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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報復你們。”
至於他說的耍流氓,她更是深有感觸,“他幾乎天天晚上都在我們這裡待著,碰著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就調戲調戲,這鎮上就沒有不膈應他的人。”
鄭慧雅聽了不解的問:“他這樣,難道就沒有人去告他嗎?”
“誰告啊,這事要傳出去,女人的名聲也得受損,你還不知道,碰到這種事,有人不說是男人不好,只好女的不檢點,才讓男人有機可趁的。再說了,他也就痛快痛快嘴,從來沒動過手腳,大家也就忍了。”就碰上這麼一個沒忍的,還是解放軍同志。“何況,他就是個滾刀肉,誰願意沒事家裡玻璃被砸啊。對了,你們是外地的吧,沒住個宿吧!這裡經常有沒住上宿的過來,不過,年輕姑娘倒沒有,倒也沒發生過什麼大事。”她絮絮叨叨說了半天,二人聽的差不多了,說來說去就是別送派出所了,你把他送去不要緊,可自己的女朋友的名聲也完了。
歷天明也猶豫了。
他所受的教育讓他對這種事不能容忍,可這年代的確是這樣,對女同志要苛求的多。他只猶豫了一瞬就做了決定,“護士同志,你看,要不我也不送他去派出所了,免得有什麼不好聽的話對我物件不好。這事,您就當沒看到,都是女同志,你也能理解,也別往外說,成不?”
護士理解的點點頭,以往有這種事大家都忍了,他這還打了這男人一顧,也算出氣了。“你放心,這事在咱這不算啥大事,我指定不往外說。”才怪。
第十八章、杜家夫妻
鄭慧雅明白這個年代的人,對於自己的信仰是如何的忠誠。對於他能選擇保全自己的名聲而放棄自己的堅持,她又一次感動了。
她並不知道,此刻歷天明心裡是怎麼想的。
敢調戲我物件,不收拾你枉誇我活這麼大!歷天明再次和她相遇,並背了她一路時,就已經下定決心,這個老婆他娶定了。
鄭慧雅不知道,她們離開這裡沒幾天,這個沒事就調戲調戲年輕姑娘的滾刀肉就消失了,而監獄裡多了個小偷小摸的慣犯。
對於說自己是他的物件,她知道,這是他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歷天明再三的感謝護士,把那個男人拖到角落裡,拉著鄭慧雅往外走。這回,她沒有拒絕,這地方不能呆了,不是怕,而是為了保護她的名聲。
走到醫院的門口,歷天明鬆開她的胳膊,指了指她的頭巾,“把它戴好,外面冷。”
鄭慧雅繫好三角頭巾,問:“咱們去哪?”不知不覺間,在這漆黑的夜晚,歷天明成了她的依靠。
“去我戰友家吧,這裡又沒有火車站,”他生怕她心裡有牴觸情緒,飛快的解釋,“我這個戰友和你姐夫也認識,他去年剛結的婚,妻子是我同學。家裡只有他們夫妻二人,他們二人我瞭解,都是很熱心,嘴又很嚴的人,不會往外瞎說的。”
他也知道人言可畏,也不希望她受到別人的指指點點。
鄭慧雅知道,此刻二人沒地方可去,也不想再讓他為難,默默的點了點頭,跟著他去了戰友家裡。
杜剛和妻子剛吃了晚飯,妻子和他一個姓,都姓杜,叫杜月梅,是寧縣縣城人,二人也是透過歷天明認識的。此時,杜月梅正在洗碗,他看爐子裡煤不多,就開了門去棚子裡又拎了一筐煤,走到屋門口就聽到有人敲大門,有些奇怪的嘟囔:“誰啊這麼晚了?”他走近大門,朝外面大聲喊道:“誰?”
“是杜剛嗎?我是歷天明。”
“天明?”杜剛有些詫異,歷天明怎麼會跑來他這裡,他忙把大門開啟笑道:“喲,真是你啊,你小子這是回家探親來了?怎麼有時間跑我這裡來了?”說著把門開啟的大些,“快進來,吃飯了沒有,你來的正好,讓我媳婦炒兩個菜,咱倆個喝一盅。你好幾年沒回來了,咱們可有年頭沒喝了……”嘴裡不停的說著話把人往院子裡讓。
歷天明讓開一步,露出身後的鄭慧雅。“慧雅,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戰友杜剛,杜剛,這是鄭慧雅。”
杜剛看到鄭慧雅就愣了,聽到他的介紹眼裡閃過了然的神色,朝他擠了擠眼睛,調侃道:“喲,這是誰啊,不是物件吧!”只介紹了名字,其它一概沒說,看這樣子,有戲!
歷天明卻只笑不語,鄭慧雅急了,不管不顧的解釋道:“不是的,我姐夫和他是戰友,我們在這碰上了,他知道我沒地方住,就……”話沒說完就看到杜剛眼裡的驚訝和歷天明眼裡的戲謔,不由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解釋這些幹什麼啊,越解釋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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