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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著比較好。”我抱著自己的包袱,對老僕人的關心表示感謝。
老人一臉慈祥的微笑:“不礙事,這風吹一會兒大概就沒雨了,你們走好啊。”
怎麼感覺這笑和話都有點無良呢?好像是計劃好來著,不過我來不及細想,匆匆忙忙地趕去見聖·約翰了。這傢伙還真是早有準備,兩匹高頭大馬都精神奕奕,我跨上一匹馬跟著他走掉了。
“瓊,瓊!”聖·約翰推了推我。
“啊?”我迷瞪著眼睛,夜深真是困啊……
“你這樣的精神狀態怎麼能繼續騎馬,過來,你跟我坐一起,那馬我幫你帶著。”聖·約翰的聲音難得一見的柔和。
“哦。”睏意讓我乖巧地像只小白兔,我昏昏欲睡地爬上他的馬,本來不想靠他的,但是實在太困了,溫暖的掌心在我的後背輕輕一搭,我就倒進一個更加溫暖舒適的懷抱裡,就借來睡一覺,他不會那麼小氣的吧,我吸吸鼻子,意識模糊地問道:“聖·約翰,今天你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啊?連紳士風度都不要了,你不知道你在我心裡是最紳士的人麼?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麼狂暴的一面。”
朦朧間,我聽見他的輕笑聲,貌似很愉快:“睡吧,傻瓜。”
18、兄妹的提議
“醒醒,瓊,醒醒!”聖·約翰搖動著我。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慌亂地從他懷中掙脫出來。
“沒有,只是想讓你看看曠野裡的日出。”聖·約翰安撫我,我下意識地彈開他的手:“哦,那我坐回去了。”邊說著,邊下馬。
“瓊。”他抓住了我的手,我心一跳,動作戛然而止,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幹,幹什麼?”
“你小心點。”他很快地鬆開了手,目光擦過去落在起伏的山巒線上出現的那抹橘紅色的霞光。我默默地爬上馬背,忍不住瞟了他幾眼,不像啊,這人怎麼可能產生男女之間的情愫呢?我又怎麼可能會對這個冰山有感覺呢?一定是錯覺,錯覺!昨晚那個不過是好朋友之間的互幫互助吧。對,就是這樣,恩,沒錯的。
心中被注射了一記鎮定劑,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在我目光的落腳處,聖·約翰的臉在初升的霞光的籠罩下,紅得有點詭異,不過不妨礙他那希臘人一般的面部輪廓被霞光給襯托得更加分明,可惜啊可惜,這樣的人一心把自己的心捧上上帝他老人家的祭壇,然後用自己的意志力給自己愛的人築起一座高牆。其實沒準上帝老人家還用不著他這麼虔誠地心呢。於是,在這個旭日初昇的早晨,他在看太陽,我在看他,親愛的讀者,你在看我們。(瓊·麥肯:“這是作者惡搞,不關我事,不關我事,不關我事,以下請自動迴圈一百遍……)
當我和聖·約翰回到莫爾頓的時候,我以為我又回到了幾年前的。層層疊疊的矢車菊開滿山野,風車依舊緩緩轉動的,卻已經三年過去了。
“哦,聖·約翰,你們總算回來了。”戴安娜熱切地擁抱了我們。
“簡怎麼樣?”聖·約翰將帽子從頭上拿下,擺在胸前。
戴安娜和瑪麗對視一眼,戴安娜正準備說什麼,瑪麗搶了一句:“你們還是先去看看她這段時間的作品吧。”
我們跟著瑪麗來到了畫室,有幾幅畫像被塗黑了,一團黑色蜷縮在那裡,讓人感覺很壓抑,還有一幅畫上面,一個女子站在懸崖上,月亮是一個悲傷的表情。瑪麗立在一幅破碎的玻璃的畫作前:“說實話,我倒寧願她發洩出來,她這樣,總是讓人覺得揪心。”
“是啊,我們也只能從這作品裡面感覺她的異樣,她還像平時一樣去授課,回來還跟我們一起學習德語,不過我總是挺擔心的。”
“……也許她的情緒已經透過圖畫和授課得到了舒緩,你們不要太過擔心。”我在畫室裡逡巡了一圈,說出自己的看法:“她可不是別人,是簡·愛。”是二十一世紀許多城市知識女性的偶像呢,我在心裡默默說道。
“那是因為你沒到桑菲爾德不知道她……”
“戴安娜——”聖·約翰制止了戴安娜接下來的話:“瓊,瑪麗,我們出去吧。”
我困惑重重地跟著聖·約翰出畫室,正門的鎖扭轉了幾下,簡·愛進來了:“聖·約翰,你們來了麼?我還以為你們要晚幾天呢。”她還是穿著以往做老師時就常穿著的那件素淡的綠色襯裙,不過格子色的披肩倒是讓她多了一抹亮色。
“簡。”我笑著過來擁抱了她,再仔細瞧她,還是忍不住埋怨道:“你真的可以買一件新的襯裙,我的女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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