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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堅持不住,劉鯤鵬便從他身後搶過長叉,接下了莊勝的鐵拳,換張鐵嘴去扶住仍然昏迷不醒的老陳。
杜飛長槍掄轉,卸開攻來的一槍,但覺此槍勢大力沉,見那人以布蒙面,只露出兩個眼睛窟窿來,冷哼道:“你是什麼人?可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來管我洛水幫的閒事。”
那蒙面人也冷哼一聲道:“我就是你老子,只要你洛水幫在做傷天害理的事,老子就可以管得!”
杜飛怒道:“看我取你小命!”長槍如靈蛇竄動,幻化為數朵槍花罩向蒙面人上身,忽然槍花倏地散開,真正攻敵的一槍卻是自上而下直取蒙面人的小腹。這招是杜飛成名絕技之一,喚作“花開一枝梅”,正要對方被先前那數朵槍花所惑,不知如何抵擋之際,殺著突兀而至。
蒙面人嘲笑道:“我的乖兒,就這點本事麼?”長槍劃了個圈子,恰好與杜飛槍頭對撞。
杜飛只覺對方的槍頭上忽然生出股向旁拽開的怪力來,險些被帶得跌到一邊,忙把長槍硬生生收回,狂叫一聲,連刺蒙面人七七四十九槍。這是他的另一絕招,叫做“七星聚會”,以七槍為一連環招式,夾雜了挑、撥、靠、點、戳、轉、繞七種靈巧的招法,再於槍上貫注他威猛無比的內家真力,縱是鐵打的漢子也經受不住這令人眼花繚亂的槍法。
蒙面人雖然暫取守勢,手上也毫不含糊,竟然一氣連封了杜飛四十九槍,還抽空還了他九槍。
這輪急風驟雨般的攻守過後,兩人的真力同時無以為繼,只得兩槍一靠,同時借力向後退去。
雙方虎目對視,雙臂皆在微風中不住顫抖,卻又竭力不讓對方看出自己手上經脈因為適才激烈交手所承受的痛楚。那蒙面人雖然肩膀被槍頭帶去一塊衣布,滲出殷紅的血來,杜飛的左臂亦是掛彩,被對方的槍頭輕輕蹭過,同樣血流不止。
旁邊莊勝則限於赤手空拳,怎麼也擺脫不了劉鯤鵬長叉如影似魅的糾纏,身上的錦衣華服被劃得支離破碎,叫他好不狼狽。好在他打小曾練過金鐘罩一類的硬功,只不過受了些皮外傷而已。
眼看洛水幫就要以慘敗收場,山那邊一陣馬蹄聲響,卻是隊五百多人的官兵趕到此地,當先一人高聲嚷道:“我乃左翊衛宇文大將軍座下虎牙郎將呂超是也,你們沒有王法了麼?還不通通停手!”
這句話猶如平地驚雷,雙方本正殺得眼紅,均是心頭一震,不明白宇文述之人怎會到了這裡,刀槍碰撞和喊殺之聲漸漸稀落,最終完全停了下來。
但聽呂超厲聲說道:“聖上七月準備親倖洛水,本想在沿岸搭建幾座避暑行宮,宇文將軍特地著我出來勘察。但你們楊家村這幫刁民實在可惡,手持兇器在光天化日下與人鬥毆,還肆意縱火,豈非會危及國家安全。眾位兵士聽令,將他們通通抓起來!至於洛水幫之人本亦難辭其咎,念在你們大當家與將軍交好的分上,統統給老子滾蛋。”
此話一出,楊家村之人立刻大叫冤枉,洛水幫之人則是喜出望外,有了官兵出面,他們自然可將張三和楊家村人這些燙手的山芋扔出去交給官府打理。眼看那樓船的火勢頃刻得不到控制,連杜飛和莊勝也撇下剛才與之酣戰的楊家村人,帶著手下上船救火去了。
張三悄悄衝著混在楊家村人中的張鐵嘴打了個暗號,喝道:“弟兄們搶船!”領著四僮和手下往自己貨船所在撲到,那貨船上本來站著幾個手持刀槍的洛水幫人,見狀趕緊閃到岸上,任由他們登船解纜,顯是對這大鬍子十分懼怕。
呂超氣得滿臉通紅,嚷道:“弟兄們不可放跑了賊人。”馬鞭一揚,親自領著百多名弓箭手往渡口追來。
陸雲謙眼中瞥見那“黑煞君”白顯身子微晃,機警地攔住他往河邊的去路,沉聲道:“老前輩若是想找幾位師侄敘舊,還是來日再說罷。”白顯本來確有追殺張三等人之意,但張三此次已經一敗塗地,他又何必非要在今日置他們於死地。倒是面前這小子,儼然成了他當下最想除去的勁敵,免得此人將來長成洛水幫的心腹大患。
那呂超追到岸邊,指揮手下射出數排利箭,不想射倒一個搖槳之人,又有個不怕死的補上,漸漸貨船已安然駛遠,急得他破口大罵,命令部下登上靠在岸邊的十來艘漁船追賊。
就在這時,楊家村村民中有人喊道:“大夥兒走哇!”楊家村人這才醒過神來,“轟”地一聲,呼啦啦往村裡撤去。
呂超情知中計,忙回馬驅策兵士追趕楊家村人,陸雲謙暗忖機會來了,忽地叫聲:“著!”手中握定一枚毒彈,作勢要往白顯身上擲來,嚇得他倏地退後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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