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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所以我果然就這麼順理成章地當了遲暮的安慰。
“美人?”我嗤笑出聲,“他還不如林遠。”
“哎,重色輕友。你這明顯是護短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啊?這點上你和美人還真是絕配!”
小球搖頭晃腦地嘆息,又興致勃勃地八卦起來:“喂……你說美人那麼聰明一個人,為啥這種時候就這麼放不開啊?那丫頭,可都是別人的未婚妻了。”
“還能有什麼原因?得不到的最好啊。”我低頭喝了口酒,沒注意到小球突然緊張的表情和一個勁地向我使的眼色:“犯賤唄。”
眼前突然一黑,一拳已經不客氣地從側面砸了過來,結結實實地與我的臉來了場親密接觸。
我條件反射地捂住臉,後退了好幾步,錯愕地抬眼,對上遲暮憤怒的臉。
這家夥素來自控力良好,可這會兒,卻還像個毛頭小子一樣衝動。
不用想都知道是為了誰。
真諷刺,他心甘情願為了她做傻事,卻把矛頭對準只是純屬旁觀口無遮攔的我。
彷彿他的她,是受到了我的褻瀆。
相識十五年,四年兄弟,十年陌路,還有這些日子的曖昧不清。
我知道日久見人心,只是我沒想到,居然需要如此長的一段時日才能讓我看透──
曾經的情誼,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遲暮的調整能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出色,憤怒之後,他定定望著我:“一直以來,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聲音倒是平靜,只不過我看得分明,他那手依然緊緊地攥著,一副恨不得再向我撲上來補兩拳的架勢。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此刻臉上的表情相當複雜,似乎有些慌亂,但更多的是黯然。
“許岸,”他一字一頓地補充,聲音低沈,“我對你很失望。”
聽那熟悉的話一出口,我頓時覺得血液倒流,然後好像一股腦都湧進了大腦。
說是惱羞成怒也好,說是神志不清也罷,總之我不再思考,順從了我的行為神經,乾脆利落地回了又重又狠的一拳給他,然後扭住他的肩膀,抬腿重重頂在他小腹。
遲暮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我借勢跨坐到他身上,再度揚起了拳。
他倒是也沒了再還手的意圖,只是閉上眼,臉色蒼白,一副打定主意要任我糟蹋的架勢。
於是我抬手抄起了個酒瓶子。
一方面是想洩我那股說不上來的惱火,另一方面我也的確很想敲開這個廢物的腦子檢視他那長歪了的結構,扭轉他實在對不起人的思想觀。
“……哥們!別啊!”小球估計先前是被嚇傻了,這會兒才想起來驚恐地撲上來攔我,“會出人命的!”
我手一偏。酒瓶重重砸在不遠處的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其實我知道,即使沒有小球的阻攔,我也不可能真的對遲暮下得了手。
從他身上爬起來,我拍了拍褲子上的灰,也沒勇氣再看他的表情,只是很沒道義地將具有破壞性的尚未結算的賬單丟給小球,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人。
十多年前,我主動向他發起的一場戰爭,讓我獲得了一個兄弟。
十多年後,他用同樣的方式,宣佈我們不再是兄弟。
好得很。就這樣結束也好得很。
總算是有始有終。
“許岸!”沒走多久,身後傳來的熟悉喊聲讓我定住了腳步。
我站在原地,看著遲暮從後面追上來,因為跑步的關係微微喘息:“對不起……”
“你對不起什麼?”我衝他笑了笑,“那一拳抵平了。”
“我和田靜……”他匆忙解釋,“我們沒有什麼,我昨天……”
“遲暮,”我出聲打斷他的話,“你之前什麼都沒跟我說過。”
他一怔:“什麼?”
時值嚴冬,外頭的夜冰冷的讓人難受,不時刮過的寒風平息了我的怒火,只餘疲憊。
我望著他,平靜地一樁樁列出來:“上學的時候你為什麼會不辭而別,之前你明明有去處為什麼要住到我那兒,你為什麼會主動和男人莋愛,還有我們這些日子到底算是什麼……你沒給過我任何交代,總是讓我一個人玩猜謎遊戲。”
他的表情越來越震驚,似乎是他那一貫靈敏的大腦這會兒進入了當機狀態,所以根本反應不過來我說的話。
我盯著他的眼睛,把這段時間以來一直不敢面對,卻又必須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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