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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上樹,即便好多人拉著也沒用,最後只得用繩子把他捆在樹上,不想他卻很樂意被捆,說被捆最舒服,因為這樣便可以和樹上的雪女交談。
大家回去之後沒有多想,在莫扎特的曲調下開始了誦詩課,孔爺爺叫大家朗誦《詩經》,其中有些不認識的拼音已經被標註出來了。大家圍在詩科周圍,這讓詩科朗誦起來也很興奮。可是詩經中不斷反覆的朗讀讓大家口發乾,朦朧的意象使得孩子們朦朧入睡還做了夢,詩科夢見“窈窕淑女”,自己假裝君子去追,可惜跑的累人最後還是沒追上,出了一船的汗,脫下衣服一陣涼風吹來就醒了。思慕夢見了吃雞蛋的奶奶,夢裡發笑,流出口水。輝子叔第一次完整地說自己做了個夢。說一定要去“沿金箍山西北方向穿過西北坡的田野和第七彎巖洞往北2公里一樹屋處”,大家見輝子叔口齒如此清晰,驚訝不已,以為那裡真有解救輝子叔的良方,只要找到此妙法,輝子叔便不再神經。
晗子叔認真聽取了大家的夢境,認為孩童是沒有《夢的解析》中的“審查制度”作祟的,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論“夢是願望的滿足”來分析,得出如下結果:詩科夢見自己成為君子,卻不是真正成為君子,而是得到淑女,最後熱得不行,脫下衣服,說明詩科看多了《動物世界》,急需性啟蒙;思慕夢見奶奶吃雞蛋,是由於近日的活動在夢中的反映,希望奶奶光明正大的吃雞蛋,然後全家和睦。輝子叔的夢讓他琢磨不清,他參悟了很久,想到底有沒有什麼良方妙藥?
那日晚上晗子想了很久,心想李叔給自己的重任——治好輝子叔的精神病——難道真是有解決的可能嗎?難道這真是老天在幫忙嗎?這一系列的問題都在動搖這個唯物主義者的信念。最後他決定,探險一次,如果沒有那良方妙藥,也算是一次很好的戶外活動,藉此鍛鍊孩子們的探險精神也不錯。
其實輝子叔所夢之處,乃是多年前納西族居住的第七彎納西林。如今已經成為一處動植物的天堂,那裡有輝子叔的夢中的雪女嗎?然而輝子叔的想法不能靠理性的推理來判斷。說不定在遙遠的納西林真的住著一位神仙姐姐,就像《神鵰俠侶》活死人墓中的小龍女。再者讓大家親近一下自然,對於在內心構建自然主義情懷,未必是壞事。
那時,他手邊放著一本盧梭的《愛彌兒》,立刻為這種教育辦法找到了理論依據而大喜,即便是困難重重也要決定前往,以期獲得無限的自然意趣。然而這種決定卻被林新權等人視為“玩樂,遲早要玩掉前途”,他說“這年紀的孩子就該送他去學門特長,什麼小提琴啦、什麼鋼琴啦、什麼寫作班啊,但是最好的選擇要數學武功!”
晗子力排眾議,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列出旅程路線圖:走過西北坡的田野、山河洲的桃林、渡船前往第七彎的巖洞、登山前往第八彎的納西林。
隨後,又列出了各種需要攜帶的東西物件,叫孩子們回家準備,帶上鍋子、勺子、小鋤頭、火柴、蠟燭、撈魚網等物件。家長們也很贊同這次探險,紛紛獻出自家好吃的東西,這讓孩子們興奮不已。這次探險對村人的意義以及受重視程度簡直可以和哥倫布啟航去發現新大陸媲美了,氣氛空前。
踏上了探險的路途,好奇心使然,大家不停地四處張望。他們來到一望無際的西北坡田野。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場表演緊緊地攝住他們的心魂,他們不約而同地停住了腳步。直到天邊的鳥聲響起才喚醒他們。他們走的很緩慢,看了許久都不願離去。
天上有自由飛鳥,地上有淳樸農夫,青峰白雲,湖光山色。自然和大地的氣味化成每一束色彩奪目的光芒和沁人心脾的微風。那田野如同一幕極大極大的綠布,貼在大地這塊巨大的桌上隨風跳舞,如同以地為祭臺,向天獻舞,做莊嚴的祈禱,祈求收穫和寧靜,任黑頸鶴自由飛翔。
登上連線山河洲和西北坡的古橋,詩科和輝子叔在橋上迎接。詩科一路走來,一個勁地講述富有納西特色的橋樑刻畫,說橋頭向陽處畫的是《黑白之戰》中的“白”的部分,象徵光明和美好的未來,儼然一位山河洲的導遊。
隨後走進了芳香撲鼻的山河洲桃林,走進了那粉紅的世界。納西族勤勞的女人們在打理著桃樹,修剪樹苗,撲捉害蟲,增添肥料,護理的精緻程度讓人驚歎。多年以後,這片桃林,牽連進了別處農藥濫用造成的毒桃子事件,純手工的護理變成納西女人在桃樹底下的哭泣。然而也正是因為這份勤勞和純淨,桃子再度暢銷,成為中華大地難見的品種。
參觀完了桃林,又到山河洲的每家的三潭水井參觀一番,喝喝第一潭的清水,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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