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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打斷我,惡狠狠地告訴我,她不想聽我廢話。
我說:“犯什麼毛病呢你?”
微微不說話。
我說:“難受就說話!”
微微不說話。
我說:“說話!”
微微不說話,還把頭轉向另一個方向。
我說:“我回家了啊!”
微微不說話。
我覺得,微微把她的煩躁傳染給我了,而我明天就要迎接準備已久的期末考試!後來我就走了,微微在我背後喊我的名字,我回過頭時,微微坐在椅子上,晃悠著她的腿,我知道她需要什麼,雖然她並沒有說——即便如此,我還是走了。
那天晚上,我看書看到11點,然後洗臉,刷牙,睡覺。躺在床上,我有點後悔,我本應該留下來陪她,在她難受的時候給她幫助。我想,在某種意義上,我是微微樂於依靠的人,可是,我沒能在她需要的時候安慰她。
微微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傢伙,不管她多麼敏感,多麼脆弱,不管她隱藏了多少恐懼在心底,她都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傢伙。有時候,你覺得她就要崩潰了,你覺得,像她這樣瘦小的肩膀,柔弱的脊樑,以及異常脆弱的腦神經,根本不可能再承受哪怕一牛頓的壓力了——出人意料的是,每次她都能承受下來。我個人認為,在這方面,微微多少有點自虐傾向,她要求自己在所有方面比所有人強,並且不斷向這個方向努力奮鬥,我總覺得她有一天會折掉,像支釣鯉魚的魚竿禁不起鯨魚咬餌那樣,“咔吧”一聲變成兩半——可她總能把那頭鯨魚甩上岸,這就是微微的可怕之處。
第二天,她像個沒事人似的去學校考試,第三天也是,從後來的成績結果看,她只有化學發揮失常,我想,這是因為她前一天晚上沒有複習的緣故。
第四天她打來電話,我們坐當天晚上的火車去承德玩了一圈。火車晚上12:30發車,5點到承德,我們在硬座車廂裡聊天,吃水果,嗑瓜子,喝罐裝啤酒。微微精神很好,半道上我想抽菸,微微跑到列車員那裡去,過了一會兒回來報信說:抽吧抽吧,列車員睡了。
於是我偷偷抽了一根菸,過了十分鐘又抽了一根,我們都很興奮,誰也不想睡。
我們下火車的時候,天還沒有亮。雖然季節不對,還是有很多拉遊客去避暑山莊的小公共。我們找了一輛坐上,臨近拂曉時分,我們走進避暑山莊的大門。山莊裡有很多晨練的老頭老太太,都是承德本地的居民。避暑山莊和我想象的有很大區別,這裡看上去就像某個特別巨大的街心公園,比城裡的公園大點而已。
我們坐在避暑山莊臨湖的岸邊,周圍的景物漸漸變清楚。我看到冬日第一縷陽光照向霧氣騰騰的湖面,而後反射在微微臉上,猶如暮春三月的鮮花盛開。我告訴微微我有多麼愛她,而後我們接吻,像往常一樣。
從避暑山莊出來,微微買了一張旅遊地圖,我們按照地圖的指示到處亂轉,我們從一個廟宇躥到另一個廟宇,玩了整整一天,晚飯後坐長途車回的北京。在承德的這一整天,我們到處接吻,到處照相,吃了大把的路邊燒烤,在外八廟中的某一座——我忘了是哪座了,這些寺廟都差不多——我們在大雄寶殿裡接吻,當時整個寺廟裡一個遊客也沒有,我還在如來佛祖的眼皮底下扒開微微的毛衣,把手伸進了她的|乳罩,用兩個指頭玩弄她的|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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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如果真有如來佛的話,我一定會下地獄的。
我不知道微微為什麼不生我的氣,她至少應該教育我一下,告訴我說:齊天,下次再遇到本小姐不爽的時候你應該怎麼怎麼樣……
可是微微什麼也沒說,隻字未提,那個沒有月亮的晚上像早晨的薄霧見了太陽似的煙消雲散了。——為此我一直有一種擔心,我搞不清楚,對於這件事,微微究竟是對我心灰意冷了呢?還是把大部分過錯攬到了自己身上?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可能,我卻難以辨別。
時至今日我才明白,其實我不瞭解微微。而且,再遇上這樣的事,我依然會選擇回家看書。
我是個自私而且自負的傢伙,我按照自己的認識處理問題,並且堅信只有我的方法合乎邏輯。而事實上,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不能用邏輯分析。
另一種日常生活祁又一
我們幾乎每天呆在一起。我改變了作息時間,房間的格局也改了,原先的書桌廢置不用,改為使用摺疊方桌寫作業,這樣一來,我們可以在一張桌子上學習,抬頭就能看見對方。我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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