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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連連稱讚,嘆惜年齡太大,無法去看她的演出。
“潘先生,我可以現在就表演給您看啊。”
蘇菲立即清唱了《西貢小姐》中的一首歌,然後又唱了幾首中文歌曲。
“蘇菲,累了吧,這是我用自己的方子秘製的菊花茶,你來嚐嚐,很保養喉嚨的。”潘玉良親自給她泡了一杯茶。
“謝謝。”
蘇菲雙手接過來,輕輕地喝了一口,一股菊花的香氣撲鼻而來,甘芳的茶水順喉而下:“味道真的很好!”
她又喝了一口。
“喜歡菊花嗎?”潘玉良含笑問道。
“喜歡。”
“中國自古以來有很多詠菊花的詩,晉陶淵明曾經寫到,‘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唐元稹也曾經寫過,‘秋叢繞舍似陶家,遍繞籬邊日漸斜。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周敦頤曾經盛讚菊花是‘花中隱逸者’。蘇菲,在你眼裡,菊花是什麼樣的呢?”
蘇菲側頭想了想,說道:“我不喜歡陶淵明和元稹的菊花詩,不是他們的詩不好,也不是他們的人不好,而是我眼中的菊花不是那個樣子的。”
“你眼中的菊花是什麼樣的?”潘玉良頗感興趣地問道。
蘇菲說道:“白居易曾經寫過一首菊花詩,‘一夜新霜著瓦輕,芭蕉新折敗荷傾。耐寒唯有東籬菊,金粟初開曉更清’。黃巢也寫過,‘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我很喜歡這兩首菊花詩。”
“為什麼?”潘玉良挑了挑眉毛。
“意境。陶淵明和元稹寫的菊花詩,意境是有了,但那是他們的意境,不是菊花的意境。菊花不是富貴逼人,也不是矯揉造作的纖雲弄巧,更不是一味的高潔或者隱逸。它怒放於百花凋敗之季,芳香飄逸於秋風之中,濃妝重彩不為霜寒所浸。它是花中的鬥士,用那些堆砌出來的繁華詞藻形容它,是對它的汙辱!”蘇菲眼睛發亮,侃侃而談,沒有注意到潘玉良嘴角流露出來的笑容。
潘玉良是個安靜的聽眾,也很健談,不知不覺中,她將蘇菲對於菊花的認知從不同的角度來詮釋,然後又結合東方、西方,對這種精神的探討,甚至從不同的繪畫風格來討論,直到僕人過來招呼她們用餐。
“對不起,潘先生,我耽誤您太多時間了。”蘇菲連忙起身告辭。
“已經很久沒有人來和我這個老太婆一起聊天了,你該不是厭煩我了吧?”潘玉良故作疑惑地看著蘇菲。
汗!
蘇菲心中暗自腹誹……這不知道有多少年輕人想在眼前這位‘老太婆’跟前蹭飯吃呢。
吃完飯,精神恢復了一些的潘玉良沒有跟蘇菲再擺什麼龍門陣,也沒有看她帶來的畫作,而是吩咐她作兩幅花,一幅素描菊花,另一幅則是油畫《菊花》。其實相對而言,真正難畫的反倒是素描。
油畫,可以透過色彩的變化加強效果,表現出作者對於繪畫物件的理解;而素描,那絕對是個高技術的挑戰,僅憑簡潔的線條和光暗的調節,就要體現出畫家對於菊花的理解,這個難度要更高一些。
她的作品融中西畫之長,又賦於自己的個性色彩。她的素描具有中國書法的筆致,以生動的線條來形容實體的柔和與自在。她的油畫含有中國水墨畫技法,用清雅的色凋點染畫面,色彩的深淺疏密與線條相互依存,很自然地顯露出遠近、明暗、虛實,色韻生動。
潘玉良對蘇菲的作品非常滿意,毫不吝嗇地將自己的經驗與技巧傳授給蘇菲。歷史上,這位老人的生命是在1977年結束的,雖然蘇菲不能時時在身邊受教,但在假期或者演出的間隙過來一趟,還是完全可以的。
蘇菲在巴黎又呆了三天,除出演出時間,幾乎都是在潘玉良跟前學習。三天之後,她起程前往戛納,那是她在法國巡演的第二站,就在演出結束,準備去馬賽的時候,傑奎琳給她打話,告訴她畢加索去世了,蘇菲連夜起程,於當晚趕到了佛文納菊別墅。
自信人生二百年
會當擊水三千里
《馭香》簡介:
作者:曾經的青柳
傳說,青帝所至之處,芳草如茵,百花怒放,
傳說,青帝揮手間,枯木回春,肉白骨而醫生死,
他的名字叫句芒……
一次偶然的車禍,一塊古怪的花盆殘片,引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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