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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根本就沒有你們插手的機會。閣下說得也有道理,不如我除去臉上的易容,你也摘下蒙面的頭巾,大家互示誠意如何?”
朱雀卻堅決地擺手,又做了幾個簡單的手勢,焦真人揣測她的意思道:“你是說,現在還不是我們互相暴露身份時候,如今當務之急,是要把闢塵珠立刻送往安全的地方?”
焦真人見朱雀像小鳥般輕快地點著頭,便笑道:“依我看最適宜存放寶珠之地自然是鐵劍山莊,當今中原武林正道中惟一可以跟北斗盟抗衡的地方!不知閣下認為如何?”那朱雀伸出了個大拇指,又指了指自己心口,意思是說焦真人和自己想的一樣。
焦真人拍掌喜道:“原來少俠的想法倒和老朽不謀而合!”話中雖然沒有提及信任二字,但現下已改口稱呼朱雀為少俠。顯然經過方才這番別具風格的交談,他已對這人的印象頗有改觀,認定對方是友非敵。
他略一思忖,又客氣地問朱雀道:“請少俠勿要見怪,老朽只是好奇,想請教你一個問題。北斗盟勢力如此強大,絕對不會容許任何人輕易背叛,你便不怕這樣做的後果麼?”又見朱雀激動地連打手勢,明白道:“你若繼續留在北斗盟,將來的下場只會比你那個同在盟中的朋友死時還要悲慘,是這意思麼?”他漸漸適應了朱雀的手勢後,已經能夠猜出更為複雜的意思來。
焦真人見朱雀果真點頭,好奇地問道:“閣下指的那個人是--”當他看見朱雀隔空在雪地上寫下大大的“玄武”兩個字時,竟覺著有如晴空霹靂一般,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朱雀察覺他神情有異,打手勢問道:“莫非你們竟然相識?”焦真人有些哽咽地答道:“豈止是相識而已!關於他的過去,想必玄武對你也隻字未提過罷?此事說來話長,待……待以後再說罷!”
有一行熱淚悄然從眼角溢位,他裝作擦汗的樣子用袖角輕輕拭去,忖道:“當年他入我門下,我就測算到他一生中會背叛師門兩次,而且命中還有個極大的劫難。那時我愛惜他是個練武的奇才,還自信可以幫他化解厄運,想不到陰差陽錯間這些噩兆竟然全都應驗了。莫非真的是人力衰微,天命難違嗎?”
那朱雀便從腰間解下個酒葫蘆,先喝了一口表明無毒,又舉起酒葫蘆,示意讓他也喝上幾口酒,化解一下胸中鬱積的悶氣。焦真人此刻哪有心情喝酒,搖手道:“少俠的好意我心領了。”朱雀便將葫蘆中的酒灑到“玄武”那兩個字身上,表示祭奠他在天之靈的意思。
焦真人現在最不敢做的事情,就是閉上眼睛。因為每夜入睡之前,他的眼前總會浮現出那個小“玄武”剛入門時帶著稚氣的笑容。他雖然會盡量做到對各位弟子一視同仁,但自己對這個徒弟的偏心和喜愛,還是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因為無論這小孩的資質還是性格,都跟自己實在太相似了,平心而論,他早有了把這孩子培養成華山雲臺觀未來接班人的想法。不過最令人費解的是,就在這小子十八歲那年,他卻偷了自己密藏的“天書禁術”殘卷,從此不辭而別!
忽然間他不由自主輕輕地呻吟了一聲,只覺著腰脅間有種似癢非麻的感覺迅速傳遍了全身,他也算是老江湖了,驚叫道:“銀針有毒!”
其實若不是他礙於面子,不肯立即將銀針拔下,那附在針尖上的毒物早就能透過他的手指麻痺全身了。如今卻是他心情紊亂之下,無意中令周身內息隨處遊走,那朱雀也有意把能夠迅速發散銀針毒性的藥酒灑在焦真人面前,遽然加快了銀針上毒素隨汗液滲入身體的過程,反倒將他的丹田氣門首先封住。
焦真人暗暗叫苦,由於真力不濟,身體肩部以下的部分完全不聽使喚,連施法的機會也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朱雀閃身來到他近旁,飛快地將懷中的包裹取走,順便把他腰帶上的那些銀針也收了回去。
焦真人口中像要噴出火來:“我還是錯信了你,朱雀終歸跟北斗盟那些殺人不眨眼的禽獸是一丘之貉。你便快些把我結果了罷,貧道絕不會皺一下眉頭!”朱雀卻深深作了個揖,在他手心裡寫道:“闢塵珠兩個月後定會託人送往鐵劍山莊,望前輩先上山莊敬候佳音,我還要請你講述關於玄武大哥的往事,絕不會背信失約的。”
焦真人只覺對方手指細軟,鼻中也聞到一股少女身上才有的甜香味,驚問道:“你,你莫非是個女的?”朱雀任由他連聲詢問,在手心裡繼續寫道:“以前輩的功力,不出半個時辰藥性就會散去,晚輩先告辭了。”隨即飛身離去。
這時天上又飄起了鵝毛大雪,縱然他介時能提前將異毒排出體外,朱雀留在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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