像在哪裡看過一篇關於紙人的文章,好像扎的紙人如果下了盅,就會變成活人,不知道是不是《男生女生》裡的故事。”她突然抬起頭,“我的雜誌呢?”
熊笑笑也掀著褥子:“我的也不見了!”
李玉顏道:“還有我的!”
米惠又說:“如果任嘉嘉是下了盅術的紙人,那麼她的目的是什麼?聽說紙人沒有靈魂,所以要不斷吸食別人的魂魄。”
李玉顏臉色煞白:“我最近總覺得迷迷糊糊,精神恍惚。”
熊笑笑咬住被角,顫抖著:“我也是……”
米惠道:“難道她已經開始吸我們的魂魄了?”
李玉顏聞言,又大哭起來。這一天,三個女生沒有去上課,躲在宿舍裡商量了一上午,決定暫時搬離宿舍,先到別的宿舍擠一擠,然後再請輔導員給她們調整宿舍。
她們正青春年少,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她們可不想就這麼無緣無故地、莫明其妙地死去。
'7'
今天是週四,按照規律,任嘉嘉會在下午三點十分左右出現在圖書館。
劉老師一邊忙碌著借書換書工作,一邊不安地看著進進出出的同學,還不時瞄著牆角那個空蕩蕩的座位。
已經快六點了,任嘉嘉還沒有來,那個孩子不會出事吧?劉老師緊緊皺著眉頭,但隨即又自嘲地笑笑,任嘉嘉又不是提前設定好程式的機器人,難道人家就一定得按時來?或許今天有事呢,比如出去逛街,或者約會?
“老師!”那聲音怯怯的,遞過書的手也怯怯的,手裡的書,皺巴巴的。
劉老師最討厭不愛惜書的學生了,她生氣地抬起頭,看到三個憔悴的女生,說話的正是中間的那個。
“怎麼搞的?”
“不小心弄溼了。”李玉顏小聲說,“要賠多少錢?”
劉老師心疼地接過書,小心地壓了壓:“哪個系的?借閱證拿過來,一學期累計三次就要扣學分!”
李玉顏不情願地掏出借閱證:“老師!你還是讓我賠錢吧,或者我買一本新的賠你也好,千萬別扣學分!”
劉老師看了看借閱證,又看了看她們,突然問道:“任嘉嘉是你們系的嗎?”
三個女生一聽,馬上慌亂地抬起頭,對視一眼,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不該說,或者不知道該怎麼說。
李玉顏結結巴巴地說:“要扣學分就扣吧!我們先走了!”說完三個女生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其中一個跑著跑著還摔倒了,引得同學們紛紛側目。
劉老師皺著眉頭,望著她們的背影,喃喃道:“這是怎麼了?任嘉嘉是什麼禁忌嗎?或者,她真的出事了?”
劉老師很少關心學生個人的事,但是這一次,卻忍不住替任嘉嘉擔憂起來。雖然她一直懷疑任嘉嘉是偷書賊,但是心底卻無法討厭她,或許僅僅是因為她對書的愛惜,僅僅因為她每次都會把借閱的書放回原來的位置。畢竟,現在像她這麼懂得尊重別人勞動的孩子已經不多了。
她嘆口氣,不由走到了《男生女生》的書架區。那丟失的四本雜誌已經補回來了,劉老師向雜誌社說明了情況,他們很痛快地調出以前收藏的雜誌,給她郵寄了過來。
她小心翼翼地從書架上抽出那四本嶄新的過期雜誌,一本一本地翻開,眉頭越皺越緊。
'8'
只要是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東西,總會有個出處的,哪怕是一隻螞蟻,也曾有過孕育它的卵。但是任嘉嘉沒有。
本來像任嘉嘉這樣獨來獨往的學生,就算十天半個月不來上課,也不會有人注意。況且,大學裡經常有學生曠課,教授們早已習以為常。
但是熊笑笑她們要跟別的同學擠宿舍,就不得不把任嘉嘉是紙人的事情說出來。她們的推斷得到了多數同學的認同,一傳十,十傳百,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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