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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還在取鏢的路上,洛陽總局就快馬來報,說那當鋪掌櫃被人害死在家中,分明是有人盯上了這趟鏢,所以他們怎麼可能有耐性等到現在還不動手呢?我就怕越接近山莊,越可能……”
突然間,遠處有聲音顫悠悠地應道:“徐總鏢頭不必勞神,現在就讓在下解開你心中的謎團好麼?”緊接著火光閃動,他們這才看清竟有一個身穿夜行衣之人手託藍火凌波水上,踏浪而來!
只聽“撲通撲通”幾聲,另一排木筏忽然散了架,筏上的人站不住腳紛紛落水,徐張二人所在的木筏竟然也有人嚇得撇下竹篙木槳跳水逃命的。直到許多年後,倖存的鏢師談起這次在洛水遇到的怪事,仍會渾身顫抖直冒冷汗,還有不少鏢局從此養成了雷打不動的習慣,但凡走鏢經過洛水的楊家村渡口,總會在水上焚香燒紙,以防“水鬼大仙”找上門來斷了他們財路。
徐千山雖然也有些驚駭,卻知道此刻絕不能在對方面前示弱,厲聲問道:“閣下是誰?竟敢在中原鏢局面前玩花樣!”他忽然覺得腳下木筏有些奇怪的晃動,暗叫糟糕,拎起老陳縱身跳上箱子。張鐵嘴亦是反應敏捷,拉著剛睡醒的放牛娃跟著跳了上去。
但見從木筏原木間的縫隙下頃刻伸出許多刀劍來,刺傷了許多鏢師的腿腳,逼得木筏上的人除了徐千山四人全都掉落水中。顯然這幫水性純熟的搗鬼之人有些忌憚弄壞了箱子,不敢像對付先前那排木筏那樣直接把縛緊原木的繩索割斷了事。
十二章(古代):逢水魅(下)
那怪人一陣淒厲的笑聲過後,已經隨風“飄”到了木筏上,藉著他手上的森森藍火,徐千山正好看見他臉上戴著個面具。有趣的是那面具一半畫著哭臉一半又是笑臉,讓他想起了傳說中的黑白無常。
這人不但臉上戴的面具詭異,身體也能如螞蟥般醜惡地扭來扭去,放牛娃哪裡見過這種怪物,尖聲哭道:“鬼啊--”
怪人顯然極不喜歡小孩的哭聲,手上的藍火突地竄起數尺高,嚇唬他道:“再哭就把你舌頭割下來,連血帶肉下酒吃!”這招果然靈驗,教放牛娃立刻抽抽搭搭地止住了哭腔。
徐千山覺出這木筏仍在緩緩地向岸邊靠去,知道水下有人正在全力推動木筏往對岸游去,卻根本不見有人冒出水面換氣,也不得不佩服他們的好手段。眼見手下鏢師身上帶傷全被河水衝得七零八落,他強壓住心頭的怒火,沉聲問道:“閣下是來劫鏢的?”
怪人將手中藍火晃熄,喝道:“明白就好,拿來!”徐千山一怔道:“有本事自己來取,叫我拿什麼?”怪人嘎嘎乾笑了幾聲:“徐總鏢頭是個快人快語的漢子,老子便也不打啞謎了,只要你把那東西給了我,我們絕對會放你們中原鏢局的人一條生路。介時總鏢頭便對鐵劍山莊的人說這支鏢被水鬼拖下水去再也尋它不著,有你這麼多手下作證,不就沒有中原鏢局什麼事了麼?何必非要橫死在這洛水裡落個人財兩空呢?”
張鐵嘴只道徐千山必定會說出什麼“鏢在人在,鏢亡人亡”之類的豪言壯語,暗歎自己實在是倒黴,剛逃過了楊家村的劫難,又撞上“水鬼”劫鏢這檔事,莫非自己的背運是要走到頭,死在這裡了?
沒想到徐千山低頭沉思了一會,抬起頭無奈地答道:“這樣也好,反正我是打不過你們,你要的東西忌水,只要你們肯饒我們性命,我上岸後立刻給你就是。”
怪人陰惻惻地笑道:“總鏢頭果然是個爽快人,可莫要戲耍在下,否則恐怕會死無全屍!”手中藍火再次霍地燃起,火苗卻指向張鐵嘴:“還有一件事請總鏢頭不要介意,我們想請你這位朋友去龍宮住上幾日,不久定會送回,總鏢頭可否願意。”
徐千山彷彿沒有看見張鐵嘴驚愕外加憤怒的表情,扭頭道:“只要張兄沒有什麼意見,在下也無話可說。”張鐵嘴想不到徐千山為保自己活命竟說出這種混賬話來,雙唇不住顫動,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那放牛娃卻出聲大罵起來,不過只罵出兩句就被徐千山點了啞|穴,氣得他牙關咬得格格直響。
木筏終於靠了岸,徐千山竟覺得彷彿在這水上呆了好幾年一般,忙抱著老陳同張鐵嘴和放牛娃跳上岸來,輕舒了一口氣。只聽岸邊林子裡一陣響動,已有十來個同樣裝束的人燃起火把在此恭候,那火把同樣突突地冒著藍火,令場景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徐千山指著木筏上那口箱子道:“東西全在裡面,老兄儘管去取好了。”怪人狂笑道:“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實,那東西根本就不可能在這口大箱裡,想必是放在你身上罷?弟兄們給我搜!”立刻上來幾個“鬼人”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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