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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許她帶走了年幼的弟弟,卻把大師父留在身邊,從此他們就斷了聯絡。直到十多年前大師父雲遊到西南邊荒之地,才與蛟二叔巧遇,要不是他記得弟弟左耳耳輪上有顆與眾不同的黑痣,又知道此人也姓林,他們還真不敢馬上相認。
那時他們的父親早已死於非命,母親則因為憂鬱成疾也離開了人世,兩人就是這世上惟一的親人了,自然關係非同一般。奈何大師父為了潛心研究玄法和武術,十年間都不曾出過萬松谷,而蛟二叔也得在外經營生意,每回三頭蛟入谷拜訪哥哥,都因為大師父要修煉玄功和教導弟子,只能抽出一兩天時間敘舊。好在最近大師父修煉神功初成,也想順便出來散心,又恰逢弟弟入谷請他去洛陽觀賞百伎盛會,便欣然答應前往,不想蛟二叔倒放了他的鴿子。
二師父便安慰他道:“三頭蛟老弟向來喜歡神出鬼沒,再說最近洛陽出了不少事,恐怕他也沒那麼容易進出洛陽城了。反正百伎盛會要持續一個月,我們就再等等看。”
大師父卻搖頭道:“你說得不對,我弟弟武功雖然不算出眾,但躲避官府追查的本事還是有的。最近我心裡老是堵得慌,莫非他出了什麼事?不如--我用那個密法測算一下?”嚇得二師父趕緊說:“萬萬不可,《天師密符禁制》中的法術詭異莫測,只怕沒有高人指點,是絕對不能擅用的……”
大師父連忙咳嗽了兩聲,二師父便不再多言了。兩人趕緊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我,見我還在“入迷地”研讀著《玄天水遁奇術入門》,應該並未聽見他們剛才的談話,不禁一齊鬆了口氣。其實我一直豎起耳朵聽著呢,那本小冊子我已經看過了三遍,早就記得滾瓜爛熟了。
而三位師父提到的這個秘密,我已從二師姊口中知道了不少:當年因為他們太急於求成,妄圖將佛、道、魔三種修行方式完全結合起來,提煉出其中的精華,本來就是誤入歧途。還好大師父及時調整策略,拋開三派相互衝突的功法不練,以佛道兩家功夫為正,魔教功夫為奇;尤其在佛道兩家中又以道家功夫為正,佛家功夫為奇,才算勉強解決了這個難題。
雖然各人憑著超人的悟性總算磕磕碰碰地闖過了玄關,也留下了更多意想不到的後遺症,讓他們發病時痛苦難當。比如二師姊曾親眼所見,二師父某天早上醒來,便發現自己胸前多了兩塊肉,他自摸了一番,才驚覺自己竟長出了女人的Ru房。好在半個時辰後這好色鬼的胸前再次恢復成了一馬平川,否則以後他出門時恐怕就得穿束胸衣了。
為了不再讓我們重蹈覆轍,師父們尤其注重督促資質出眾的弟子苦打根基,並謹慎地傳授那些經實踐證明的確沒有問題的改良功法,其中子午動靜功、玄天水遁奇術、刀意十三訣等正是幾位師父要我重點掌握的功法。
我對這本入門書實在是膩味之極,便將那本小冊子放到枕旁,從榻上一躍而起,舒了口氣道:“師父,我終於看完了。”
二師父不禁頗為驚訝,便立刻發問道:“當初我理解這水遁術入門可是花了一個月時間,已經是三人中最快的了,你小子不過才看了十天左右,就敢說看完了?那為師得考你一下,請問修習玄天水遁術的要旨是什麼?”
我便朗聲答道:“地、火、風、水,實質與金、木、水、火、土相同,所謂水者,並非指江河湖海中實體之水,而是存在於茫茫天地中的凍結含藏之氣。透過修煉內體,達致體內之氣與天地水氣心意相通的境界,再輔以玄天密咒,就可以調動實體之水為我所用。所謂遁,實為盾也,乃為護身神盾;亦為隱也,乃為隱身之道;更為六合也,乃為奇門之術,其間變化萬千,可以通神。《遁卦》雲:‘遁,亨,小利貞。’上九又云:‘肥遁,無不利。’修習此遁術到了最高境界,應該可以形如流水,心無掛礙,長存自由之身而無所不利。”
這話說得大師父連連點頭,稱讚道:“雲謙果然沒有辜負為師的期望,佛經曾說人的大智慧,也就是般若,分為實相、境界、文字、方便、眷屬數種,你能僅僅透過文字悟到如此高深的武道,將來的成就真是無可限量啊!”
師父這樣可勁兒誇我,我還真是有點不習慣。這個菠蘿那個菠蘿的我倒不稀罕,說穿了自己不過是個考試高手而已。俺什麼都懼,就是不懼怕考試,因為在夢裡我考過的試怎麼地也有千兒八百的!
他收回那冊《入門》,又從懷中掏出一本厚了不少的秘笈遞給我道:“這是《玄天水遁奇術中級密法》,當年你二師父可是修習了三個月才算勉強及格的,這回就看你小子的能耐了。”
我見又有新書看,高興得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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