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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板,就跟鼻涕蟲一樣。他們十分脆弱,當你抓到一個往袋子裡裝時一不小心就把他給弄碎了。”他一邊厭惡地吼叫著,一邊拿起一隻燉鍋。“他們虛弱不堪,要是不把吃奶的勁用上,就連這隻鍋也拿不起來。再說,他們也不是什麼好吃的東西。”他把鍋裡的東西一口吞下,渾身地震般地一陣抖動。
查爾身子向後一靠,盯著特爾問。“你不是真的想去抓一個人來吧?”
特爾看了一眼他的書,把一根爪子夾在書中,以便記住讀到了什麼地方,然後把書朝膝頭重重一擊。
“我想你錯了,”他若有所思地說,“這些生靈還是有點門道的。據說,在我們到這兒來之前,所有的陸地上都有他們的城鎮。他們有飛機和船,甚至還向太空發射過什麼東西。”
“你怎麼知道那不是其它的物種?”查爾說,“你怎麼知道那不是賽庫洛丟失的某個殖民地?”
“不,不是那種情況,”特爾說,“賽庫洛無法呼吸這種空氣。絕對是人,他們就像我們研究過的一些有文化的傢伙一樣。而你也清楚我們自己的歷史書裡是怎樣記載我們來這裡的過程的吧?”
“嗯。”查爾說。
“顯然,人向太空發射了某種探測器,探測器詳盡指明瞭到達此地的路線,上面還有人的照片,可以說應有盡有。探測器是一架偵察機發現的。你知道此事嗎?”
“嗯。”查爾說。
“探測器和照片放在一種金屬上,這種金屬十分罕見,價值連城。星際礦業公司向賽庫洛當局支付了六十萬億銀河信用款,購買下了路線圖和採礦特許權。一旦解決了氣體這一障礙後,我們的工作就開始了。”
“天方夜譚,天方夜譚。”查爾說道,“我插手摧毀的每個星球都有類似的胡扯的故事。”他張開大嘴,打了個哈欠。“這都是幾百年,或許是幾千年前的事情了。你沒有注意到嗎?公共關係部總是把他們的天方夜譚放在遙遠的過去,這樣便無法驗證了!”
“我打算出去一趟,抓它一個。”特爾說。
“但不要用我的人和裝置。”查爾說。
特爾從座位上吃力地托起龐大的身軀,走過吱嘎作響的地板,來到門口。
“你真是瘋了。”查爾說。
第二節
這是一個適合於舉行葬禮的日子,只不過似乎還沒有什麼葬禮要舉行。
天色陰沉欲雨,西方的烏雲慢慢翻滾而來,一時佈滿了天空,只有點綴著零星殘雪的山峰處還顯露出幾塊支離破碎的藍天。
喬尼。泰勒牽著馬站在山坡上一塊開闊的草地邊上,看著山坡下散亂而衰敗的村莊,心裡很不痛快。
他的父親死了,理應得到妥善的安葬。他不是死於紅斑疹,別人也沒有得這種病的可能性。父親的屍骨已經開始朽爛、粉化,因此沒有什麼藉口不妥善安葬他。但卻沒有跡象表明有人要作這件事。
喬尼天還沒亮就起來了,打定主意忍住悲痛去作該作的事。他把“風馳”——他的幾匹馬中最快的一匹——喚到跟前,把一根牛皮繩栓在馬鼻子上,然後策馬穿越險要的隘道,直奔山下的平原。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五頭野牛趕到山坡上的草地。他找了一頭最肥的野牛,一下子擊碎了牛頭,然後吩咐愛倫姨媽把篝火攏成一堆,煮牛肉吃。
喬尼身材十分高大,比一般的人高出半頭,足有六英尺高;他肌肉發達,體格健壯面板呈古銅色,閃閃發亮,年方二十,風華正茂。他只是站在那兒,睜著一雙冰藍色的眼睛看著她,任憑山風吹亂他那黃褐色的鬍鬚和頭髮。這時愛倫姨媽出去拾回些木柴,又找了一塊石頭,雖然石頭很鈍,但她還是將就著幹了起來。烤肉的炊煙裊裊升起,不一會兒便把她罩住了。
喬尼想,村子裡應該有更多的舉動。他所見到的最後一次大的葬禮是在他五歲左右的時候,那時死的是史密斯市長。葬禮上有歌吟和佈道,還有宴會,最後是在月光舞會中結束的。史密斯市長被安放在地下的一個洞裡,然後上面埋上土。雖然上面作標記的十字架早已不見了,但那卻一直是他記憶中最體面的葬禮。到了後來,人們只是把死者向水池下面的那個大溝壑裡一扔便完事,任憑野狼把他們吃個精光。
然而,你卻不能那麼做,喬尼對自己說,無論如何不能對自己的父親那樣做。
他提起腳跟,縱身一躍,坐在“風馳”上。他用光著的腳跟朝馬身上一踹,策馬駛向法院大樓。
“風弛”在雜草叢生的小道上小心行駛,唯恐踩著老的和新近遺棄的骨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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