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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我出手,本來對我期望值頗高,如今見我只是不停躲閃,就有不少人喝起倒彩來。
我卻心知肚明,其實真正難受的還是三師兄。要知道經我這麼一弄,他那剛猛無匹的叉法使將起來就會十分別扭,彷彿一個渾身都是力氣的壯漢正以排山倒海的勢頭擊打面前那看不見也摸不著的氣牆般。
三師兄越打越生氣,偏偏拿我沒有辦法,只好怒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不願真打就早點認輸算了,省得留人現眼。”我笑著答道:“那我就得罪了--”
那“了”字話音未落,我手中的鋼刀已經劃入了他的叉影之中,竟貼著長叉削向他的手腕。其實,我一直在觀察著他出叉的招式,等看了幾遍,已明白他叉法基本招式也就七八十招,而且喜歡將幾個招式連在一起使用,剛才他發話的時候,已經將叉法使完了第二遍,正在稍微變化後用第三遍,當然被我抓住了機會。
三師兄大吃一驚,立刻撤步換招,卻被我如影隨形般跟上,長刀離他那握住叉杆前段的左手始終不離三寸左右的距離。他打破頭也猜不到,我這一招乃為師父密授我的“刀意十三訣”第七訣:十步尋芳。
我的攻勢一旦發動,便如驚濤拍岸般猛烈,第八訣“覆水難收”便隨著使了出來,鋼刀已經在瞬間指住了三師兄的咽喉,三師兄依然手握飛虎叉,可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比哭還難看。除了極少數的幾個人外,大家都沒看明白我是如何取勝的,場上忽然鴉鵲無聲。
接下來的事情更是讓所有人大感意外,也包括我。大師父在判我獲勝的同時,也宣佈我將是萬松谷的另一個武道大會代表,因為就在剛才,大師兄宣佈棄權了。
我腦中一片迷糊,感覺自己在谷中背運了十幾年,是不是也要轉運了?
第八章(古代):遇洛神(中)
洛水發源自華山南麓,蜿蜒向東,經洛南、過盧氏、橫穿洛陽城,最後於鞏縣境匯入黃河。其幹流上游皆高山峽谷,中下游卻多平地,氣候宜人、物產豐饒,又有最大的支流伊水助其聲勢,山川靈氣聚於下游洛陽,古來就是聞名天下的“糧倉”之一。
民間傳說雲:伏羲之時,有龍馬出於黃河,負“河圖”於身;大禹之時,有神龜起於洛水,列“洛書”於背。“河圖”言先天,“洛書”表後天,暗含著演化宇宙進退之理、涵蓋天地萬物之數,只可惜後世的人窮其畢生精力詳加研究,猶只能管中窺豹,難解其中真意。
當年曹子建過洛川,被洛水悠長歲月中那神秘的氣息所染,曾作洛神賦一篇,說洛水之神化作白衣女子,“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又“芳澤無加,鉛華弗御”、“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甚至“凌波微步,羅襪生塵”等等。此文雖屬虛構,然而言辭瑰麗奇幻,令洛水平添了幾分神采,直教無數文人騷客不勝嚮往。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便是隋大業年間,河不出圖洛不出書已經很久了。正所謂“一年之計在於春”,每年仲春總是農人早出晚歸、辛勤耕作的良時。然而近年來賦稅徭役日益繁重,農家已無心力種田,兩岸土地漸有荒蕪,不免給洛水秀麗之色蒙上了層陰影。
清晨,有一艘滿載的貨船正沿洛水順流而下,撞破了河面上猶如洛神輕紗羅衣般縹緲的薄霧,緩緩地向河岸靠近。船頭鐵塔般矗立著個虯髯大漢,悠閒地揹負雙手欣賞著四周旖旎的風光,口中還在反覆吟誦著洛神賦中精彩的詞句。
他身後一個綠衣小僮見狀,笑嘻嘻地湊上前搖著腦袋問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主公一定是在思念昨日遇見的那位紫衣姐姐吧?”
漢子眼角微動,顯然被那小僮說中了心事,旋即臉色一沉,點著他的小鼻子道:“沒記性的松兒,不是早命你叫我張爺嗎?幸虧船上都是自家兄弟,要是見了生人還這樣口沒遮攔,非把你小子扒光了衣服丟進河裡餵魚不可!”
這時又有個白衣小僮從後艙鑽出來,衝著綠衣小僮扮了個鬼臉道:“張爺英明,早該好好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廝一頓才是。不過張爺別怪小僕多嘴,嘻!那幾位仙子姐姐長得可真是好看,比咱們去年在廟會上見過的七仙女像還要美很多呢,可惜就是不能跟她們說說話兒。”
這兩僮一個名為“聽松”,一個叫做“望月”,和坐在船艙中下棋的另兩僮“倚石”、“乘風”都是他這趟出行的貼身僕人。四僮的名字則是從他們師父所賦的一首詩“聽松環佩響,望月宵漢長。倚石為扁舟,乘風破雲浪。”中化出,頗有些仙風道韻。
漢子揶揄他道:“你們四個調皮鬼裡面,就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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