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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克拉拉就要成為國際商圈裡的風雲人物了。
如果你是富婆,我就是單身漢(3)
揚·法朗索瓦趁我容光煥發之際又打了個榧子,另一個服務生旋即把右邊的大皮箱三下五除二搞成四仰八叉狀。
這次,裡面裝著滿滿的各式首飾、香水、銀包、手袋、鞋子和高階蕾絲內衣。在最下面是平鋪著的數套小禮裙。我在一直眼饞的FANNY LYLY新款長耳環就擺最顯眼的地方,FURLA和FOLLI FOLLIE的時裝表顏色喜人,各色一款壓在DIOR印花胸衣上裝上。
我即刻心花怒放,嚥了一下口水。
我最喜歡物質的安慰,迤邐到猙獰的繁華,一切都在之中得到平息。我的面色開始紅潤,雙唇有了類似於親吻後的微腫。
我是窮過的,被蘇北戲班子的家族物質迫害過的。
我青春期時連胸罩他們都不給我買,蘇北祖母用舊布頭縫個寬背心就算待我好了,她說戴胸罩的都是蕩婦,把胸脯繃得那麼鼓,不是想勾引男人又是什麼。她自己反正一輩子都沒戴過胸罩,去學校找我時總是穿著的確良的褂子,把|乳頭的地方打兩個補丁,她的衣服都在這個部位有兩個正方形的布頭補丁。
我虛報年齡在永和豆漿大王夜班洗碗,洗了整整一個月,洗得手上的皮像九制話梅一樣糾起來,終於掙來320塊錢,我直接去給自己買了兩套內衣。
我15歲的時候,160塊一套的內衣貨色算上乘的,我對於物質的偏執那時已經初見端倪。蘇北家族給我的都是絕對的低劣,這大概是我對精緻慾望的開端。要麼有,要麼沒有,絕不牽就,沒有中間狀態。買不起好的就用最差的,中檔貨色我情願不要。
現在面對這樣一箱子小寶貝,我有什麼理由不歡天喜地。
姓李的那個家族漸漸被稀釋了,溶化在我死乞白賴得來的上流意象裡。我幾乎就要把自己當成克拉拉·馮·土恩溫特塔克西斯了。
現在我的名字是克拉拉。我一直在這麼努力地想忘記我姓什麼。我告訴不知道我底細的每一個人,就叫我克拉拉好了,我喜歡你們這樣叫我,多叫一次我甘願獎賞一百大洋。
不知道我姓什麼,就不會把那個姓李的蘇北家族連根拔出來羞辱我。我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我可以給那個家裡的人很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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