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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吃驚。
其實在說到那個黃毛咬人的時候,我就驚住了,寒毛都豎了起來。但我不敢往下想去,再往下我就覺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喪屍……”我突然想到一個詞。
“喪屍?”他歪頭看我。
我潤了潤髮乾的喉嚨說道:“和西方電影裡面的喪屍一模一樣——你看過喪屍片嗎?被咬過的人,他們會死掉,然後再活過來,再咬別人,他們被稱為活死人,也稱為喪屍。現在的情況和那些喪屍片描述得一模一樣。”
“果然真有電影預言這東西麼?”他聳聳肩,嘆口氣,“可有什麼用?先不說這些,就咱們現在的情況……恐怕只能等死了。都要死了,電影什麼的根本不重要吧?”
我這個人從來不會放棄任何機會,或者希望。
“誰說就要等死了,我們可以等待政府救援。”我說。
“救援?”他嗤笑,“那些警察根本沒用,槍都沒有,還不是也只有逃命的份。何況——哪有食物給你等到救援的時候?醫院只有藥物沒有食物,鬼知道政府能在我們沒死之前趕到……這種危機……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反抗的……”
我怔了怔,然後像氣球一樣洩了氣,他的話有理有據,我無法反駁,只好沉默。
我攤了攤手,好半會兒才說,“那該怎麼辦?我可不會等死。”
他滿臉頹廢樣,卻嘲笑我一聲,他指著窗戶說:“你不會想離開這裡吧?出不去的,外面全是那種東西。我觀察了好久,瞎奔跑的人都變成了他們的同類。我可不想早死。”
“那也不能放棄,就算有一絲的逃生希望,我也要去。”我眼神化為一頭野狼的倔強,突然問了他一句,“你在這個地方就沒有親人嗎?”
我土生土長在這個地方,從來都沒有走出這裡。家裡的母親早去,老爸借錢遭到親朋好友的不待見,我雖然對親人這個詞毫無良心可言,但有一個人,她不僅是我的親人,還是我的朋友。就朋友而言,我就必須去找她。童年到現在,她在我心中佔的地位僅次於老爸。我可以為他們去死,可以奮不顧身。
現在我心裡兩個重要的人有一個遇到了危險——她和我上同一所學校,離這裡很近,我認為她也遇難了——我可以不顧其他親人,但我不可以不顧她。
想到這裡,我心中立馬下定了決心。
“他們都在福州,我只是來這裡實習而已。他們是安全的。”他說。
“可你不安全啊,你難道就沒想過你遇難了你家人會是什麼心情?”
我承認我內心是非常恐懼的,就想拉一個人同行,所以對他一直不依不撓,不然以我獨來獨往的性子,我早就走了。
“那還能怎麼辦?我們都會死……”
他自暴自棄的樣子我真是看膩了。我一雙手就搭在了他肩上,同時我奇怪了一下,但沒想到哪奇怪。我微微調高音量,極力對他勸說道:“既然如此,怎麼都是死路一條,為什麼不去拼一把……也許還有希望。”
他“嘖”了一聲,似乎為難的閉上眼睛,拍拍腦袋,半天不說話。
安靜。安靜的那麼一會兒我忽然明白了,他說話打消我的念頭,並且猶豫不決……其實他是在害怕,害怕而不敢衝出去,他看到了太多的人從其他房子裡衝出就淪為了那東西的同類,所以他怕了。他何嘗不想拼一把,但恐懼的他只能縮在角落苟活著,所以他很為難,卻又無法開口拒絕我,承認他的懦弱。
我不是一個強人所難的人,何況人家本來就比我大,人家有自己的主見。
“我知道了。”
他疑惑的抬頭看我,應該是不明白我說什麼。
“祝你好運!”
我已經適應了監控室的黑暗,摸索著找到了門,我抖著手把門拉開,將一去不回。
他好像明白了,叫住了我。他說:“你很勇敢,祝你好運!我叫黃岐清。”
“蘇刑。”我同樣說出我的名字,邁出步子出去,把門帶上了,我想門關上的一刻,黃岐清是呆滯的。
他將在這裡等死,至少我還有一線生機。
撿起剛剛掉落在這裡的細長鋼管,我雙手握住——對了,我發現奇怪地地方了,原來是我的傷,我昨天被黃毛們打的傷,竟在一夜之間恢復的完好如初!臉上的紅腫也消退不見,顯現了我有些英俊的面孔。
腦中出現好幾個疑問號,驚奇不已。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