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回去。
我站在原地,茫然地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人,突然不知道怎麼地,就好像回到了高中那個時候。
那會兒,還正是熱血衝動的年紀。我和遲暮,不管是誰和別人產生了分歧糾葛,另一個總會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出頭,力挺自己的兄弟,無論對錯在誰。
我以為我們早已過了這樣的年齡這樣的交情這樣的傻氣,卻不料時隔十幾年,竟還能如同當年一樣。
“嘖,這是什麼狀況?美人為了你跟那小子動手了?好義氣!”身旁傳來小球咂舌的聲音,“你倆感情還真他媽鐵哎!”
“你還在這看好戲?”心裡有一點隱隱觸動,我回頭,見林遠那些朋友已經有人陸續從夜店出來,也顧不得問本來和美女勾搭上的小球為何會出現在此,“你還不快去拉架?”
“你自己咋不去?真沒良心,也不怕我被波及啊?”小球咕噥著,動了動肩膀鬆鬆筋骨,摩拳擦掌地走過去。
我當然不敢去。我怕我只要一上前,就會是一副我和遲暮聯手痛打林遠的場景。
老實說,我依然不忍心。
有完全事不關己的小球過去解圍,遲暮很快被順利拉開,一向斯文的臉漲得也有些紅,微微喘著氣站到一旁。
林遠抹了抹臉,因為疼痛一個咧嘴,然後突地衝遲暮冷笑出聲,帶著我從未見過的嘲諷與殘忍:“解氣了嗎?滿意了嗎?以為打贏我小靜就回到你身邊了?遲暮,你這麼做,無非只會讓小靜更心疼我而已。”
說罷林遠拍拍外套,徑自走向他的那群朋友,頭也不回,也沒往我這邊看上一眼,只留下遲暮定在原地握著拳臉色陰沈得難看,小球在一旁東張西望,一臉茫然。
我卻赫然聽出了端倪。
難怪一向風度翩翩的林遠會還手,難怪現在已經成熟穩重的遲暮還會像個毛頭小子一樣,這麼苦大仇深地衝上前去,一副不要命的打法,就跟見到幾輩子的宿敵似的。
原來同樣都與我無關,原來只不過,也是為了那個女人。
剛剛小球的話,和腦海裡因此產生的那點念頭和感動,一下子就變得諷刺起來,讓我突然很想對我的自作多情嘲笑出聲。
好像我能擁有的,能握在手裡的,也就只配是回憶而已。
“喂!喂喂!這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走在路上,一根筋的小球還在那裡纏著遲暮不死心地發問,大有不弄清這八卦就決不罷休的架勢:“美人你怎麼會把自己給攙合進去的?本來不是許岸和那小子的事兒嗎?我還以為你是義氣出頭為兄弟擋刀來著!怎麼現在反而搞得就像是你和那小子有一腿似的?!”
遲暮選擇了沈默,但是他的臉已經明顯隨著小球的問話越來越黑,和夜色漸漸有的一拼。
憑我的瞭解,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兆。
“小球,”出於安全形度考慮,以免發生某男子因其女友另選他人精神失常殘殺自家兄弟的慘案,我拉過他,示意他站到我的身邊,“你怎麼會出現在這?憑你的作風,你不是正應該和那個美女翻雲覆雨嗎?”
小球立時苦了臉,進入一臉為難的糾結狀態,似乎天人交戰了好半天,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瞪著遲暮:“還不是拜美人所賜!那沒眼光的死丫頭……”
我怔了下,立刻意會過來因為遲暮的存在導致了小球的吃癟,很不合時宜地大笑出聲:“小球……哥可真要替你默哀!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乾脆讓美人以身相許償還給你吧,哈哈哈哈……”
於是他們兩人四道恨不得把我就地正法的目光齊齊向我射來。
“是不是兄弟啊?啊?!有你這麼幸災樂禍的嗎?”小球火冒三丈地瞪我。
我反而笑得更開心了,笑得眼淚都要出來,笑得肚子都隱隱作痛,連帶著胃部痙攣身體顫抖,不由自主地蹲下來好笑個過癮。
其實我也知道,我連笑的資格都沒有。
明明我才是那個最應該被別人齊齊指著看笑話的物件,就像動物園被關在籠子裡表演吃香蕉的猩猩一樣。
只需要拿根不值錢的香蕉給它吃,它就傻得以為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貴的東西,感激到不遺餘力地表演各種可笑醜陋的動作,贏得別人帶著看戲意味的嘲諷歡喜。
可是不笑又能怎麼辦呢?總不能我一個大男人,就跟電視劇裡的姑娘家似的,受了委屈梨花帶淚地撲到哪個憐香惜玉的備胎懷裡哭、順便浪費上一包餐巾紙吧?
這也不像樣啊。
“哎……”似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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