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當陌白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從心裡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歡喜,他突然抱起蕭香在原地轉了幾圈,那種感覺就像是久別重逢的小夫妻。蕭香吃驚地看著陌白,她實在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木訥訥的陌白竟然也有激情的一面,這讓她的臉上在不知不覺中多了兩抹紅暈。
徐媽媽終於鬆了口氣,蕭香還活著,那就證明老富的確是看錯了。現在不但蕭香活著,連帳本也找到了,可是……帳本怎麼會在耳朵的懷裡?
黝黑的顏色總是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當老富再次看到那個黑色帳本時,他的整個神經都繃了起來,一雙玉蔥般的手立刻按住了那個帳本。
“你從哪找到的!”老富的一雙眼睛此刻瞪得像兩個銅鈴,那種激動的神情彷彿要一口把耳朵給吃了。
耳朵愣住了,他半張著嘴看著老富說道:“師傅,你怎麼了?這個帳本不是你讓我保管的嗎?昨天晚上我在街上瞎溜達,是你突然不知道從哪走出來,將帳本交給我的。”耳朵習慣性的摸了摸胸前的勺子,又說道:“當時您的表情很奇怪,臉色還很蒼白,我還問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結果您一句話都沒多說就走了,我還以為您是怕官兵發現您哪 。”
“我?”老富愣住了,他一直在牢裡,從牢裡出來一直在陌白的茶棚裡,夜裡是跟徐媽媽、陌白一起偷偷潛入自己的店裡,他不記得自己從牢裡出來再見過這個帳本。
耳朵湊近老富,用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有些委屈的說道:“師傅,您昨天晚上不是讓我好好保管這個帳本嗎,還說這個帳本對於您、徐媽媽還有陌白都很重要,還囑咐我不要偷看。”耳朵說到此,嘴已經撅得老高。
老富的身子在剎那間有些僵硬了,昨天晚上?他給了耳朵帳本?還讓他保管?怎麼可能 ?昨天晚上他明明是跟徐媽媽、陌白在一起。老富猛地站起了身,他同時看向徐媽媽和陌白有些激動的嚷道:“是他!是他!我沒有眼花!我的確是看到了,他真的存在!”
徐媽媽和陌白幾乎同時癱倒在椅子上,他們這次不得不相信老富所說的話,因為耳朵現在證明了他的話的確是真的,這個世上除了眼前的老富的確還有一個老富。
“你們到底怎麼了?”蕭香用那雙帶有一些迷茫的杏眼望著眼前的三個人不解地問道。
“你還活著。”陌白苦笑,他現在也只能苦笑。蕭香活著,但是老富卻看到蕭香死了, 老富在他們身旁,但老富卻看到自己在給蕭香縫製新衣服,帳本在角落裡,但是現在卻在耳朵的懷裡,而且還是老富給的,陌白現在只感到自己快要瘋了,就像老富一樣。
蕭香驚訝的望著陌白,她實在沒想到陌白會說出這麼一句話,她當然活著,她一直都活著,她不活著怎麼能站在這,她感到好笑,同時也感到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安。
徐媽媽出奇的平靜,他竟然有心情唱起了小曲:
春天來,冬天走,迎新春,送蠟冬;
小不點,提水來,大個子,劈柴去;
穿衣針,細拉線,五穀雜,成碩果;
……
蕭香和耳朵從來沒想到不男不女,陰陽怪氣的徐媽媽竟然有著一副天生的好嗓子,而且還是一副真正的男人的嗓子。
老富慢慢地張開了嘴,跟著唱了起來。
陌白慢慢恢復了有些接近瘋狂的神志,跟著二人一起哼了起來。
聲音迴盪在通往城裡的大道上,伴著沙沙的樹葉,合著輕風,一種說不出來的思念之情同時在三個人心中產生,老富、徐媽媽、陌白彼些互望了一眼,同時嘆了一口氣。
“是時候了。”徐媽媽第一個說道。
“是啊,現在的確是時候了。”陌白也輕輕地說道。
“我們真的該回家了。”老富望向了東方,一輪明月已經被剛剛升起的白霧輕輕地籠罩起來了。
“今天晚上真冷啊!”一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小和尚縮了縮脖子,同時拉緊了身上的衣服向牆角處靠了靠。
“義賢,你別躲在這了,咱們趕緊去巡夜,巡完了好回房睡覺。”另一個看起來稍大些的小和尚不滿的發著嘮騷,同時伸手去拉扯著被稱作義賢的那個小和尚。
“義空,我看咱們要不現在就回去吧,反正師父也不會知道的。”義賢臉上流露出不情願的樣子,他伸出雙手用嘴哈了口氣,又互相搓了搓道。
“不行!”義空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我們做事要有始有終,怎麼可能偷懶哪,師父曾經說過做人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