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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細膩的心思體驗到了肢體接觸到來的願望滿足,笑了起來。
花娥把林貴兒放下,左手撐著腰,右手擰著貴兒的耳朵,把他提將出來,口中大罵“看看你!不把你腿摔廢了有你好受的,沒事去摘什麼桃子啊,你就這麼嘴饞?你就這麼沒出息?!”之後一大推不耐聽的話如同蒼蠅蚊子一般宣洩而出。村人目見這場夫妻大戰,有的沒說話,有的暗自慶幸,有的同情不已。
西北坡的鄉親們嘲笑花娥一家之後,又開始嘲笑魚輝。魚輝有一個年長的爸爸,還有一個哥哥,現在都改了名字,魚輝變李輝。他和孩子玩的很熟,大家都稱他為輝子叔。時常教孩子們下河游泳,每天只要聽見“喲嘿,下河摸魚了!”,全村的小孩甚至不遠處西北坡的小孩都會往河裡趕。
鄉人前來買桃,坐下來閒聊,時時談婚論嫁。說到赫赫有名的輝子,就饒有興趣地慫恿他爸爸給他找個女人,問要不要自己當介紹做媒人。雖然輝子聽著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他爸爸卻很在意,逐漸學會了農村的那種買辦婚姻的方法,每年過年都要給輝子安排和組織一場相親,輝子叔起初還很樂意,可是到後來就漸漸反感了。
這等世俗之地,也不盡然全部流於俗套。山河洲住著一位崇拜陶淵明的先生,姓孔,名岱山,字野鶴。在九曲河邊建了一個木屋,取名“野鶴木閣”,可算是一位隱士。他一生坎坷,從湘贛邊界發跡,歷經長征抗日解放戰爭,跟隨一位姓彭的將軍奮鬥了大半生。在1974年的冬天,第十次讀陶淵明的《桃花源記》,感悟頗多,寫了一篇《尋找桃花源》來表達自己的感受,不想卻被一位自詡略懂古文的紅衛兵長官曲解,指著其中有一句“吾願窮一生尋找聖地桃源而不悔也!”,說是妄論時局政治,厭惡現今時代。跟在後面的粗鄙小紅衛兵,理直氣壯地說“你他媽去地獄尋找吧!”。之後,被下放到這個窮山惡水,直到*結束都沒有回去過。
他是江西人,後來移居上海。誰都不知道他為何不回去而選擇隱居。市政府當年響應“撥亂反正”的號召,給他*後,安排他管理市裡的建立的一男一女兩棟精神病院。裡面的瘋子,除了一些是自然瘋以外,還有幾位是*時候逼瘋的,和他最心愛的女人一樣的命運,或許是這個緣故讓他決定留下吧。
和睦爺爺在世時,經常和孔野鶴先生深談。在這高山流水間,也可以算是一對難得的知己。和睦爺爺也是有志向之人,主張在當今可堪盛世的中國,順應改革開放大勢放手一搏去實現自己的理想,而孔爺爺不知為何卻執意效仿老莊,隱居山林。二人就這點差異,其他的諸如彈琴賦詩都合得來,經常“四手連彈”,在清風和暢之日給精神病院的人誦詩彈琴,平靜他們的內心。
和睦從小和爺爺一塊,聽了一些野鶴先生的教誨,所以親切地叫他孔爺爺。他每日定時必在山河洲的一塊竹林邊上吹奏一支喇叭,就如康德每日的散步那樣定時。吹完這首悲傷的喇叭曲,又吹一首歡快地結婚喇叭曲調解心情,然後在自家的“野鶴木閣”邊吟詩頌詞。這是西北坡打魚的鄉親都知道的事情。和睦5歲那年夢遊藉口撒尿去找爺爺時,發現孔爺爺還會定時練劍。孔爺爺還喜歡雕刻,經常在石頭上雕各色動植物的模樣,他還經常獨自一人上第七彎巖洞的牆壁上刻字臨帖。
山河洲的人們經過兩年的發展和與西北坡農民的交流,家中養有雞鴨鵝、豬狗貓,田地種植水稻、玉米、土豆、魔芋、燕麥等作物,草原放牧牛羊、烏蒙馬,水塘養殖魚蝦貝螺,一片繁榮。雖然時時進行各色祭祀活動,保持著傳統,但觀念上已經和西北坡人沒什麼區別了。
可是一年年過去,賭博之風卻漸起,且成潮流。許多山河州的男人在農閒之時,隨大流也開始進行撲克麻將遊戲。有些時候,西北坡的賭徒隔著河在對岸喊著“喲喲嘿,山河洲的兄弟們,來兩把啊?!”之後沒有幾分鐘,意志力較弱的賭徒就成群結隊地前去,硬朗的女人攔都攔不住。沒一會,賭局就在較大的平地上開始了,景象異常壯觀。只需四人的牌局,加上圍觀、押吊角的可聚攏二三十人。許多人站在凳子上,圍成水壺狀,遠遠就能看見上空冒著熱氣。麻將則是“麻將聯播”,和中央電視臺的“新聞聯播”一樣固定。不管颳風下雨,總會有人三五成群,而旁人觀看的,時常轉移著觀看,如同看電視地遙控換臺。
魏東旭,人稱賭神,時常參與賭博,為村人引進了很多賭博技巧。他時常運用出老千的辦法贏錢,村人淳樸,無人識破。等到發現自己的作弊手段落後於時代之後,他才到市區印出各色廣告貼在各家的豬圈牛欄羊場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