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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虛法廟裡去練武功,因為他見很多在少林練武之人,沒有文化卻成為國際武打明星,很有出息。同時這樣也少了對孩子的操心,可以更專心於各色謀財業務。
“你就是塊壞骨頭!”小晗子忍不住說。
“沒禮貌!和睦你帶孩子們出去玩,我們大人說話別插話。”
“練武練劍,孔爺爺可以教我們。他每天都打太極,家裡藏有劍,肯定會武功。”詩科時常見孔爺爺在那邊打拳,曾經見孔爺爺推了一下空氣,嚇走了一條來自金箍山脈的野狗。
“對,厲害的孔爺爺,文武雙全,我最喜歡聽他彈琴吹喇叭!”思慕喜歡聽孔爺爺的喇叭聲響,有一回聽到了孔爺爺彈奏千古流傳的《高山流水》忘了回家。
“練了武,學了打,天王老子都不怕,黑夜都敢橫著走!到時候那幫魏家狗屎還敢來咱們頭上動土?”小晗子作挺胸握拳狀,大家哄的一聲笑了起來。
“我們組成一個練武團,混混來一個掃一個!鐵砂掌,太極拳,武當少林大神功,統一武林成至尊,天上人間無人敵,哪個不服,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求饒下跪還叫爹,啊,哈哈,是不是?”從小就住在虛法廟裡學武,不服爹媽管的正宗逆子菱角兒,聽見這個就來勁了。正巧寺院今天修繕,放假歇息。在家無事,進竹林砍了一捆竹子,改成了雙截棍的樣式,用半成的功夫舞動起來了,口中念著各色詞語。
我菱角兒滿身長刺惹不得!我菱角兒的骨頭硬的打不得,我菱角兒耳朵起繭罵不得!
我左手握著拳,右手拿著劍,舌頭叼著車,眼睛冒著火,看你還敢進半步,傷我不了?
左腿打一路野豬狼狗,右腿掃一窩土雞雉鴨,踩一腳老鼠出洞,瞪一眼野狗逃竄,舞一劍鮮花變狗屎,呵一聲震動那山河!
菱角兒擺著手勢邊舞邊唱,在一旁的蹲坐的孩子們卻沒有捧腹大笑,因為他們都曾被菱角兒無情地耍過,他們的爸爸大多也被林興權鄙視和嘲笑過。這種集體的不配合,沒有讓他喪失興趣,反而使有點皮毛功夫的菱角兒更加得意。他肆無忌憚地表演著,打出一套剛學會的猴拳,心想肯定會讓所有人信服,甚至還會收到幾個徒弟,沒想到小晗子卻在這一刻站了出來,大無畏地對他說,“猴子,有本事你對你爸爸呵一聲看看,沒見你爸爸嚇得要死啊,早點回你的寺廟唸經去吧,小和尚!”
“晗子你什麼意思,跟我過不去是吧,你爸呢,嘿嘿,都不管你,不要你了,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個沒爸沒媽的野種!”小和尚罵人功夫也不淺。
“放屁,我爸媽在廣東!”小晗子的媽媽腰子有點病疾,不能下田不能上山,一下田就暈就犯舊病,一上山就恐高,不得已上廣東打工,爸爸跟著去照顧,租了一間破爛的屋子,做修理腳踏車、補鞋擦鞋的活。小晗子在家裡和70多歲的奶奶一起過活,多年來只收到父母寄回的錢,而未見父母的面。
“也沒見回來幾次啊,不要你了嘿,不要你了你還叫爸叫媽幹嗎?”
“你,哇哇……”晗子頓時哭了起來。
“小寒別哭了,別理他。別吵了,你還練武不了?”和睦見菱角兒瞪著牛眼,勢必要動手打人。小晗子眼睛溼潤,趕緊勸阻。
“練,我練好了第一個把菱角兒的皮剝了!”突然人群中發出一陣反抗的聲音。
“誰說的?有本事站出來!我等著呢!”菱角兒沒有查出是誰在大放厥詞,但是威風不能丟,於是繼續發威。不想隨後孩子們四處躲藏,西一句“和尚菱角兒”、東一句“太監菱角兒”,弄得他無暇顧及,只能抽身離去。
孔爺爺的家是河岸的一個竹屋,座東朝西,每日極早就可見日出的神光,河風也早早造訪。每天忙完精神病院裡的事情,都會來這裡臨風沐水,吟詩誦曲,村人每次下田幹活都可聽見“嗚呼”、“嗟乎”、“君子”、“悠然見南山”等詞句。如果有幸還可以聽到他吹奏喇叭,那悠長的喇叭曲調可以讓每個人的心變得柔軟。
孔爺爺當然有自己的打算,不能簡簡單單憑村人的勸告和孩子的幾句話就答應了,畢竟教人武功事關重大,如果教出一幫流氓混混,豈不是禍害社會?他之所以做出教授武功的決定,是有原因的。《洪流》有言:作為受害者,最好的辦法差不多莫過於提刀在手,自衛自保。村人受到混混的威脅,雖然可以撥叫警察,但是山路崎嶇,加上警民關係隨著幹群關係的變化也變了,故而最需自衛,武功自然是個很好的選擇。
村子近幾年鄉親們的平均年齡一直下降,許多老人不到70就歸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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