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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月初剛開學的時候,學校裡曾經一度爆發過一次規模不小的使用塔羅牌的活動。這種傳自西方的神秘占卜術風靡一時,許多人都接觸過這種遊戲。在由一張張精美紙牌組合而成的一個個牌陣中試圖尋求對自己人生愛情命運的指引和解答。
於是學校裡大大小小的塔羅社團成了學校首要治理的目標。一紙公文下達到每個班每個寢室,一切和塔羅牌有關的社團統統被取締,一切聚會和交流會都不准許繼續開展。原本盛行的購買和使用塔羅牌的風氣一時間消失,轉而在校園裡時常能看到有學生和青年老師焚燒和丟棄自己依賴和使用過的紙牌。
面對如此嚴峻的形式,學校裡最大的塔羅社團不得不根據這樣的情況作出回應。他們否認這場瘟疫是由於塔羅牌而造成的。但是迫於學校的壓力,很多計劃好的活動都被終止。成員也陸續的退出,很快就有原本上百人規模的大型團體推薦為僅餘十幾人奄奄一息的弱小組織。
他們決定臨時召開一次會議。討論如何解決目前的災難和社團的危機。聚會地點選在了學校附近的一家中東風格的小咖啡店。而對塔羅牌一無所知的子君也就是在那次,剛好認識了社團裡和核心成員,另一個神秘寡言的女生,蘇半夏。
2
那日吳子君晚自習後在咖啡店喝一杯拿鐵。正趕上塔羅社團裡大約十個骨幹成員魚貫而入,把兩張桌子拼在一起。團團圍坐著商討著社團目前的處境接下來如何發展。已經接近十點鐘,店外的路燈映得室內昏暗低沉。店裡只有子君一個多餘的顧客。那些人沒有理會,不時的爭論,幾乎使得這次聚會成了一場辯論。
她穿了一件月白的襯衫,灰棉布褲子,顯得乾淨利落。她剛好感冒,加上旁邊這些人都殺氣騰騰或者一臉凝重,於是只能自覺的坐在角落裡。那個時候半夏正坐在人群之外,沒有參與這次討論而只是冷眼旁觀一樣的低頭在一處矮桌上擺弄著一把紙牌。它們印刷精美,修長靜謐而色彩斑駁。在桌面上排列組合成奇異的圖案,像是一張張欲言又止的臉。
半夏發現子君正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手裡的紙牌。她直起身子,撩開額前散落的碎髮。微微的笑一下,然後問,怎麼?你也喜歡玩塔羅牌嗎?
子君搖搖頭,如是說,我不懂這個,以前身邊有很多朋友玩,但是我沒有試過。
來,試試看。半夏把手裡的牌歸攏,按照一定的方法重新洗牌。在開啟成一個扇形推到子君面前。她說,你抽一張,看看你的本命牌是什麼。
子君照做了,她似乎是面臨著一場選擇因而小心翼翼。她的手指在那些背對自己的紙牌上輕輕點了點,左手無名指上的一枚舊銀戒指閃爍著微薄的亮光。然後她捏住一張,抽了出來。
是海畔的一座孤塔,暗夜之下的沙灘,一隻小小的螃蟹膽怯的往塔的方向爬行。它被昏暗的月光照著,天空中懸著一彎紅色的月牙。在紙牌的下方寫著,18,月亮。
什麼意思?子君輕聲問。
半夏注視著她的嘴唇,然後說。你是被選中的人,第十九張牌選中了你。是月亮,它代表了人陰性的不安定情緒,比如猶疑,動搖,迷惑。對於曾經的回憶和夢境耿耿於懷。是屬於意識的一張牌,主意是幻覺。
半夏說完子君就不免搖了搖頭,你能解釋的通俗一點嗎?我不明白。
沒什麼,半夏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沒有多做解釋。兩個女生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沉默的僵持著。好在此時已經很晚了,聚會即將結束,很多人已經起身離開。咖啡店裡幾乎是在一瞬間人去房空,當她們回過神來,已經空蕩蕩的,有了一種和佈景相稱的落寞和荒蕪。
子君對半夏並沒有留下過多的好感。她們道了別,出了房間。在春季乾燥微涼的晚風中,不約而同的仰望太空,恰巧同時看見了一顆流行閃爍著劃過天際。那種微弱的光芒像是一次短暫綻放。子君看見半夏手裡的塔羅牌竟然微微的泛出了一絲熒光,同樣轉瞬即逝。
既然看見了流星,那就許個願望吧。半夏說。
子君垂下頭,雙手合十,虔誠的說,無論我犯下了多大的過錯,我都祈求能夠得到寬恕。為了我深愛過的人。
半夏站在她的身旁,聽見她的禱告。黯然的說,也許我可以幫你。
為什麼?
半夏把塔羅牌裝進自己的揹包,看著子君疑惑不解又滿是懷疑的神色。微微笑了,然後靜心答道,和你一樣,我也為了我深愛的人。
而在回去的路上,子君又開始回味剛才的混亂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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