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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和張鐵嘴各自的敘述,拈鬚道:“敝莊昨日下午接到有人捎來的口信,說有樣東西會被中原鏢局經楊家村渡口送來莊上,當時我就猜想可能跟闢塵珠相干,立刻派犬子接應,不想因為楊家村遭遇官兵劫掠,險些與你們失之交臂。楊老太爺之事我們容後再議,在下當前卻有一事弄不明白,要先冒昧請教張先生。”
張鐵嘴不曾想溫莊主不但沒有半點天下第一劍的派頭,說話還如此客氣,有些誠惶誠恐地應道:“莊主有事儘管提就是,請教卻不敢當!”
溫莊主問道:“不知先生曾否想過,尊師寧願將闢塵珠放回原處,卻不另找地方掩埋,是否有些不合情理?”張鐵嘴立刻答道:“聽師父臨終時說,他本來的確是趁夜將寶珠隨手埋在了一片土崗上,沒想到走出數里外無意中一回頭,竟看到那土崗放出一片淡淡的光來。他轉回去再將寶珠埋深三尺,那土崗上依然有光芒映出來,無奈之下只好把它放回古墓中,奇怪的是須得這樣那光影才會消失。”
徐千山卻拍拍張鐵嘴的肩膀,說道:“張兄誤會莊主的意思了,那個教書先生下落未明,但也是知道古墓位置所在之人,而且還難保沒有別人知道這個秘密,尊師卻執意把珠子放回去,打個不恰當的比方說,豈不是送羊入虎口麼?”溫莊主呵呵一笑,顯然是讚賞徐總鏢頭果然聰明。
張鐵嘴一愣道:“這我倒沒想那麼多,師父這樣做,想必是有他的用意……”這時從後堂疾步走出一個手捧鉛盒的灰衣老道,接下話頭道:“貧道也是想不明白,只怕尊師用心之深遠,確實無人能及啊!”
徐千山聽出這說話聲甚為熟悉,卻分明不認得眼前這道人,不由說道:“你、你、你……”
那道人便嘻嘻樂道:“我、我、我怎樣?貧道便是方才藏在蓮子中的那個妖怪啊?怎麼我換了個馬甲,你便認不出來了嗎?”驚得徐千山和張鐵嘴都後退了半步。
道人嘿嘿一笑,又對溫莊主頷首道:“朱雀果然還算守信,這的確就是那顆闢塵珠無錯。”
溫莊主聞言頗為振奮,起身呵呵笑道:“真人便別取笑兩位客人了,還是先說說正事要緊。”忙招呼徐千山和張鐵嘴道:“各位方才著急趕來敝莊,並不知道那蓮子中藏著的是兩個人,應該說是敝莊的兩位貴客才是。若在平時,便是我溫某人親自邀請,他們二位還未必肯登門拜訪呢!”
他牽過焦真人的手道:“待我來給二位引見,這位便是華山雲臺觀觀主焦真人,還有一位是喜歡雲遊四方的高僧智者大師,方才因為給焦真人療傷損耗了不少體力,現正在客房休息。”眼睛卻直視張鐵嘴道:“你們一個是堪輿理氣的高人,一個是占斷人事的神卜,而擅演天象的‘黃冠子’李播不日也會應邀上山莊來,介時中原天地人神算三星聚會,足令我溫某臉上生輝了!”
張鐵嘴渾身一顫,數年前在“天算”黃冠子的見證下輸給無名小輩袁天罡時打下的心結猛地隱隱作痛起來。他已暗下決心,此番無論如何要藉機找那李播當眾比試卦術,好從他身上挽回當年算卦失利而丟掉的顏面。他原以為會在楊家村就此孑然老去,不料卻有人登門拜訪請他出山,自從無端被捲進闢塵珠之事後,厄運更如浪潮般接踵襲來。既然命運已如此安排,他張鐵嘴還管那十五年內不得卜卦算命的狗屁誓言幹嘛!
他這麼一走神的工夫,卻漏聽了焦真人隨後離奇曲折的一段敘述,講的則是兩個月前如何被朱雀劫走闢塵珠之事。那焦真人最後說道:“我原以為朱雀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不想她倒是個心地善良的年輕女子。”
溫莊主卻搖頭大笑道:“焦真人只怕被這朱雀捉弄了,此人絕不可能是個啞女,因為今夜用傳音入密功夫幫助徐總鏢頭脫險之人,很可能就是朱雀殺手本人!”便讓徐千山把當時的詳細經過再敘述一遍給焦真人聽,竟讓焦真人驚訝了半晌。
莊主清了清嗓子,詢問焦真人道:“關於這闢塵珠中的秘密,真人和智者大師可有什麼新發現?”
焦真人頷首答道:“貧道的確發現了一個疑點,正要說與各位聽聽。”忽然伸出手來,便要將那盛放魔珠的鉛盒開啟。
張鐵嘴等人早已見識過這珠子的厲害,嚇得一齊捂住眼睛,連連搖手道:“道長不可啊,這玩意兒可是帶著高壓電的!”
焦真人便大笑道:“各位不必害怕成這樣嘛?老焦我以人格擔保,此珠所附的魔力經過兩次釋放,已經殘留不多,再加上我與智者大師兩人加持的法力,個把月內絕對不會再傷害到任何人。”竟探手伸進鉛盒將那闢塵珠取了出來。眾人定睛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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